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哥,我现在明白当年嫂子突然没了时,你是什么感觉了。林娜己要出国了,可我他么连她哪个航班要去哪儿都不知道!】
【知道也没用,就算我跪下来求她,她也不会留下来的。南哥,我现在真的好痛苦,那晚就他么不该占林娜己的便宜!】
【嫂子跟林娜己可真是一对好朋友,两个人一出事就都想着离开,再挽留也没用。女人狠下心的时候,真够狠的。】
看到最后一句话,南亓哲剑眉紧蹙,手掌不由自主地收缩。林娜己是林娜己,苏然是苏然,他不可能让苏然跟林娜己一样说走就走的!
“哲……南少,你回来了怎么不去餐厅?”周若思一脸娇羞地坐到南亓哲身旁,“我刚吃完饭,早知道就等你一块吃了。”
小家伙重重地哼了一声,白眼都快翻出天际了。
“离我远点。”南亓哲不悦地说了一句。
周若思咬咬唇,委屈巴巴地说道:“我知道了,以后只要明修在这里,我会离你远远的,不会让你为难。”
言外之意,小家伙不在的时候,两人很亲近。
“渣男!”小家伙脸红脖子粗地喊了一句,去拽苏然,“妈咪,我们走,不在这儿了。”
苏然安抚也没用,小家伙气呼呼地拽着她回了……南亓哲的房间。这倒也不能怪小家伙,他上次来的时候就是睡的这个房间,还以为这个房间是苏然的。
“这是你爹地的房间。”苏然看着正在锁门的小家伙,无奈地解释了一句。
小家伙哼了一声,言语间尽是不满,“那他今晚就睡外面吧!”
话音刚落,门把手咔哒动了一下,张姨推开门站在一旁,她身后的南亓哲则进了房间,关上了房门。
小家伙实在是气急了,想什么就说什么,“你跟我说你只喜欢妈咪,为了等妈咪,五年时间从来没有碰过任何一个女人!”
苏然不可置信地看着南亓哲,他跟小哲说这些做什么?他……真的说过这些话?
“你说你一直只喜欢妈咪,可是妈咪不喜欢你,问我该怎么追妈咪!”小家伙气喘吁吁地大吼。
苏然手指有些颤抖,小哲是不是弄错了,南亓哲怎么会说这种话?他心里喜欢的人是盛绾才对!
南亓哲站在一旁,耳根微红,俊脸努力维持着冷峻的表情,但依旧有无法掩藏的窘迫和尴尬。
“你还说你很苦恼,妈咪总是以为你把她当替身,可是你真的没有把她当替身!”小家伙把肺里的空气都砸出来了,喊得嗓子都有些哑。
苏然嗓子发紧,鼻子发酸,这一刻竟无法辨认自己在梦境还是现实。南亓哲一直都很高傲,而且他心里的人一直都是盛绾,怎么会……喜欢她?
“可是你骗我!”小家伙眼睛红彤彤的,泪水如堤坝尽毁的江河一般肆意涌动,“你跟坏阿姨有了小弟弟小妹妹,还让坏阿姨欺负妈咪,你就是个大坏蛋。我恨死你了!”
最后一句话如同一盆凉水,哗啦啦浇灌在苏然的头上,让她从如梦如幻中恢复了理智,心脏狠狠收缩在一起。
不过这才对,南亓哲怎么可能喜欢她呢?
要是他真的喜欢她,她认识他以后的八年多,不会活得这么痛苦!
南亓哲抱起又哭又闹的小家伙,给他擦擦眼泪,没好气地反问,“我有必要对一个网友撒谎?”
这句话如同一枚炸弹,将苏然炸得头脑一片空白。他这话什么意思,小哲刚刚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
“说……说不定你知道那个……那个网友是我,宝宝四岁半,暗……都是明示了!”小家伙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苏然听不懂儿子在说什么,但是这不妨碍她心疼儿子,她走上前,拿出棉质手帕给儿子擦眼泪。
“我要真知道是你,就不会说那些话了,当爹地的跟儿子求追老婆的方式,太丢人。”南亓哲声音依旧清冷,但比起平时柔和了不少,话是跟儿子说的,但目光却在苏然身上停顿了几秒才离开。
苏然手有些发软,甚至无法维持给小家伙擦泪的力气,她把手帕给了儿子,脑子里一片乱糟糟的,像是一堆乱七八糟的毛线缠绕到了一起,解都解不开。
小哲嘴里的那个南亓哲,跟她认识的这个南亓哲,像是两个人!
“可是……可是你跟坏阿姨有宝……宝宝,这个……这个你怎么解释?”小家伙把苏然给的手帕放到衣服兜里,双手捧着南亓哲的脸,把鼻涕眼泪都蹭到了他脸上。
要不是自己亲儿子,南亓哲现在就把他扔下去了!
他顺手从小家伙衣兜里拿出苏然那条手帕,擦了擦脸上的鼻涕泪水,与其说是在给儿子解释,不如说是给苏然解释,“我只说一遍,你听好了。”
小家伙重重哼了一声,夺回手帕。
苏然低垂着眸子没说话,但却不自觉地拿出十二分精神,她心脏砰砰砰地快速跳动,哪怕当年高考分数揭晓的时候,她都没有这样紧张。
“我以前把盛绾带回来过,不过什么都没做,只让她自己喊了几晚上,在床上跳了一会儿。”南亓哲说这些时神情很不自然,他真是难以想象他会做出这么幼稚的事情。
苏然眼睛不自觉地睁大,有一堆话堵在嗓子口说不出来。南亓哲……南亓哲竟然会做这么幼稚的事情?
不过他要是真的没碰过盛绾,盛绾怎么会怀孕?
“你骗……骗人!”小家伙不知道一直在床上叫是个什么意思,可是他学了生物,男人要是什么都不做,女人是不会怀孕的!
“没骗你。”南亓哲对那晚什么印象都没有,可还是极其厌恶那个晚上,“那晚我喝醉了,她刚好在,就是酒吧那晚。”
苏然嗓子干的厉害,说话时都忍不住颤抖,“我……那我那晚给你打电话……”
“我喝醉睡着了,盛绾接的。”想起苏然那晚被送到急救室,南亓哲仍旧心有余悸,对酒都有了心理阴影。那晚过后,哪怕在酒桌上谈生意,他也从未再沾过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