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姐姐你知道我们主子是谁了?”邪七惊讶的瞪圆了眼睛,双手伸出来抓住了胡悠悠的胳膊。
胡悠悠故作高深的点了点头:“跟我一个村的,对不对?”
这一次邪七更加惊讶了:“你是怎么知道的呀?”
果然!胡悠悠其实并不知道邪七他们的主子是谁,只是诈一诈这个小姑娘,却没想到真的诈出来了。
令她感到诧异的是自己所在的小小安平村居然藏龙卧虎,莫非她穿到的这个位面其实是一个武侠世界?这就是传说中的江湖?
她脸上诧异的神色太过明显,邪七忽然反应过来自己上当了,立即不高兴的撅起嘴来。
“姐姐你太坏了!居然骗我!”
“哈哈,我就是随便问问。七七,别生气。”胡悠悠笑着哄她。
邪七瞪着眼睛,眼眶里有泪水在打转:“亏我这么相信你,你怎么能骗我呢?七七不理你了!就算主子娶了你,七七也绝对不要理你!”
胡悠悠:……
好嘛!原本她只知道对方口中的主子跟自己一个村,现在已经从七七的话里完全知道了这个主子是谁!
萧烈!
这些人的主子竟然是他!
这家伙藏得好深啊!
一个得了疯症的家伙,居然和鲁世子是兄弟?
太不可思议了!
莫名的,她脑海中冒出一个名字来。
武王世子……
不会吧?
“萧烈到底是什么人?”她脱口而出。
正在生气的邪七顿时身体一僵,整个人都呆住了:“你、你怎么知道主子的身份?”
“刚才你说的啊!”胡悠悠好笑的看着她。
“我?我把主子身份泄露了?”邪七慌了,小嘴一撇,顿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完蛋了!完蛋了!我会被大哥打死的!他们一定会把我抓回谷里,再也不让我出来了!”
看着面前这个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泪流满面的小姑娘,胡悠悠真心觉得无力。
为什么有一种欺负了小孩的感觉呢?
虽然不知道对方口中的大哥是谁,那个谷里又是什么谷,但她还是硬着头皮开口安慰道:“七七,别哭了。你不说,我不说,没有人知道是你泄露了你们主子的身份啊!”
“姐姐你……嗝……你真的不会说出去?”邪七哭的都打嗝了,小脸花的成了小花猫。
“我不说!我保证!”胡悠悠无奈的说着,掏出手帕帮她擦眼泪。
“姐姐你真好!”邪七顿时破涕为笑,乖乖的坐着,任她给自己擦脸。
胡悠悠看着这个天真无邪的小女孩,内心极度无语。
萧烈,如果你真是武王世子,那混的也太惨了吧?自己躲到山沟沟里不说,手下的人还居然都是童工!
看看这个邪七,有十三岁吗?
这么想着,她便顺口问了七七的岁数。
果然,邪七掰着指头答道:“姐姐,我今年十二岁了!”
十二岁!胡悠悠好想扶额晕一会儿。看来萧烈真是没人用了,连十二岁的小孩子都派来了。
马车一路疾行,到达了鲁玉海目前落脚的别院。
邪七把胡悠悠送到了别院门口,也没有多逗留,就打了个招呼离开了,留下她独自一人被守门人带进了别院。
身为威武侯世子,鲁玉海的排场自然不能小了。他所住的别院在整个大平镇都是数一数二的。
并不是说这个别院的面积很大,而是这座别院很出名,很别致。
因为,别院是文仲书设计的布局!
三进三出的院落,每一重都别具特色,不但美景怡人,环境幽雅,而且十分适合居住。
走过垂花门,胡悠悠被带到了二重院子的堂屋,鲁玉海正大刺刺的坐在椅子上品茶。
“哟,这是谁来了?看着很面熟啊!”见到胡悠悠进来,鲁玉海故意调侃着。
胡悠悠面无表情的站定:“见过鲁世子。”
“啧啧!怎么呆呆的?莫非被吓傻了?”鲁玉海上下打量着她。
胡悠悠在心里暗暗骂回去:你才傻!你全家都傻!
但嘴上却不敢有丝毫不敬,毕竟她对面坐着的是一个官二代啊!万一她哪句话把对方惹毛了,很可能小命不保。
于是,她正儿八经的拱了拱手:“多谢鲁世子搭救!请问什么时候可以派人送我回家?我爹娘可能急坏了!”
“放心吧!我已经派人去你家报平安了!至于什么时候回去嘛!”鲁玉海摸了摸下巴,“等大夫给你看完病了再说。”
“看病?我没病啊!”胡悠悠觉得很莫名其妙。
鲁玉海压根不信:“你都吓傻了,还说自己没病?放心!我请的是葛老大夫,你也见过。”
“我没有被吓着!”胡悠悠再次强调。这家伙从哪里看出自己被吓傻了?什么眼神啊!
看到鲁玉海还是不信,她叹了口气:“有李婆子照看着,我这些天过的还不错。”
“李婆子?”鲁玉海一愣,旋即哈哈大笑起来:“哈哈!这次邪六居然装成了一个老太婆?”
邪六?装老太婆?
胡悠悠立即意识到原来李婆子是伪装的,莫非是传说中的易容术?
真是越来越武侠了啊!
坐在椅子上的鲁玉海饶有兴致的招招手:“来!快跟我说说邪六装老太婆装的像不像?化成什么样子了?”
胡悠悠:……
这是什么恶趣味?
“哎呀,你是不知道邪六的本来面目。”鲁玉海读懂了她的眼神,解释道,“我告诉你啊,这个邪六可是个五大三粗的纯爷们!你想想,他这副形象装老太婆,那还能见人吗?”
男扮女装?胡悠悠恍然大悟。刚开始她就觉得李婆子很壮实,还以为是个干粗活的粗使婆子,谁知竟然是男人扮的!还有李婆子那嘶哑难听的声音,想必也是邪六故意装出来的!
太神奇了!自己居然完全没有发现李婆子是个男人假扮的!
正感叹着,她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顿时黑了脸:“男人?那他还总是不敲门就直接闯进我的屋里?万一看到不该看的怎么办?”
“不该看的?”鲁玉海愣愣的重复了一遍,然后反应过来,不由捧腹大笑,“你以为邪六一身功夫是摆设啊?你在屋里干什么,难道他听不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