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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五章 孩子死了

林娜己也不清楚,看向护士。

“听给您接生的同事说,脐带缠住了孩子脖子,孩子是窒息死的。您还年轻,养好身体再怀上孩子很容易,节哀。”这样的事情护士见多了,可每次见到,还是忍不住跟着伤心。

苏然双手紧攥着衣角,眼底一片空洞,“要是……不早产,是不是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理论上,要是足月生产,风险会降低很多。不过您也不要太自责,当前最重要的还是养好身体的。”护士说道。

苏然的手抚上肚子,眼泪吧嗒就掉了下来。

医生早就跟她说过,让她注意身体、情绪起伏不要太大,她为什么不听?都是她……孩子都是被她害死的!

“然然,这只是个意外,你别多想。这个孩子没了,不是还有小混蛋吗?”她这个样子让林娜己看得担忧。

苏然流着泪摇头,不是意外,要是她好好养身体、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也不至于早产!

她抓着林娜己的手,嗓子都是哑的,“娜娜,带我……去见见他!”

她想看看她的孩子!

“你先躺下,等过两天我们再去看。”林娜己担心她见了孩子的遗体受不了。

苏然等不来了了,她红着眼睛下了床,挣扎着朝门口走,“护士,麻烦你带我过去。”

她生完孩子不该昏过去的,她要是坚持一下,说不定还可以看孩子一眼!

“南少奶奶,您冷静一点。”护士扶住她,担忧地说道:“您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养好自己的身体。”

林娜己跟着过来,劝说苏然。

可苏然一句都听不进去,满脑子都是那个她没来得及看一眼的孩子,精神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

她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力气,用力推开林娜己和护士,踉踉跄跄地往门口走。

孩子,她想看看她的孩子!

“疯了吗?!”南亓哲推门进来就看到一脸癫狂的苏然,他走过去扶住她,眼底满是愤怒。

她都是孩子妈了,还不知道照顾自己的身体吗?!

苏然双手抓着他,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我说……我说我难受,让你送我来医院,你……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泪水顺着脸流入口中,咸咸的,涩涩的。

要是他早点送她来医院,也许孩子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一个为了顾长瑾可以出卖我两次的女人,你让我怎么相信?嗯?”南亓哲心底后悔得要命,可说出口的全都是伤人的话。

泪水模糊双眼,苏然的心似是被刀子戳着,“我已经解释过了,这次的事情不是我干的,你到底要我重复几遍啊?!!”

“你一遍都不用说,我不会再相信你的鬼话连篇。”看着她红肿的眼,南亓哲下意识地想要给她擦泪,但手只是伸了一半,便又缩了回去。

她为了顾长瑾一而再出卖他,事情发展成这样,全都是她咎由自取!

情况看起来就很复杂,护士不想多事,跟林娜己说了句有事找她后,就飞快地离开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南大少你就不能说几句安慰人的话?”林娜己在旁边都快要急死了,生个孩子对然然打击已经很大了,南大手还在旁边说什么风凉话?

南亓哲不顾苏然的挣扎,把她抱到床上,声音凉凉,“安慰?要不是爷爷逼我,我不会来这里看望一个出卖我的女人。”

“南亓哲,你的心是肉做的吗?”苏然心脏一阵阵泛疼,几乎窒息,“死的不只是我的孩子,也是你的孩子!!!”

他们的孩子死了,他怎么可以这样无动于衷?

“我怎么知道这是我的孩子?”南亓哲嘴角勾着讥讽的弧度。

苏然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她怔怔地看着他,泪水在脸上干涸,“你居然怀疑这个孩子不是你的?”

原来她说了那么多次和学长没有男女关系,他一次都不曾相信!

“让顾长瑾的孩子接手南家,再认回那个孩子,比你们实施的这两个计划来钱更快,不是吗?”南亓哲眼角讥诮。

苏然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有泪水源源不断地流入口中,苦涩蔓延。

她……在他心里就这么没有下限?

“南大少,你说话别太过分!”林娜己气得面色通红,“然然要是想要你们南家的钱,当年就不会怀着小混蛋离开!而且她离开五年,过得好好的,是你非要缠着她,让她回到你身边的!”

“那是我当初眼瞎。”想到苏然为顾长瑾出卖自己两次,南亓哲眸底一片阴鸷。

听此,林娜己眼里都冒火了,“你……”

“行了娜娜,别说了,你说什么也白说,他不会相信的。”苏然不想在南亓哲面前哭,可泪水就是止不住地往下流。

她闭上眼睛,身心俱疲,“我现在只想看看孩子,娜娜,你带我过去吧。”

“今天你好好躺着,我明天带你过去。”就她现在这种状态,林娜己无法放心。

苏然缓缓睁开眼,眼底满是血丝,态度卑微到了极点,“就当我求你了,带我过去吧……”

她的孩子一个人孤零零躺在那里,该有多孤独?

“……好。”她的眼神看得林娜己心里难受,最后还是答应了,伸手去扶她。

可南亓哲按在苏然的肩膀上,把她重新按了下去,“你以为我会让你去见那个野种?”

“南、亓、哲!”野种两个字刺激着苏然的神经,她几近崩溃地看着他,手掌挥向他那张俊脸。

他……他怎么可以叫他们的孩子野种?!

可这一巴掌没打在南亓哲的脸上,他抓着她的手,声音清冷,“你还没打我的资格。”

说完,他狠狠地甩开她的手。

苏然紧咬着唇,双手紧紧攥在一起,大口喘息着。她含泪看着他,擦了下眼角,扶着床坐起来。

他这个当爹地的不认孩子,她认!

“想去哪儿?”南亓哲眉头紧皱,她就不能安分一点,好好养身体?

苏然低着头没理会他,她紧咬着唇,直到血腥味充斥口腔也没松开。

一想到孩子都死了,还被南亓哲喊野种,她就觉得心脏皱缩成一团,似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紧攥着,难受得都无法呼吸了。

她的孩子到底犯什么错了,要这么早离开世界,还要被自己亲生爹地喊野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