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凌秋掏出十两银子:“大姐,身体要紧,这些你收好,你让我看看尸体可行?”
女人看着银子止住了哭泣眉头紧缩了点点,阮凌秋看到死者的背部有个鬼脸的红色痕迹。
她翻了翻死者的眼皮,微微皱眉,她看了看这家的情况,实在不算富裕。便在女人耳边低语着:“大姐,你能不能让我做一下解刨,看一下你丈夫到底是怎么死的?”
她疑惑问道:“什么叫解刨?”
阮玲秋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女人一听一下子推开了阮凌秋:“你胡说什么!我老汉已经死了你还要折腾他的尸体,你们是不是人?不行,绝对不行。”
阮凌秋往她手中塞了一张飞钱:“人死不能复生,我看你孩子还小,你一个女人日后怎么生活。这一百贯你拿着抚养孩子,你丈夫要是知道他的能帮助更多人不用死亡,泉下积德阎王爷还能让他投个好胎。”
女人一听将信将疑的看着阮凌秋:“你说的是真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紧紧握住了手中的飞钱,阮凌秋握住她的手,坚定的点头鼓励。女人扑在死者的身上:“你前往别怪我,我也是没办法孩子还这么小...”
阮凌秋在安慰了几句叫人把死者抬走,来到义庄阮凌秋看着胡太医:“要不要看看?”
胡太医巴不得跟了上去。阮凌秋给胡太医讲解了一下现代的鉴别死亡原因的方法,然后又用针管吸了一管血,开始化验。
胡太医听话的很,阮凌秋不教的东西绝不多问。没多久阮凌秋拿出了检验报告:“奇怪,真是奇怪。”
胡太医急忙回问道:“怎么了?”
“他是中毒死的。”
“什么?这怎么可能?”
“我也觉得不可能,今天我验血的人身上都没有中毒,为什么死亡却是因为中毒?胡太医就你知道的,有没什么毒中毒的迹象一开始看不出来的?”
胡太医点头:“这世上的毒物何止千万,一开始看不出来也正常。但是,我在死者未死之前的几个时辰内还给把过脉,如果是中了毒,我不太可能看不出来。不知道太子妃可有什么办法能验出他身上中的什么毒?”
阮凌秋为难的说道:“也不是不行,就是如果想验出来你得给我找一百个病人,最好是那种很容易治好的患者。”
胡太医不解的看着阮凌秋,阮凌秋尴尬的心说,我总不能告诉你,我要升级才能得到显微镜和新检验设备吧?
第二天一早,长安城发生了怪事,官差去各家的医馆抓人,只要是生病的人都被逮到了太医院,阮凌秋,摩拳擦掌开始给人看病,经验值蹭蹭往上升。看了一天,她锤着发酸的腰问道:“几个了?”
这可真是比通宵练级打怪还要辛苦。
慕明翰给她擦了擦汗,看了看记录:“九十九个。”
“啥?才九十九个?我以为我的都看了九十九个了,让我补点血在看一个下班。”
胡太医说道:“太子妃今天没病人。”
“啥?整个长安城只有九十九个病人这么点?呸呸呸,我不该这么说。既然如此那就明天再说。”
她站了起来在沉香的搀扶坐走了出去,这时候面前走过一匹胭脂马,马身上带着锁链,身后的车子上拉着车上有着卷着一卷草席,在马背上写着一个斩字。
胭脂马和阮凌秋对视了一下眼神眼角居然流出了泪水,她心口一颤喊了一声:“等等!这马怎么了?”
差役一看胡太医穿着官服也知道这几个人是官,急忙回到:“这匹马咬死他的主人,大老爷说要杀了这畜生。”
阮凌秋看了看马的牙口又去看看死者胳膊上牙齿的痕迹,然后死者身上看了看,翻开他的头发:“他手背上伤痕,的确是被这匹马咬的。”
差役说道:“我就说这匹马该死,小姐要是没事的话我去杀马了。”
“你急什么我还没有说完呢。但是这个人的死因是被利器击打头部致死。你们长安知府断案都不要仵作验伤的吗?你看看这是什么?”
她说完分开死者头上的头发,果然在头发下面有血迹。
差役不以为然:“那就是这畜生撕咬它主人,它的主人由于担惊受怕,撞在了石头上,或者别的利器上,这杂毛的畜生就是该死。”
阮凌秋摇头:“我看你们是懒得查。我问问你,可在死者尸体周围看到带血的石头什么?”
差役摇摇头。
慕明翰走了上来:“马是吃草的,牙齿并不锋利,马若是遇到敌人,它们会站立起来,用前蹄踩踏敌人,或者用后蹄踢敌人。然而这个死者并没有任何被马蹄伤害过的痕迹。”
差役还是有些不服:“万一是这畜生狂性大发,把人咬死也不是不可能的吧?”
慕明翰说道:“你说的不错,马惹急了也会咬人,但是马咬人都是咬耳朵。还有就是,死者全身都是血,但是着马嘴上却没有任何的血迹这匹马是在死者死后才咬住了他的胳膊,应该是想把死者拖到什么地方去。”
差役有些不信:“你们这么说可有证据?”
阮凌秋说道:“证据就在他的身上。这人后背上的衣服不仅仅比胸前的衣服泥很多,还有背后绿色的痕迹是拖的过程中杂草染上的颜色。和许多的划痕,应该是在拖拽过程中被小石子划的。”
“那又怎么样?”
“这说明事情或许是这样,这匹马的主人应该是在路上有什么事,没骑马去做什么事情,被人从身后袭击。马呢就去救人,想着把他拖到就近的地方找人帮忙,却被人以为是马要咬死了主人。”
差役理屈词穷,说道:“虽然你们说的很有道理,但是我家老爷已经决定斩马,我又没有办法,我们还是要牵走行刑,还请小姐公子让一下。”
阮凌秋焦急的扯了扯慕明翰的衣袖,慕明翰一笑:“你和这个给你家老爷,他要是要马的话,就去行宫找本宫。还有,帮我传句话,叫他做官别太懒。
衙役一听慕明翰这么大的口气,怀疑眼前着的这个人不怎么好惹,没办法只能把马交给阮凌秋然后回去复命。
阮凌秋摸了摸马头说道:“你放心,我会安置好你主人的。”
那匹马嘶鸣了一声,前蹄在地上踏了三下,慕明感慨:“有时候动物比人强。”
“恭喜你宿主,成功拯救良驹,升级成功。”
嗯?还能这么玩的?
阮陵秋想想太累了,还是明天在做检验吧,她对胡太医说道:“胡太医,这么奇怪的病症不见得是凭空而来的。你安排太医院的人请他们配合发出公文,让全国医监在各处寻找医案,看看有人没有得过这样的病症。至于毒性明天一早我就能给你答复。”
胡太医想想这也设办法,马上去办。
第二天一早阮凌秋拿出显微镜做好切片,在显微镜下一看简直头皮发麻,血液里有很多小小的虫子,难道这些东西就是致死的原因?
难道陆左的先祖出世了?你不在苗疆好好呆着来的中原捣什么乱?
这时胡太医前来焦急的问道:“敢问太子妃可有结果?”
阮凌秋一时间不找该怎么说:“那个,我叫你查了的事情怎么样了?”
“噢,这是我整理出来,还真有人得了这种病。所有人的医案都在这里。病发身亡,和开始出现症状似乎并没有任何关系,他们的体质也没有关系,不掉任何规律。”
“没有规律吗?为什么死的人全都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