童扬与童游前脚走出城主府的大门,后脚就迫不及待的唤了那黑衣的星极境体修高手出来。
两人对视了一眼,皆看出了对方眼中的那一抹火热的神色。
这右郗城很大,漂亮姑娘也很多,但是漂亮到独孤燕那个份上,偏又有那股子冰冷气质的,这么多年下来,童游和童扬二人也着实没有见过几个,见到过的那些,也个个都不是他们两个纨绔子弟能够有机会染指的。
如今好不容易碰到了这个独孤燕,又怎会轻易的放她从手中流走?
“不知二位唤我出来有什么吩咐?”黑衣男子平静的道,只是心底对于这两个人将要说出口的话根本就没有半点的期待。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这两个废物一般的货色,若是自己有他们那么多的修炼资源,如今一早就是法域境的大真人了,指望他们嘴里能说出什么正经话来,那比指望俏寡妇守住贞洁还难嘞!
所以呀,黑衣男子虽然应了二人的要求出来,却一早就做好了打算,不管这俩人待会儿提出什么稀奇古怪的要求,自己都决不答应。
他是那童家的家主请来保护这童扬公子安全的,当下只要这白衣少年安然无恙,他的任务就算完成,至于其他的事情,心情好了答应帮帮忙做点别的事情自然是无所谓,可若是心情不好,那就是东耳朵进,西耳朵出,掏掏耳屎,就权当什么都没有听见。
当下他的心情就不怎么好。
日间为了救下这两个混蛋的性命,他可是差点就得罪了一个月井的内门弟子,指不定这会儿人家就已经对子怀恨在心了,当下对于这两个惹是生非的家伙已经讨厌到了极点,别说是帮他们做事了,他下午的时候已经有些忍不住想要出手替童家的人教训一下这两个废物了。
你说你们不学无术也就罢了,从小到大在童家生活了这么久,耳濡目染的,总也该学会一点识人断物,权衡轻重的本事了吧?
什么人可以惹,什么人惹不得,这么简单的一点道理,怎的就硬是搞不清楚呢?
月井内门弟子的主意也敢打,胯下那玩意儿再好,难不成比小命还重要?
同样摇了摇扇子,急不可耐的道:“去,把日间那个黑衣服的姑娘给我们抓来。”
“对对对!”蓝衣服的童游也是道:“赶紧的,那姑娘机灵的很,这会儿估计已经出城去了,你赶紧的,出了东门往东追去,要尽快把那个小妞儿给我们哥儿俩抓来!”“呵,”黑衣男子在心底冷笑了一声,这一回却是连话都懒得说了,脚步在地上一踏,整个人的身形一闪而逝,两人灵影大开,却仍找不到半点那人的踪迹。
白衣男子的脸色一沉,冷冷的威胁道:“罗刚,你不要忘
了,你是我们童家养的一条狗,平日里大鱼大肉的吃的开心,到了该咬人的时候就得乖乖上去咬人,否则主家就会把你给剁了,做成狗肉包子!”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落在了那白衣少年的脸上,黑衣的炼体高手罗刚再一次出现在了二人的面前。
不同于日间出来时候的那种不显山不漏水的模样,此时罗刚,身上突然爆发出了一种如渊如狱的恐怖气势,蓝衣和白衣两位公子站在他的面前,就仿佛是两片风雨飘摇的叶子,只要那风雨来的更猛烈一些,他们就要零落成泥,被碾作灰尘。
黑衣罗刚一步一顿的走到了那白衣童扬的面前,微微俯下那高大的身子,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两张脸几乎要贴在了一起,“你刚才说,谁是狗?”
童扬的双腿颤抖,这个人的身体都紧绷了起来,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儿,这会儿瞧着颤颤巍巍的,倒像是个行将就木的枯槁老人,干巴巴的咽了一下口水,喉结不住的耸动,却愣是吓得半天都说不出一句囫囵话来。
“啪!”
又是一个耳光扇在了同样的脸上,那罗刚也是个有意思的家伙,打脸愣是不换边,就照着痛痒那左脸上来回招呼,盏茶的时间,就在那童家公子的脸上烙下了五个巴掌大小的血手印,白衣公子的左半边脸上肿的老高,瞧着倒像是被一只拳头那么大的蚊子在脸上给吸了那么一口。
“说!”罗刚的身上涌现出了一股浓郁的杀气,“你刚才说,谁是狗来着?”
