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心简对他的求饶毫不理会,难道你想杀我就来杀,被杀的时候就求饶?天底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儿。
勾月刃已经将整个天雷剑搅成碎片,窦先村握剑的手从森然白骨,到搅碎成虚无,勾月刃还在不停往上延伸。
“还请阁下留手!”声音还没有传过来的时候,一条黑色的锁链一样的东西抽打过来,落向勾月刃。
帝心简瞥了一眼,是窦先村的守护族老十九叔。
可,那又怎样?
帝心简好像没有听见那句话一样,冷哼一声,九龙神谕再劈出一刀。
“血海睚眦战天翻!”
一道血影踏空而去。
“那,那是什么?”
“是上古神兽?”
“是睚眦神兽,是睚眦神兽,身如神虎,首似龙头,口衔宝剑,没错,真的是睚眦神兽天哪!”
血影一出,众人哗然。
看来天底下还是有一些博学多识之才的人,他们竟然认出那个血影是一尊神兽,睚眦神兽。
睚眦神兽的血影在天空中踏出一条血路,血路的尽头正是飞过来的窦家十九叔。十九叔也意识到危机的来临,他手中那条本准备扰乱勾月刃的黑色锁链急忙撤回,恰似龙鞭抽向睚眦神兽。
睚眦神兽怎么可能允许一介凡人抽打牠的法身?口中衔着的宝剑飞起,一剑落下,将黑色的锁链斩成万断。
十九叔的神识与凝乌锁链相连,那一剑不仅仅斩断了凝乌锁链,也讲十九叔的神识一并斩碎。
“噗!”
十九叔喷出一口鲜血,双目一瞪,再次冲了过去。他双手一合又打开,一杆大枪出现在手里,这是他的成名法器霸王枪。
霸王枪刚猛霸裂,一枪刺出,如同万枪点头,点向血影睚眦神兽。睚眦神兽毫不在意,继续前冲,霸王枪的万枪点中血影睚眦神兽,牠的身上亮起无数光点,炫目耀眼,而十九叔只觉得自己的万点霸王枪如同落在金刚护体之上,差一点将自己的护体真气给震散。
这到底是什么法器?难不成此人是蛮蒙部族的人,不可能,因为他使出的攻法分明又是汉帝部族的攻法。
十九叔来不及细想,“哐哐哐”他双手联动,一下子推出八团光球,这八团光球其中三个划出三道弧线,最后向冲击而来的血影睚眦神兽撞击而去,还有三个直直冲了过去,在血影睚眦神兽的前方“碰”一声炸裂成一片黑光,黑光成一面墙,想要形成第二道防线。剩余的两团光球,一黑一白,围绕在他的身旁的,不停旋转,形成一个巨大的八卦球。
“这,这是窦家独门绝学“八极渊薮”,这个人到底是谁,竟然将八极渊薮练到了第八重,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不管这小子是什么来历,看来这次要吃大亏了。”
“唉,看来我们小门小派跟这些世家大族比起来,还是差的太远啊,他们的底蕴实在是太强大了。”
十九叔的八极渊薮一使出,帝心简紧紧皱着眉头,他现在的实力境界还是有些低,不然的话,他根本不会产生有些不敌的念头。
帝心简当然不甘心,九龙神谕再次抬起,一阵乌风卷起,他并没有再使出一招,而是将勾月刃和血海睚眦战天翻的威力又加重了一重。
“啊!”窦先村惨叫一声,九柄勾月刃的速度更快,他的整条手臂瞬间消失,眼看着他的半个身子已经没有了踪影。
而血影睚眦神兽已经被十九叔的三团光球撞上,“碰!”天空中出现一个将近百丈直径的巨大火团,将整个盖碗广场上比拼的人都吓了一跳,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这边,就连其他夺鳌台上正在比拼的人也都停了下来,看向帝心简和十九叔。
一个夺鳌台上,东郭狼刚刚将一个对手踹下夺鳌台,抬头看了看,嘴里骂了一句:“你丫真会搞事情啊!”
孔乙己也扭头看着这边,心里想到:“这么高调会不会被发现?”
瀛非鱼笑了笑,从夺鳌台上走了下来,对刚刚落败的对手说:“这一局让给你了,我对这个不感兴趣。”然后留下一脸懵逼的对手,走向帝心简所在的夺鳌台。
陌氏姐妹也为帝心简闹出来的大动作,有些担心。
十九叔看着那个百丈直径的火球,心里轻轻地舒了一口气,心想:这下子不死也得重伤吧。瞥了一眼已经陷入生死危境的窦先村,轻轻挥手,他身旁这在游弋的那个白球离他而去,向窦先村飞去。
十九叔刚一回头,他就愣住了,差点从天上掉下来,血影睚眦神兽摇了摇头,似乎将一身的硝烟抖落,杨天一生长啸,将整座方壶山的精兽都吓得蛰伏而不敢发声。
一直在某个山峰上观看的左丘明路也一阵躁动,说道:“这,这他娘的还真是一尊龙脉神兽啊。”他话音未落,“哐哐哐”大地震动,一尊高十丈,体长六十丈的庞然巨兽走了过来。
那头庞然巨兽正是方壶山的万年守山神兽泰坦巨灵犀。泰坦巨灵犀口吐人言问道:“老头儿,是不是有人砸山门?我可是闻到了龙的血脉。”
“都说你泰坦巨灵犀够鲁莽,难不成你连龙脉神兽都敢战上一战?”左丘明路显然跟这尊守山神兽很熟悉,不然一人一兽也不可能用这种语气对话。
“你知道个屁,这只是龙脉神兽而已,又不是真龙降世,再说了,牠只是一尊兽魂,如果我能吞掉他,嘿嘿,我就能再次进化,到时候老子杀回万兽神山,跟第九重那个老东西干上一场也不是没可能嘛。”泰坦巨灵犀看着山下的帝心简。
“我们还没有摸清此人的来历,我看你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此子心机太深了,他的底牌没有尽出,连我都不敢轻易去尝试。”左丘明路这句话说得是真实的感受。
“不急,我跟你们人类已经一起生活了上万年,这年耐心早已经学会。”说完,那尊巨大的泰坦巨灵犀卧在山头,看向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