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咚咚——
剧烈的心跳。
接着她又烦躁起来。
妈的,突然表什么白?
“夫人,我很抱歉给你造成的困扰。”
“第一,我没镶钻也没镶金,夫人完全配得上我,从头发丝儿到脚趾头。”
“第二,没有了。我保证除了陆绮和冰弦月,没有第三个在你面前耀武扬威的女人。”
“第三,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希望夫人再给我一次机会。”
瞳孔紧缩。
咚咚咚咚咚咚——
心脏律动失衡,凌乱得毫无章法。
“我……”孟云知表情僵硬,扯了扯唇角,慢慢道:“我不相信你。”
“夫人,你会相信我的,在三个月之内。”
听他自信又狂傲,孟云知心中的感动消散殆尽。
送他两个字,“呵呵。”
“如果夫人不相信我,决定不再喜欢我,我就不纠缠了。”
孟云知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心情,垂下眼睫,一口应下:“好啊,就给你三个月期限。”
“那么在这三个月内,夫人不许太过抗拒我。”
“行。”
孟云知爽快的点头。
坐在雪驹上,两人都没再说话,一直驶到了天黑,停下来休息。
连湛将她抱下马,扶她靠在树干上,脱了她的鞋。
孟云知有些窘迫:“我自己来。”
连湛松了手,站在旁边看。
“你转过去。”
在男人面前脱鞋子,赤脚裸踝,毫不在意的当面摆弄自己的脚,未免太粗俗无礼。
连湛乖乖的转过去。
这一转,就看到了翻身下马的燕清衡,大步朝着这边走来。
起身,迎了过去。
“你是什么人?”
连湛单枪直入的问。
“孟小姐买的奴隶。”
“买的?”
连湛扫视了他几眼,唇角笑容淡淡:“夫人最是心善,你自由了。”
燕清衡皱眉:“我要跟着她。”
“哦?”
合着是个无赖,赖上他家夫人了么?
“我没有玄力,去哪儿都是死。”
“我也心善,我可以给你灵石,给你护卫,保你一世平安,离开我夫人。”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燕清衡拒绝:“连公子,你没有资格驱逐我,我是孟小姐买来的。”
连湛微微眯起狭长的眸子。
无形的气场铺开,弥漫着危险和浓浓的压迫力。
燕清衡似乎看透他的内心,思索了下,说道:“连公子,我不喜欢孟小姐。”
连湛悠悠收回视线:“最好。”
他又回身去关注孟云知的状况。
孟云知脱了鞋,雪白的足曝露在月光下,足趾翘起,被清辉勾了一条朦胧的曲线,借着光,可以看到那白嫩的脚背上大片触目的红痕。
怎么把脚搞成这样?
看孟云知揉了揉,揉得痛了,不由轻嘶,连湛甩下一句“站在她三步之外”就朝着她走去。
“好像很严重。”连湛从空间戒指中一掏,掏出一个圆形玉盒,打开玉盒,里面是青绿色的膏药。
连湛一只手握住孟云知的脚,一只手揩了一些,往她脚上细细的涂抹。
“我……我自己来。”
滚烫的大手扣住自己的脚踝,温度穿过肌肤,灼着人心。
孟云知有一丝丝害羞。
“别动。”连湛喝止她:“那双靴子不能穿了,看看把脚背弄成什么样儿,等到了落月之森周边的人群驻地,去买双女儿家穿的绣鞋。”
这靴子质地这么硬,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买的这些劣等货。
“店家说,这就是女人穿的。”孟云知委屈。
连湛一叹,他忘了,市场上都没有什么好软料来做鞋子,待会传封信回无双城,让无双城派几个婢女送舒适的鞋过来。
不,还是派小厮吧!
指尖涂抹完脚背,又端详起别处,往后一看,脚跟也被磨了,磨掉了皮,露出粉红的血肉。
连湛小心翼翼的涂药,然而他一碰,孟云知就疼得直抽气。
“你轻点。”
“这样?”
“你再轻点,痛。”
“好。”
连湛无奈,抬头一看,发现孟云知眼角湿润有泪意,心中生出无数怜惜疼爱。
这么怕痛?
那她跟人打架时,被打断了身上几根骨头到底是怎么忍下来不哭的?
“别哭了。”
连湛安抚着。
孟云知嗓音带着颤音,软软的好似在撒娇:“你才哭了呢,涂好了没有?没涂好我自己来。”
连湛已经竭尽轻柔,麻利的涂好,将玉盒收起来。
“暂时不能穿鞋子了。”
“不穿这双,我还有其他的鞋子。”
“一双都不准穿。”
连湛板着脸:“在脚没好之前都不准穿。”
“那我怎么走路?”
“我抱你。”
连湛想也不想伸手去触碰她的眼睛,睫毛上挂着几颗水珠,楚楚动人。
没忍住,搂住她的纤腰,俯身吻上她的眼睛,将她眼角的几滴眼泪吮个干净。
“你干嘛!”
“没什么,就是想吻吻你罢了。”连湛笑:“不过吻嘴巴你觉得脏,我吻吻别的地儿。”
“别的地方也脏。”
不说不来气,一说就来气。
连湛自知自己犯蠢触了禁忌,勾唇调戏道:“那没办法,夫人太诱人,控制不住。”
孟云知恶狠狠的瞪他一眼。
连湛大笑着去传讯。
对着传讯珠吩咐了两句,传讯珠另一端的管事面露难色,说道:“公子,您赶紧回来吧,出事了,出大事了。”
“什么事?”
“三脉起事,试图联合其他几脉,将公子您赶下台呢!”
“任他去闹吧。”
“公子!”管事急了:“事情有点不受控制,长老们都有松动迹象,马上就要召开宗内重会了,您还是快回来主持大局吧!”
连湛冷笑:“我这才离开多久,又起异心,呵,胆子不小。”
他的眼瞳中散发着狠戾与无情的光,每一个字都带着浓浓的血腥味:“正好趁此机会,将他们……彻底根除!”
“公子!”管事一喜。
“三日之后,我会回来,让卫丞那几个家伙稳住。”
“好嘞!”
连湛将传讯珠收了,握在掌中,手一挥,化作齑粉。
回头,正对孟云知探寻的目光,温和一笑:“夫人,怎么了?”
“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