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峰和刘雨卿正在鸳鸯戏水的时候,住在皇凯酒店的陈图清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吵醒了。
“喂,什么事?”陈图清抓起手机恼怒道,他以为是李彪打来的,可看到的却是王钯的号码,顿觉有些奇怪:“出什么事了?”
因为今晚李彪他们去和邪风组织的人交易,两百公斤的货,价值两千多万,这可是一个大买卖,他自然很关心这次交易的成败,便没有回家,在酒店等着他们的消息。
王钯也是听逃回来的手下说的,得知这个消失后,王钯带着那个手下就朝皇凯酒店赶过来。
“会长,彪哥他们出事了?”王钯打电话的时候已经快到皇凯酒店了,他的住处本来就离酒店不算远。
“出什么事了?千万别告诉我货出问题了。”陈图清最关心的是他的货,至于李彪出不出事,他似乎并不关心。
王钯顿了顿,听的出来陈图清很恼火,他不禁有些害怕,说话都开始发虚:“彪哥他们被警察抓了,钱和货可能也落在了警察手里。”
“操。”陈图清一下从床上跳了下来,恶狠狠的骂了一句,厉声道:“赶紧给我滚过来。”
几分钟后,王钯带着那个手下到了陈图清房间门口,王钯特意叮嘱手下:“等下说话尽量挑重点说,别说废话。”
这个时候,没人会喜欢听废话。
“明白。”手下点点头,显得很害怕,他知道发生这种事情,会长肯定会责怪他们。
王钯敲了敲门:“会长,我们来了。”
门一打开,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陈图清那张凶狠的要吃人的脸。
陈图清怒视着他们,还没说话,他们就已经吓的身子都矮了一截。
俩人跟着进了房间,陈图清扫了那个手下一眼:“怎么回事?”
“会长,您先息怒。”手下唯唯诺诺的回道,把事情的经过大概说了一遍。
“对方的人不都是高手嘛?怎么会被那些警察击败?”陈图清还有点不敢相信。
手下没把经过说太详细,便补充道:“条子这次不知道从哪里请来了几个高手,一个照面就杀了对方其中一个人,那个三魂也被一个女人给打的连连后退,最后也只能逃跑了,我逃跑的时候看到彪哥上了车,不知道彪哥有没有逃出来,我也是碰巧跑进了一个非常隐秘的暗巷,藏了起来,等警察走了之后,我才有机会脱身的。”
“彪哥到现在还没有消息,看来是凶多吉少了。”王钯补了一句。
陈图清寻思了一会儿,问道:“看清对方是什么人了吗?”
手下回想了一下,突然心里一惊:“哦,我听那些人喊出了其中一个女人的名字,叫什么魅月,应该是代号,好像那些人也在追杀那个叫魅月的女人,我还听到三魂说她是叛徒,当时情况太紧急,我也没太听明白,看事情不对劲,我们也顾不得那么多,彪哥命令我们赶紧跑,我们就分散到巷子里跑了,彪哥自己上了车,应该可以冲出来。”
“冲出来个屁,到现在还没有消息,还能冲出来。”陈图清气的狰狞着面孔,两眼赤红。
看到他这个样子,王钯和手下低着头,不敢再说话了。
过了许久,王钯才试探的问道:“会长,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我们的人被警方抓了,万一他们供出来可就麻烦了。”
陈图清坐立不安,不停的抽着烟,一会儿站起来在原地踱步,一会儿又走到窗前,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想了好一会儿,他终于冷静了下来,对王钯交代道:“你们先回去,李彪现在情况不明,你暂时代理你们堂的事务。”
“是,谢谢会长提携,属下绝不辜负您的厚爱。”王钯赶紧回答,心里不禁有点喜出望外,这样看来,他反而希望李彪回不来了,那他以后可就是堂主了。
“这些没用的话就不用说了,好好给我把事情办好。”陈图清一摆手,示意他们出去。
他们说了两句客套的话就退出去了,手下轻轻的将门带上,走了几步,小声说:“钯哥,哦不,堂主,以后您可要多罩着小弟一点啊。”
“少给我拍马屁。”王钯拿腔拿调的说道,补充说:“还有别乱叫,彪哥迟早是要回来的。”
“我看悬了,这次行动好像是市局的人,我看到了市局刑侦大队的肖队长,您也知道,那个马局长油盐不进,铁面无私在深海市是出了名的,就算会长有心去捞他,恐怕也很难捞的出来。”手下尽挑好听的说。
王钯也知道,他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如果真是市局的人,那李彪可就真的很难出来了。
想到自己现在代理堂口的事务,也算的上是代理堂主了,他心里就美滋滋的,至于李彪能不能出来,他完全不关心。
而陈图清却是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他怎么都想不到,与邪风组装合作了十年,没有出过任何事故,这次竟然连人带货带钱一起没了,看来警方这次是下了狠招,打算将他往死里整。
他之所以不责罚王钯他们,那是因为他意识到这次事态的严重性,李彪多半是出不来了,堂口需要人处理事务,王钯跟着李彪那么久,对他们堂口的事情最了解,当然只能让他暂时代理堂口事务,处罚了王钯,他一时间也找不出更合适的人来担任这个职位。
陈图清刚才听手下说了这次行动是市局的人,因为手下看到了市局刑侦大队的肖队长,他们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警方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都认识,尤其是像肖萌萌这样一等一的警花,更是让人过目不忘。
既然是市局亲自来抓人,那就肯定捞不出来了,陈图清只能下狠心,一不做二不休,在抽完烟盒里最后一只烟的时候,他拨打了一个电话,这个电话只有在非常紧急的时候才会打。
打完电话后,陈图清走到窗前,抬头看着夜空,惆怅的叹了一声:“李彪,别怪我,只能怪你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