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凡起身,走向不远处另外一座碑体,这座古碑非常残破,边角处缺失了很多地方,已经倒塌了,半截碑体埋在了泥土中。
徐子凡用手将覆盖在碑体上的泥土和杂草除去,丝毫没有小觑它,反而很重视,既然能够被存放在这里,一定有其特殊之处。
覆盖在碑体表面的杂物被除去了,只见其上刻有密密麻麻的文字和图案。
徐子凡仔细观摩研读,发现这也是一部剑诀,或者准确来说这是一部剑诀的感悟,从最简单的凡间基本剑术刺剑,一直推演,感悟,慢慢升华,化腐朽为神奇,直到将其演变为一式仙神级剑术。
昔日有绝世剑道强者闭关悟剑,在此留下了瞬间的感悟,看起来有些凌乱,但是总体上却给人以无限启迪。
特别是这种由简入繁,从平淡而来,再到深奥,从最普通的凡间基本剑术开始慢慢演变,升华,组合,到发挥出截然不同的伟力,这个过程给予了徐子凡极大的启发,让他对于剑道有了更深一步的认识和理解。
徐子凡在此盘坐良久,仔细琢磨,这种推演悟道的过程,对于他来说价值极大。
看着这种推演剑道的过程,渐渐的,徐子凡甚至不再拘泥于这一式剑术的推演,而是延展到更广的领域,专心体悟这种演道的过程,徐子凡心神全部沉浸在其中,竟然有融入悟道之境,天人合一的趋势。
直到两个时辰后,徐子凡才从这座石碑之下离开。
“一剑贯日!”
在这里,他不但得到了这样一记剑道大杀招,由凡间基础剑法刺剑升华而来,演变成为威力无穷的一式仙神级武学,而且他体悟到了很多,那种演道的感悟过程才是最珍贵的,加深了他对天地之间大道秩序的理解。
这不是一式术法能够换来的收获。
这座石碑虽然残破了,甚至都倒塌了,但是从这里得到的比上一座石碑还要多的多。
此刻,望着前方看起来无穷无尽的古老碑林,徐子凡心中非常激动,只是开始两座石碑之上记录的东西,就让他收获这么大,如果将这碑林中所有古经道书全部融汇贯通,那收获该有多大呢?
徐子凡不敢想象,同时他对青衣女魃能够送给他这样的仙缘,真的是非常感激。
徐子凡继续前行,不过接连有三座石碑之上所刻的图文由于时间太过久远,都模糊了,根本看不清,被他所放弃。
对此,徐子凡心中非常惋惜,极其遗憾。
接下来,又是一座碑体,这座石碑保存比较完好,笔直的矗立在天地之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势散发而出。
这座石碑之上,没有文字,不过却有三个极其恐怖的掌印。
徐子凡在看到这座石碑之上的掌印时,顿时心神震动,因为他能够感受到这三个掌印蕴含无尽妙理,有道韵在流转。
当徐子凡上前,准备接近,想用手去抚摸这三个掌印时,顿时眼前场景发生了变化。
恍惚间,有震天喊杀声传来,徐子凡看到有一个看起来有些文弱,宛若书生的男子,一身白衣,从石碑中走出,毅然去迎战无数恐怖生灵。
这个看起来有些文弱的男子,在面对敌手时,气质瞬间发生了变化,不再文弱,眼神凌厉了起来,抬手间可以看到有三方世界在其掌中沉浮,一掌打出,大道崩溃,天地人三界倾覆,大日枯竭,残月坠毁,什么都不复存在了,一切都化为了混沌。
“三界沉浮掌!”
仙神级绝世古天功,威力浩大无穷,手托三界,翻手界生,覆手界灭,恐怖绝伦。
徐子凡醒转了过来,看着眼前石碑之上的三个掌印,心神俱震。
“原来是这桩古天功!”
徐子凡感叹,当日他在学习天地同归血咒时,看到过这门古天功,可惜没有机缘学到,想不到今日却在这里遇到了。
接下来,徐子凡盘坐在了这座石碑之下,静心体悟,仔细琢磨,势必要学到这桩恐怖绝伦的杀伐大术。
这一坐,就是三个月时间,徐子凡整整用了三个月时间,才堪堪领悟这桩古天功的基础奥义,将其化为了己有。
刷……
徐子凡轻轻抬手间,整片天地都莫名发生了震动,一股极其恐怖的气息从他身上散发而出。
隐约可见有三个模糊的光团在其掌中沉浮,可以感受到这三个光团单独一个都蕴含了极其恐怖的能量,然而三个光团互相纠缠,又迸发出远超三个光团之和的不可思议的威力。
手掌变动,三个光团隐去,徐子凡感觉全身上下都虚弱了很多,体内能量都快要枯竭了。
只是发动三界沉浮掌起手式,竟然差点让自己被吸干,可以想到真要发挥出其无上威能,不是这个境界的他可以驾驭的。
“至少达到神灵之境,才能够简单使用,要完全呈现出这种掌法的威能,可能要臻至仙神之境吧。”
这是徐子凡此时的推测,这种掌法弱者根本不配使用,是为真正的至强者所准备的。
接下来,徐子凡前往下一座石碑,经过仔细专研,这座石碑之上记载的是一部残缺的炼气术。
徐子凡用了片刻钟就将其记了下来,并且以其中修行观念验证自身所学。
离开这座石碑后,又接连遇到五座看不清字迹的石碑,还有三座记载残缺功法的石碑。
徐子凡一座挨着一座走了下去,只要能够看清楚字迹的古碑,不管记录的是什么,他都要停足,认真观看学习。
其中有些石碑记载的东西对他帮助不大,而有些却让他收获很大。
古老碑林看起来无边无际,事实上,几乎有八成石碑都看不清楚其上所刻图文了,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神物有灵,和徐子凡无缘,所以自己隐去了所刻道痕字迹。
对于这些,徐子凡没有强求,就算是剩余两成,也足够了,如果都能学到,那他也心满意足了,从此他不再为修行之法发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