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曹二柱收了手机，那样子是要走，潘小琴突然转身跑进了西屋里，一个人坐到床上哭泣起来。

本来计划好了来一个金蝉T壳的，看潘小琴哭了，曹二柱又于心不忍了。

他知道，这样儿女情长是会出大麻烦的，可他又想不出两全其美的好办法来。

在堂屋里站了好一会儿，曹二柱走进了西屋里，轻轻推了推，小声问：“一会儿还是好好的，快要恢复到中午以前的状态了，怎么又突然哭了呢？”

曹二柱想抱起潘小琴，被她用力推开了，她哭着说：“我真要走了么？”

曹二柱点点头说：“唉，没办法，镇里的一把手找我，说有急事……”

没有想到，潘小琴摆摆手说：“你有急事，不耽搁你，你赶紧走吧！你别管我，我妈说我没脑子，我哭一会儿会自己好的。”

没有想到潘小琴这么通情达理，曹二柱恨不得不想骗她了，可现在机会难得，他站了起来。

看曹二柱真要走了，潘小琴哭得更伤心了。

她也站了起来，哭着说：“你喝了酒的，开车小心一点。”有点泣不成声了，她哽咽地说，“你……喝酒后开车，我，我……真的很担心……”

听了潘小琴这话，曹二柱感到她心底真善良，他又坐了下来，挠了挠头说：“对了，我喝了酒的，不能酒驾，要是交警抓住了，那可不得了。”

潘小琴突然抓住曹二柱的胳膊说：“你能不走么？你这样走，我会担惊受怕一整夜的。”

曹二柱看到潘小琴瞪大眼睛看着自己，时间还不短，这是这半天来的第一次。他欣喜地和她对视起来。

潘小琴壮着胆子跟曹二柱对视了一会儿，感到心特别慌乱，甚至感到心就要从嘴里蹦出来了，她躲开了他的目光，把头埋到了被子里。

曹二柱拽起潘小琴，看着她的脸说：“你要是能像上午以前一样天真、活泼、可爱，我就留下来。”看了看她的反应，见她还是低头笑，他认真地说，“像你现在这样，我不能留下来。”

潘小琴知道原因，她没有问。

曹二柱仰着头，想象着以前跟潘小琴在一起，他说：“上午以前，你多纯洁呀，高兴的时候，你可以扑到我的肩膀上；生气了，你就用你的拳头打我……”

潘小琴笑了，她说：“那都是我高兴，没有真生气。”

曹二柱看潘小琴挂着泪珠子笑，他说：“我知道，反正我喜欢你，你就对我任性。”他找纸帮潘小琴擦拭了一下眼睛说，“潘小琴，我就是喜欢你那样。要不，你再打我几下子，再感受一下以前的快乐。”

潘小琴真的伸出手打了打曹二柱，然后低下头等待评价。

曹二柱摇着头说：“变了，变了，不是以前的那种味儿了。”

潘小琴不好意思地说：“我以前喜欢你是很单纯的，现在有点复杂了。”

曹二柱伸手要托潘小琴的下巴，她不让了。他笑了笑，走出房间，拿出手机，就要打电话。

潘小琴跟了出来，她问：“你要到哪里去？”那样子是准备跟着。

曹二柱笑着说：“我到我姑父那屋去给你表姐打电话。”

潘小琴不明白了，她说：“你真奇葩，给你媳妇打电话，竟然要到我爸屋里去。”

曹二柱笑着说：“我不是做贼心虚吗，我说在你家，说睡觉了，还有一个男人的鼾声，她不就放心了？”

潘小琴明白了，笑着说：“你又在骗你媳妇。”停顿一下又说，“你又不会背叛你媳妇。”

曹二柱认真地说：“你是女孩子，又漂亮，还可爱，我就是对你什么都不做，你表姐心里也不会踏实的。”

看曹二柱不是想离开这儿，潘小琴就放心回到自己房间里了。不过，她还是伸长耳朵想听曹二柱给孙明芝打电话。

等曹二柱把电话打结束了，潘小琴又走到东屋里。

看曹二柱的样子要准备睡觉了，她说：“我烧的水可能又凉了，我去再热一热，你把脚烫一烫再睡。”

曹二柱摆了摆手说：“你去烫脚吧，你别管我了。我喝了酒的，想睡觉了。”

潘小琴拽着曹二柱的一只胳膊说：“不行，我要你把脚烫一烫。”

曹二柱跟着潘小琴到了厨房里。

果然，锅里的水不烫了，潘小琴又烧了烧，然后舀到一个大盆子里，放到曹二柱的脚边，低着头说：“快放到盆里烫一烫。”

水有点烫，曹二柱不敢把脚放到盆里。

潘小琴蹲到盆边，将放到盆里试了试水温，将曹二柱的脚拽到水里，还帮他洗了洗。

曹二柱赶紧说：“不错，潘小琴，你帮我捏一捏，很爽的。”

潘小琴不说话，帮曹二柱洗着脚，还捏了捏，抿着嘴无声地笑。

曹二柱感到脚烫得很爽的，闭上眼睛享受了一会儿。

当他睁开眼睛时，看到潘小琴在笑，就说：“现在有一点以前的味道了。”

潘小琴看了曹二柱一眼，看着他的脚说：“你说我现在像你媳妇不？呜呜，肯定你媳妇都没有给你洗过脚。”

曹二柱点点头说：“你说得没错，都是我给她洗。”

潘小琴又往盆里舀了两瓢热水，她搬一个凳子坐下，把自己的脚也放到了盆子里。

她说：“烫好脚到东屋陪我说话去。”

曹二柱不想烫脚了，潘小琴将她的双脚踩在他的脚背上不让他拿出盆子。

潘小琴的调皮劲儿又出来了。

曹二柱伸手抓住了潘小琴的双脚，用力捏了捏。

潘小琴“哎呦”一声叫起来。伸手打一下曹二柱说：“你好大的劲儿呀，把我弄疼了。”

曹二柱用毛巾把脚擦干净了，站起来了。

潘小琴伸手拽住了曹二柱，红着脸说：“不允许你到西屋去，我要你到东屋陪我说话。”

看潘小琴不像先会那么害羞了，曹二柱拦腰将她抱了起来，什么话也不说，就往她房间里走。

潘小琴小声叫起来，还不停地用手打曹二柱，嘴里还说：“我的脚还没有用毛巾擦干净呢！”

曹二柱还是不说话，把潘小琴丢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