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少臣拿出手机,给何靖东和蔺仲尧各自去了一通电话,相信有明暗两路人一起查找,肯定很快就会有消息的。
当做完这一切,就在郁少臣准备收回手机的时候,忽然意识到什么,猛然抬眸,“老婆,你怎么知道孩子是我……的?”
苏念没有回答郁少臣的话,而是对着他‘呵呵’笑了笑,听得让郁少臣头皮一阵发麻。
“老婆。”
郁少臣刚想往自己老婆身上靠,撒撒娇,顺便吃点豆腐,但是没想到苏念像是早有防备似的,在郁少臣扑过来的时候,闪身躲到一边,然后将地上的键盘扔到郁少臣的怀里,“既然你喜欢跪,那今晚就让你跪个够,什么时候想通了,想明白了,再起来。”
苏念说完,也不看郁少臣如何委屈,直接上床睡觉去了。
郁少臣抱着键盘欲哭无泪,他本来指望用这个使点苦肉计博取老婆同情的,结果变成真的苦肉了。
看着已经进被窝睡觉,而且丝毫不像开玩笑的苏念,郁少臣只得认命的往键盘上跪去,但却是跪在了床头的位置。
和苏念面对面。
只要她一睁开眼,便能看见郁少臣那张可怜巴巴的脸。
“老婆,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庙里有一个老和尚,老和尚有一个徒弟叫小和尚,小和尚喜欢一座山,山上有座庙,庙里有一个老和尚,老和尚有一个徒弟叫小和尚,小和尚喜欢一座山……”
就在这个故事在苏念耳边萦绕整整两个小时之后,她再也忍不住,起身将手边的枕头狠狠砸在郁少臣喋喋不休的那张嘴巴上。
“郁少臣,你有完没完?”
真是要疯了,她以前怎么没发现郁少臣有做话痨的潜质,而且翻来覆去,就这两句话,听得她都要吐了。
郁少臣将枕头抱在自己怀里,一脸无辜,“老婆,我还没讲完呢,你听我继续讲哈,从前有座山……”
“我讲你大爷。”
苏念气急,从床上一跃而起,直接将郁少臣扑倒在地毯上。
“说,还讲不讲了?”
苏念骑在郁少臣的腰身,伸手掐着他的脖子,恶狠狠的威胁道。
郁少臣被她掐得一脸涨红,连连摇着头。
他觉得自己要是敢点头,他老婆绝壁会把他掐死。
“哼。”
苏念这才满意的从他身上爬了起来,“算你识相。”
只是苏念刚爬到床上一条腿时,另一只脚踝被一个大掌扣住,然后顺势一拉,苏念就再次从床上掉了下来,还来不及惊呼,便跌入一个温热的胸膛,然后被人一个利落的翻身,压在了身下。
“郁少臣,你干……”
话还未说完,嘴巴便被郁少臣狠狠堵住。
男人的吻犹如疾风暴雨,急切而又汹涌,根本不给苏念大脑思考的空档,已经开始攻城掠池。
一双大掌不安分的在她身上肆意游走,激起苏念一阵又一阵的战栗。
被麻痹的感官再也无力顾及其他,只想跟着男人一起沦陷在这场愉悦的欢爱之中。
一场酣畅淋漓之后,苏念早已没有力气去指控男人什么,只得在他怀里无力喘息着。
丫丫的,男色误人啊。
“老婆。”
郁少臣一双手又伸到苏念胸前柔软的地方,意图明显。
“老公,我不行了,饶了我吧。”
苏念声音带着颤抖,她这把老骨头马上就要散架了。
“可是我想要呢。”
郁少臣翻身,再次把怀里的女人压在身下,火热蓄势待发,“老婆,放心,等一下你就只会喊要了。”
说完,一个挺身,新一轮的战役继续打响。
这一次之后,苏念是连喘息都特么费劲了,更别替脑细胞,早就死翘翘了。
郁少臣看着怀里小脸潮红的女人,很是满意的勾了勾唇角,动作温柔的拂过她光滑的脊背,魅惑的声音继而在她耳边响起,“老婆,你是怎么知道报纸上的男人是我的?”
苏念闭着眼睛,哼哼唧唧的开口道,“你真当我傻啊,你身上哪个地方我没见过,报纸上照片虽然脸部打了马赛克,可是腰上的那几道伤疤,却是清清楚楚的,跟你身上一模一样,尤其你后腰那块像是红色印记的地方,明摆着告诉我那就是你啊,切,你还想骗我。”
听着苏念的话,郁少臣无语。
伸手摸到自己后腰的位置,视线却是放在苏念那张诱人的小脸上,“老婆,有件事我还要向你坦白,八年前你被绑架的那次,其实就是我和你一起逃出龙头山的,你还记得我吗?”