那白衣公子双腿一颤,在那浓郁杀气的震慑之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裤裆都湿了,一股骚臭的味道从他的身上源源不断的传了出来,惹得那罗刚都忍不住皱了皱眉,暗骂一声怂货。
方才那一下,他虽然放出了一些杀气,但是从头到尾就根本没有一丝的杀机,聪明点的人都能看出来他并没有要杀了这两个家伙的意思,只是旁观者清,当局者却迷,那童扬一早就被吓破了胆,哪里还有工夫区分这二者之间的差别?
当下,那白衣公子只是带着一脸乞求的神情仰着头,磕磕巴巴的重复道:“我是狗,我是狗,我才是狗!”
罗刚不屑的朝着那家伙吐了一口口水,正待再教训那白衣公子一下,仿佛是察觉到了哪里不对,冷哼了一声道:“我来童家做的是保人性命的生意,一个出钱,一个出力,光明磊落,俯仰不愧天地,何来高下之分?既然你们童家拿别人不当人,那这右郗城,老子不待也罢!哪里还找不到个生意去?”
说完之后,罗刚的身形一闪,很快就再一次消失在了二人的视线之中,直接出城去了,一个童家的护卫,打了自己要守护的人,以童家的尿性,是不会
这么善罢甘休的,所以,罗刚抢在了罗家的人赶到之前就十分明智的离开了右郗城,至于之后这位星极境的体修又去了哪里,在这右郗城中那就无人得知了。
白衣公子一手捂着侧脸,踉踉跄跄从地上站了起来,罗刚方才那几巴掌虽然因为有所顾忌的原因没有用出太大的力气,但总归是体修,即使他只是用了一点点的力气,童扬还是被这几个耳光扇的有些发晕。
“该死的,回去一定要把这件事情告诉父亲,让他把那个狂妄的罗刚给抓来,撕成碎片!”童扬的拇指扣进了薄弱的扇面之中,咬牙切齿的道。
蓝衣罗游却颇有些幸灾乐祸的笑道:“把这件事告诉父亲?亏你想的出来,要让父亲知道你堂堂罗家公子,居然被一个下人给打了,你这么丢他的脸,你想想到时候自己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童扬一滞,再也说不出半句话来。
是啊,堂堂童家子弟,在童家自己的地盘上被自家的下人给羞辱了通,这要是传出去,他自己都觉得有些丢人败兴,若是让自家那个极为好面子的父亲知道了,还不扒下他的一层皮?
“可是,”童扬恨恨的道:“区区一条狗,竟然敢对自家的主子动手,这口气,难道就这么忍了?”
童游拉着童扬的手笑道:“走走走,我们再回城主府中去,找老.胡给我们帮忙去,他可是个法域境,收拾那个罗刚一定不成问题!”
两人刚刚走到一半,蓝衣公子就突然道:“你被打了,这件事情还是你去说,今儿个折腾了这么久,我可是有些乏了,就先回去,让春桃儿给我揉揉肩!”
白衣公子眼珠子一转,愤愤的瞪了那蓝衣一眼,刚想撇嘴,就带着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没好气道:“什么回去找春桃,放你娘的狗屁,你小子不就是想吃独食吗?好好好,赶紧走,我是眼不见心不烦!反正就我这样子,也没心情去泡什么姑娘了,”一边说着,那童扬就一边咬牙切齿的道:“我要让那罗刚知道,得罪我们童家的人,没一个能有好下场!”
狠话说完,那白衣公子运转丹元蒸干了裤裆上那一滩的水渍,头也不回的大步就又往城主府那边敲门儿去了。
蓝衣公子嘿嘿一笑,心道你真是个蠢货,罗刚那家伙白天都知道了那姑娘的身份,现在又如何敢对那黑衣姑娘动手,那黑衣姑娘不过区区一个元丹初期而已,回家找个几个不知情的元丹中期来办不就结了?何至于费这么大力气,还把自己的护卫都给吓跑了?
他看的可就比那童扬清楚的多了,罗刚方才之所以离开,被人叫狗不过是一个由头罢了,他这些年在家主的面前低三下四的,可没少给人做狗,哪里会在乎那些?
之所以这么做,不过是为了保命而已。
童家他罗刚是得罪不起,可终归与他们也不过就是几巴掌的仇,但若是真个听了他们的话对独孤燕下手,那么等月井的人来了,他罗刚可就要连着小命一起交代掉了。
童游对此嗤之以鼻。
那罗刚方才慷慨激昂的一番陈词,归根到底,不过是给自己找个台阶下罢了。
哗啦一声,童游甩开了折扇,在胸前微微晃动,笑容满面,颇有些得意的自语道:“那漂亮姑娘,归我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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