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我就举起电话,娄程阳见我这幅阵势,立刻夺过手机:“你还真打啊!”
“我为什么就不能打了?我不逼你说出我想要的,但你总该让我知道我每次帮你的理由吧,这样对我也公平点。”
他很烦躁的在原地转几圈,然后挠头发,像只被踩了尾巴的小狗,急的心烦气躁。
“说!”我步步紧逼。
他不甘心的瞪着我,然后拉着我向前走。
我们来到路边的一个长椅上,他坐下来,刚打算掏出口袋里的烟,我立马制止:“不准抽烟。”
“这你也管?”他不听,依旧我行我素。
“我怀孕了,烟味对孩子不好。”
娄程阳愣住,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我回给他一个真诚的眼神。
我听见娄程阳低骂了一句,然后不情不愿的把烟丢在地上。
“你们俩因为什么打架?”
他显得有些很没面子,低着头。
我脑海里突然就冒出了一个想法,两个男人打架,理由能是什么?
“因为女人?”我问道。
许久,他才冷冷的嗯了一声。
怪不得。
?“然后呢?”
他呸了一声,带着怒气:“那小子他妈不地道,抢我女人!”
敢情这是被人挖墙脚了?
“到底怎么回事?”
我和娄程阳聊了半个小时,我才将事情的前因后果理清楚。
娄程阳和陶锋两个人曾经是兄弟,一个专业一个班的,因为性子还比较合的来,娄程阳又不是那种看家境的人,什么人对他好对他不好,他都看得一清二楚,而陶锋对他是真的掏心窝子的把他当兄弟。
兄弟情和爱情这种东西是相互的,陶锋对他好,那娄程阳对他自然也是不差,只是没想到这两个二十五的小大人居然在女人身上栽了。
当娄程阳看见自己的女朋友和好兄弟抱在一起的时候,娄程阳感受到了双重背叛,而对他来说更重要的是陶锋的离弃。
女人如衣服,所以兄弟的背叛才是让他最伤心难受的。
他本来就不是个又耐心的人,不听他们的解释就擅自给两人定了罪,还扬言以后见他一次就打他一次。
所以才有了后面的故事。
“你怎么就知道他们抱在一起,就是在一起了?娄程阳,你有证据吗?”
“他妈都抱在一起了还要什么证据!”他站起来破口大骂。
“在你心里,抱在一起就是在一起了?幼稚!”
“你!”
“我告诉你娄程阳,有很多东西不是你看到的那样,你自己好好想想,陶锋平时对你怎么样,从你误会他们俩的那一刻起,你给过他机会解释吗,单纯的靠武力解决一切,你真的是太无理取闹了!”
他被我说的恼羞成怒,逼近我:“要不是你说你怀了孕,我照样打女人!”
我冷笑一声:“娄程阳,你敢不敢跟我打个赌?”
他冷冷的看着我。
“咱们就赌个最简单的,就堵陶锋有没有背叛你,如果他没有,你就要说出我想要的东西,如果他像你说的那样,我以后绝对不再问你任何问题,也不再威胁你,还答应你任何一个请求,怎么样?”
他有些犹豫。
“这个条件怎么都是你赚了,那些事我总有一天会知道的,只是时间问题而已,而且你不是一直信誓旦旦觉得陶锋背叛你了吗,难道你后悔了?”
“怎么可能,我娄程阳不会错的!”
“那就跟我赌啊,还是说你怕了?”
“谁怕?赌就赌,沈青,你输定了!”
还真是个孩子,禁不起激。
时间已经不早了,我转过身挥手:“拭目以待!”
我没有多大把握,但我能够看出来陶锋不是个坏孩子。
但愿我没看错人。
因为和娄程阳聊太多忘了时间,回到别墅的时候,路钧言一张阴沉的脸格外明显。
我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撒着娇走过去从背后将他抱住,语气温软:“怎么还不睡啊,等我回来吗?”
我明显感受到他身体一颤,语气泛着冷意:“你觉得呢?”
“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我难得低头认错,路钧言闻言,态度好转不少。
“去哪儿了,不是说马上回来,现在都十点了。”
“跟我爸谈了一下,忘记时间了。”我发觉我现在说谎已经是信口拈来。
“问清楚了吗?”他拉着我坐下。
“还没有,他这几天在忙他女儿生病的事,我想着过段时间再去问问。”
“他女儿?”
我轻笑一声:“和别的女人生的。”
他伸手抱住我:“如果解决不了就给我打电话。”
“好。”
“孩子怎么样了?”他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放在我的小腹上。
“这才两个月都不到,什么怎么样?”
他疑惑说:“电视上不都说宝宝会踢肚子的吗?”
我笑着拍他的胸膛:“现在还早,等宝宝踢肚子啊,起码要等他成形,还得好几个月呢!”
“这么久?”
“你以为呢?”我笑。
他让我靠着他的肩,两人一起靠在沙发上,“什么时候去把证领了吧,你觉得呢?”
我惊讶道:“领证!?”
他对我的反应有些奇怪:“怎么了,不愿意?”
我讪笑:“没有,就是觉得太快了。”
“这还快?咱们都有孩子了,现在办婚礼还看不出来,要是大肚子穿婚纱会不好看的。”
“路均言……我……”
“怎么了?”
“我没想过结婚。”我直截了当道。
这次惊讶的是他了。
“什么!?”
他抓住我的手:“为什么!”
我将我的手抽回来,“你跟我结婚是为了孩子,倘若没有这个孩子,那结婚的事你是不是也没想过?”
他脸色一愣,看来我说对了。
“既然是这样,那这次跟我们上次又有什么区别?”
“不一样,这次我喜欢你,我想过跟你在一起,只是计划提前了而已,但我发誓我想过这个问题。”
我站起来,脱离他的怀抱:“结婚的事再想想吧,我有些困了,先去睡了。”
我差点就被他所迷惑了,我不能跟他结婚,不可以。
结婚是什么?
是坟墓。
更何况我这样的人,从我撒下弥天大谎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我不能得到幸福,不能平平淡淡的获得幸福,因为我不配。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路钧言已经走了,只留下床头柜上被手机压着的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