只是,郁少臣等了半天也没听到怀里女人的回答,低头查看,这才发觉苏念不知何时已经睡着了。
郁少臣摇头失笑,宠溺的将苏念额头的薄汗擦去,尔后将手再次放在自己后腰那块红色印记的地方。
其实这里本来是一道枪伤留下的伤疤,后来被他用作纪念那个女孩,让人给纹上了类似于胎记的东西。
望着女人安静的睡颜,郁少臣眼里一片柔和,可是当想起自己孩子被不知名人掳去,眼中霎时阴霾一片,隐藏着即将到来的暴风骤雨。
第二监狱某个牢房内。
“啊……”
凄厉的叫喊声响彻整个房间。
地下是两个浑身是血在不断翻滚的男人。
而旁边站着的几个黑衣男人还在往他们身上撒着盐巴。
血肉模糊的伤口上被盐浸入之后,那种蚀骨的疼让他们恨不得一头撞死算,可是,每当他们想自杀的时候,都会被他们拦下,任由他们生死不如的挣扎着。
“说,指使你们绑架的人是谁?还有那个孩子在哪里?”
何靖东一脚踩在其中一个男人的肚子上,冷声询问。
“大哥,我真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我们就是想勒索点钱财而已,真的没人指使我们。”
男人哆哆嗦嗦的说着,身上的伤口还在不断流着血,上面还混着白色的盐巴,疼得他面容扭曲。
何靖东勾唇一笑,“行,嘴巴还挺硬,你们最好咬紧牙关,别让我瞧不起。”
转身,何靖东拿过墙角一个如花瓶大小的玻璃瓶子再次走到那个人身边,“知道这里面是什么?”
即使隔着瓶身,男人也看得清楚里面是不断蠕动的蚂蝗,一条挨着一条,看起来恶心又瘆人,整个身体忍不住剧烈的颤抖着,原本就失去血色的脸愈发苍白。
“你既然嫌自己血太多,不妨分给他们一点,这小东西可是最喜欢喝血了,再顺便钻进你的皮肉里,然后在你身体你生存,行走,想想都刺激啊。”
“你……”
男人瞪大了瞳孔,想出口骂何靖东,可是他发现自己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因为何靖东已经将满瓶的蚂蝗倒在了自己身上,只是短暂的几秒中,那些东西全都顺着他裂开的皮肉钻进了他的身体里。
“啊……”
如果刚才他的叫声是求饶成分居多,而此刻,则是仿若看到阎王召唤般绝望与恐惧,做着最后的嘶鸣。
男人在地上到处乱翻滚着,却是解决不了身体的疼痛,只能将自己脑袋不断往地上撞着。
而旁边另一个男人早就吓得尿了裤子,光听着同伴的惨叫声,他就已经能体会到那种蚀骨的疼,还有彻骨的寒意。
“大哥,大哥,饶了我吧,我说我说,你想知道什么,我全都说……”
男人哑着嗓子哭叫着,他是真的害怕了,他光看着就已经体会到死亡的滋味了。
何靖东扫了一眼地上还在不断翻滚自残的男人,这才将视线落在这个男人身上,眼中划过一抹不屑。
孬种。
牢房门被再次打开,郁少臣一身黑色走了进来,眉眼间皆是冰寒,浑身更是迸射出无边的冷冽之意,犹如暗夜里走出的黑暗使者,让人不觉生畏。
“铁鹰?”
男人在看清来人之后,不由惊叫着喊出声。
郁少臣冷眸一闪,眯着眼睛望着前面跪在地上的男人,薄唇微勾,“看来还是我的老朋友了。”
男人这才察觉自己的失言,一脸惊恐的神态。
何靖东将一把椅子放在郁少臣身后。
郁少臣在椅子上坐下,双腿交叠,眼神睥睨,犹如君临天下的王者,让人忍不住臣服于他的脚下。
“说吧。”
男人哆嗦着身体,然后慢慢开口,“是大姐让我们绑架那个小女孩的……”
郁少臣一边拿着毛巾擦着自己的手一边对着一旁的何靖东道,“处理的干净一点。”
“是,大哥放心吧。”
郁少臣将毛巾随手扔在身侧的垃圾桶内,然后站在门口的台阶上,沉默片刻后才道,“这件事先不要让苏念知道,等事情尘埃落定之后再告诉她,还有,她和孩子身边的那些人不要撤走,二十四小时跟着,我不想再看到上次发生的事。”
何靖东点了点头,一一应下。
郁少臣抬头,望了一眼刺眼的阳光,嘴角扯出一抹邪魅的冷笑。
“胆子不小,敢算计到我郁少臣头上,行,那就好好看看,最终谁输谁赢。”
苏念现在只要有时间就会去给宋承砚的院里做义工,有时候陪着那些人一起修剪花草,或是在他们清醒时陪他们聊聊天,有时候就算是陪着他们就在院子里坐着晒晒太阳,苏念也能在他们脸上看到满足的笑容,毕竟在一个地方封闭久了,他们也是渴望被认同的,哪怕他们多半时候是神志不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