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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天津之行三

杨红林的刀还在舞着,越来越慢,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北原中英的身影模糊了,却突然显现出他老婆和儿子的身影,三岁的儿子正扑向他喊他爸爸。他笑着倒了下去,英雄倒在了血泊中。

北原中英用刀指着杨红林,看着他苍白的脸色,他已经在他身上留下了不下三十处伤口,可这条汉子却从头到尾没有喊一声痛,没有放下刀,而是一直跟他做殊死的搏杀。一种敬佩之情从他心中升起,看着杨红林他想一刀结束他的痛苦。却被高呼涌动的人群制止,他示意将杨红林抬下场,便他收刀回到了藤田雄那里。

“为什么不杀了他。”

“他活不了了。他的血就要流干了。”

“你是故意这么做的,我看的出至少有三次机会你可以一刀杀了他,可你没做,为什么。”

“我就是想叫他慢慢死,不过这个人的确是值得尊重的对手。”

周虎兄弟和龙姑娘都抢上前去,看到杨红林的整个身体都被鲜血染红。让所有看到他的人都不禁黯然泪下。

“兄弟,你的刀,它,它没能杀鬼子。”杨红林看到周虎把紧攥在手中的刀递上来,他已经没有力气将刀举起,周虎的泪水像小河一样奔涌而去。他接过刀却再也忍不住悲伤,大声哭喊着。

“杨大哥,你是好样的,你是真正的英雄,你不能死。”

“快送杨大哥去医院。”龙姑娘喊道。

“对,去医院,杨大哥你挺住,我们马上送你去医院。”周虎哭叫着,几个人抬起杨红林就往医院跑。

安顿好杨红林的后事,漠然他们一行人回到客栈已是天黑了。后事还是交廖书伦去办的。美玲已是哭的两眼红肿。回到房间见杨思远他们早已在等候了。见漠然跟美玲他们一身是血都吃了一惊。

“队长,你们怎么了。”杨思远急切的问道。

漠然没有说话,坐在桌子旁发呆。两个人更是急了。

“队长,美玲姐,发生什么事了。”周神通小心的问道,他看到漠然一脸阴云,跟本没有平时笑嘻的样子,而美玲也是泪痕满面。他们不知道他们出去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杨大哥,他,他牺牲了。”

“杨大哥,你说的是杨红林,杨三哥吗?”杨思远着急的说道。美玲点点头泪水又掉了下来。

“是谁,谁杀了他。”杨思远跟杨红林很熟,而周神通却是刚认识不久。

“不知道。”美玲答道。

“好了,别问了,神通你去打点水让美玲洗洗。思远跟我过来。”漠然说完出门进了杨思远的房间。他边脱身上的血衣边问道。

“思远,东西拿回来没有。”

“拿回来了,放在你们屋床下面了。队长,三哥他现在在那里,我想去送他一下。”

“埋了,他是比武时被日本人杀的,是我托廖书伦埋的他,三哥死的很惨,身上中了三十七刀,是血流干了才死的,是那上日本人有意所为。”

“nnd的日本鬼子,老子跟你们拼了。”杨思远说着就要往外跑。

“回来,你干吗去。”

“队长,我咽不下这口气,我去杀几个鬼子给三哥报仇。”

“扯淡,你是不是想害死这里的所有人啊。仇留着明天有机会报,你现在给我老实在这待着,没事干是吧,没事去给我打盆水,我也要洗洗。待会我还要出去。”

杨思远出门正好赶上周神通进门,他把周神通推了个趔趄急步跑下楼去。

周神通爬起来,望着他的背影又看看漠然,急忙说道。

“队长,他下去干什么。”

“打水去了,对了神通,我还有件事要你去办。你关上门,过来。”

周神通关好门走到漠然身边。漠然对他耳语道。

“你去帮我弄些钱来,最好是现金,不要珠宝什么的。”

“队长,要那些干吗?我们不是有钱用吗?”

“别问那么多。快去快回,晚上还有事要做。”

“哦,好,那队长,要多少啊。”

“够母女俩过一辈子的就行了。”

“母女俩过一辈子,队长,是不是美玲姐有孩子了。”周神通突然傻傻的问了一句。把漠然气的。

“别跟我扯淡,在胡扯小心我揍你。快去,别像个老女人婆婆妈妈的,注意别乱偷,偷有钱人的。”

“哦,那我去了。”周神通笑笑转身离开了,他还觉得自已判断的没错。

漠然洗漱完毕跟杨思远一起来到美玲那里,美玲也洗完了。杨思远脸上还留着些许没有擦干净的泪痕。来之前被漠然嘱咐不准再提这事。

他们聊了不久周神通便回来了,还背着个黑色的包袱,他进门满脸是笑,神秘的把门关上。

“神偷,你去那了。”杨思远才发现半天都没见着周神通了。

“事办妥了吗?”漠然问道。

“妥了,队长。”周神通递过包袱。漠然打开看了看,一堆纸币银元,还有八根金条。

“你去偷钱了”。杨思远说道。

“小声点,我让他去的,这金条先留着,这东西显眼,会害了她们的。”漠然把金条拿出来,放到桌上,又把包袱系好背到身上。

“把这东西收好,我回来有用。”

“漠然哥哥,你去那里。”

“我去完成三哥最后的嘱托。思远你给我老实待着,我回来还有大事。”说完漠然走了。

“我去完成三哥最后的嘱托。思远你给我老实待着,我回来还有大事。”说完漠然走了。

路他早向谬书伦打听清楚,他一路悄无声息的找到西大街百元胡同十五号,漠然在外面等了一会,翻身进了院墙,这是间不大的很普通的砖瓦房,有三间房,一个小独院,漠然看到有间房里亮着灯,便悄悄走进窗边,透过纸窗上的一个小洞,他看到一个大约二十五六岁的女人正在床上逗着个三岁左右可爱的小男孩,男孩的笑声不时的传到漠然的耳中,每一声笑都让他有种心痛的感觉。如果三哥在,这是多么幸福的一家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