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院子处在寂静声中。
苏柒走了出去,能听到顾北衡手中的剑尖上鲜血滴落在地上的声音。
“北衡。去客栈前面露个面,欺负到这份上了。不回礼不合适。”苏柒一脸的冷清,她知道今天这事情不以特殊手段,只怕夜里有的是人过来。
“好。咱们给客栈送点礼物。”
顾北衡剑斩下去。
一个脑袋被他用剑挑着,他和苏柒一道出门。
岳九少看了场上的人,鼻翼里全都是血腥气。忍不住作呕,三两步跑出去跟着顾北衡后面。
院子里的动静自然惊动了隔壁院子。
有人贴着门听动静。
也有人从门缝里偷看,看到顾北衡三人手里挑着脑袋气势汹汹的走出去。
一阵哗然。
没死,还活着。
还特么的把匪徒打跑了。
他们这些人都是拜码头交了保护费。
说实话保护费不低。
有人大着胆子跟了出去。
一部分匪徒呼啦的跑了出去。
客栈的掌柜没有去查看,心里还在可怜苏柒几个人。男的俊女的靓,可惜了一副好皮囊。
噗通一声。
一颗脑袋骨碌碌从柜台上滚了下去。
吓得旁边的店小二叫了起来。
叫声引来了不少客人。
顾北衡一身冷厉带着煞气和尸海里出来的冷气。
他目光幽冷,如神祇降临。看蝼蚁一样看着客栈掌柜几个人。
有客栈的打手围了过来。
掌柜的摸着一撇山羊胡子压下心底的惊骇,吞下了唾沫笑道:
“顾爷。这是怎么说?对我们客栈不满意?”
苏柒冷冷的狂笑了一声,手里的鞭子一下子抽了过去。
柜台上的花瓶全都撒落在地上。
打手的头子爆喝一声:“来找茬的,你们找死。”
打手头子扛着铁锤带着风声走过来,还没到近前就被顾北衡划过的剑气逼退了一步。
“哪来的野狗这么狂妄?想死的给老子排队,老子杀人的时候你他娘的还在杀鸡呢。”顾北衡眼角扫过去,不屑的哼道。
掌柜的用眼神示意打手头子退下。
他知道眼前的两男一女不容小觑。能在野狼手里活命下来的人绝对有几把刷子。
“顾爷。误会都是误会,你知道我们打开门做生意怎么能得罪客人呢?”
顾北衡手里握着剑,剑上已经没有一丝血迹。
他抬起剑对着掌柜的划了过去,掌柜那一撇胡子飘落而下。
吓得掌柜加紧了腿,想要去茅房。
“不能得罪客人,怎么还把强盗引到我们院子去?”
苏柒环视了一周,已经聚集了不少客栈的客人,以及外面街道上听到动静的人。
她跟着朗声一笑:“院门口躺着那么多尸体,鲜血流的到处都是。我这看了也睡不着啊,毕竟我连杀鸡都不敢,被你这吓得心脏出了问题。”
苏柒顿了顿又说:“我心脏吓出了问题,我男人自然也不开心。你说怎么赔偿我们吧?”
掌柜的怀疑自己听错了。
这紫色衣服的女人居然说她胆子小,不敢杀鸡?
围观的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凶巴巴敢杀人的女人,还说自己被吓出个好歹?
“对。顾夫人最是良善。补偿不能少。”岳九少嘴角噙着笑意,越发的觉得好玩了。
自此之后。
岳九少走上了不一样的道路。
有人走进来对着客栈掌柜一阵耳语,掌柜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靠拜啊。
三个煞神啊。
“不知道几位要怎么赔偿?”客栈东家也是黑市有后台的人,掌柜的认为金额少也就自认倒霉了。
“十万两。”苏柒慢悠悠的说道。
“强盗。不可能。”
第276章 狂妄的不知道姓谁名谁了
客栈掌柜的怒了。
好说话不代表他没脾气。
苏柒冷哼一声,“姑奶奶看你们开的黑店吧。匪徒跑了,我只找你们算账。”
苏柒手里鞭子再次甩出去,这次是对着掌柜的甩了过去。
客栈掌柜的也会武功,身子一矮躲了过去。
顾北衡手里的剑挑着他后脊背的衣服,蔑视的瞄了一眼打手。“躲什么躲?不想赔偿也可以,老子拆了你的客栈。”
“你敢。”
打手头子一声令下,“给我上。”欺负到这份上,客栈的面子不要了吗?
打手们全都围了过来。
里面的客人跑到了街道上。
街道上的人围拢过来,有热闹不看那是王八蛋。
黑市这种事情多,但也架不住大家都有一颗看热闹的心。
“听说了没有。野狼的人没能拿下索莱宫赢钱的那三人。”
“现在那三人在玉河客栈闹事呢。”
“就凭这三人?”
“是啊。看着他们温文尔雅的样子,怎么都不像有本事闹事的?”
“估计死的很难看。”
“难说。”
有人持不同意见。
反正苏柒他们到了黑市第一天便成为了名人。连隔壁客栈的张大少爷也知道了。
东祈国来了一个王爷,包括战王义子也过来了。
岳家的大少爷和二少爷也都陪着他们。
听说闹事的人里有岳九少,岳家大少爷冷冷的嘲讽:
“认识了猪朋狗友,狂妄的不知道姓谁名谁了。”
他们不会派人去帮助岳九少的,心里已经盘算他名下的资产。
东祈国皇子和战王义子根本不在乎这些。
顾北衡三人和客栈的打手掌柜的,以及店小二打在一起。
人越来越多。
顾北衡三两招将掌柜的给制服了,又将打手头子给打趴下。
隐藏着的几个守卫跳了出来。
这几个人武功非同寻常,几个人围着顾北衡打。招招带着杀意。
苏柒怒了。
一包药粉撒开,无色无味的药粉瞬间被人吸入。
她来的是静悄悄的将药粉撒在屋里,只有门口有几个人看到了她的动作。
“有毒药。”
有人大喝一声。
苏柒眼中冷意一闪,手里的暴雨梨花针冲着说话的人射过去。
那人说完后直接倒在了地上。
旁边看热闹的人顿时后退了几步。
不敢多说一句话。
有人再要憋气已经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