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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日后,无论贫穷与富贵,小藕始终都会陪着夫君,不离不弃!

夏藕最爱吃烫嘴的饺饵,小嘴咬上一口,汤汁过了一遍舌头,唇齿生香,轻轻地吸允,再吹一吹,两三口就是一个饺饵下肚。↖↖爱.阅.读www.loveyuedu.com↗↗

御用的食材就是不一样,比她在民间买的肉与面,不知好吃了多少

夏藕很快就吃了一整盘下去。

胃口不争气,居然略微有点饱了?!

于是,她便将腰带,扯松了些。

瞬间,变成了五分饱,她继续呼哧呼哧的大口朵颐。

可吃到后面,嘴巴没饱,肚子却又饱了。

她懒懒地倚在椅背上,直揉吃得滚圆的小肚子。

还别说品尝自己的劳动所得,心里成就感爆棚。

她一般能吃三十多个,这会儿都吃了四十个了。

哎,再这样下去,她一定会长肉肉的,不过幸好这个年代就算她成了微胖,也是有福气的象征,而不是现代那种必须消瘦单薄,才能称之为美。

稷澂也没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他一边用膳,一边打量小小娘子剩下的那盘饺饵。

又见她确实是吃不动了,便端起来放到自己的跟前,道“娘子手艺绝佳,为夫还有些没吃饱。”

“夫君正在长身体,多些吃些。”夏藕见提督大人丝毫不介怀地吃她的残羹剩饭,心里一甜。

提督大人就算城府再深,今年也不过才十八岁的少年郎。

记得野史中的他,素有神童之称,年仅十五岁便高中秀才,父死后,母亲卷了家财改嫁,他守孝三载。

刚出孝期就被地头蛇打得手臂骨裂,连提都不起笔,他又是举人村的外来户,那些村民羡慕的同时,也嫉妒。

于是,在夏家的煽动下,就可劲可欺辱他。

后来,他背井离乡,来燕京投靠亲人,却不知上一代的恩怨,从而狼入虎口。

是生活逼得他坚强,逼得他必须冷漠无情。

倘若允许,他又何曾愿意双手染满鲜血?

就像现在的提督大人,哪怕是对待她这样的一个懒媳妇,仍旧是步步宽容,事事宠溺

稷澂放下手中的筷箸,问道“看什么呢?”

他总觉的小娘子是在同情自己。

呵,他不需要任何人同情,小娘子也不行!

提督大人冷冷的声音,飘入夏藕的耳畔。

登时,她身子一僵,

他这四个字略略有些咬牙切齿。

夏藕立刻就警醒起来。

这个男人最要强,哪能允许他自己露出软弱的一面?

她的眉尾微微下垂,很是真诚的望着他,语气郑重,道“夫君,小藕看夫君对这家常便饭,都吃得如此开怀,便有些心疼。

不过,那些苦日子都过去,日后,无论贫穷与富贵,小藕始终都会陪着夫君,不离不弃!”

稷澂一听小娘子不是可怜自己,也不是同情,而是“心疼”。

霎时,微微一愣。

紧接着,他弯了弯唇角,心里一阵感动,甜丝丝的

小娘子说以后她会永远陪着自己。

有她,真好。

他再次执起筷箸,将剩下的饺子吃起来。

这回蘸的酸醋一点也不酸了,比儿时的饴糖,还要更加清甜

与二人温馨场面不同的是宫外。

诰命夫人朝拜后,纷纷将她们的揣测告诉了当家男人。

能做官的人,极少有憨傻的,有的甚至比猴都精明。

他们从近月来一直未曾再听过稷贵妃又做蠢事,就推断出在当初道仁帝将稷家人下入诏狱之后,怕是稷贵妃就已经不知所踪了。

没错,就是这样

道仁帝丢的不是国玺,找的也不是未央郡主,而是稷贵妃

这可真是太好了!

今上正值壮年,后宫却只有一人,皇嗣也只有一儿一女,稷贵妃不知遗落何方,又遭遇了什么。

妇道人家的清白一事,总不好解释,而且极易越描越黑。

一个德不配位的老女人,还有资格独占后宫嘛?

太子性子软弱,智谋也差些,只要待后宫的新宠诞下皇嗣

绝对母凭子贵,未来可期!

他们似乎看见泼天的富贵在朝他们招手。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于是,众人将稷贵妃失德的众多版本故事,在民间宣扬出去,而且无论是哪个版本,都有暗示封城一事全因稷贵妃而起。

瞬间,百姓对稷贵妃,乃至稷家的愤恨更上一层楼。

他们之前就不怎么信国玺遗失的措辞,只以为是为了给未央郡主正名,才编排的那些措辞。

真是万万想不到啊!

他们怪错了未央郡主

这些祸事通通都是那个稷贵妃惹出来的,为寻那一个毒妇,使得他们食不果腹。

甚至,变卖祖上留下的家产,勉强度日。

红颜祸水啊

百姓于稷家的矛盾,再次激化。

无数百姓连年都不过了,端着屎盆子就往清河侯府与建昌伯府的大门上,泼屎倒尿。

家丁冲了出去,想要将百姓驱散,但百姓越聚越多,十个打一个,反倒是将这些好身手的家丁,打得头破血流。

且不说官府春节期间都要封印,此时离着开印的时间还早着呢,可就算是官府干预,亦是法不责众。

哪怕是那些不识字的百姓,也都发现了这个天大的空子。

一时间,连那些胆子小的人,也俱是参与进来。

其中,有些被害得卖儿卖女,家破人亡的男子,那是恨极了稷家的,直接脱了裤子在稷家两府的门前公然拉屎撒尿。

紧接着,男人们有样学样,就开始比谁呲的那黄尿又高又远。

一时间,撒尿竟成了男人们的竞技活动,到了艳阳高照的时候,那远远呲出的尿,竟折射出了彩虹,惹得众人前来观赏

御书房。

道仁帝与太子正在探讨国事。

忽而,听说稷家两府皆是变得臭不可闻。

不由得重重的叹息一声。

终究是纸包不住火。

他一直都喜欢稷孝龄,哪怕是她与孙伯坚发生那样的龌蹉事,他就算再恼怒,也依然放不下她。

只是,不知何时开始,这喜欢里也带了权衡。

道仁帝闭了闭眸子,问道“燳儿以为此事朕该如何处理?”

“之前父皇不是令建昌伯巡抚南安、赣州、汀州,漳州等地?”福娃勾唇一笑。

果然,瀓哥料事如神啊!

大年初一那日,瀓哥就已经提前预料到了后续事情,也教他如何应答父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