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能再夸张一点吗”?
看着门前如同拔河一般的二人,朱思全真的是气的胡须乱颤。
身为老子的朱思全自然知道自己儿子身体情况,虽然朱廷焕平时的主要任务是读书心思,但是可不像文人那般手无缚鸡之力。放在平时,一两个年轻家丁都无法拉住准备出去放飞自我的朱廷焕。
现在倒好,竟然与可怜的管家来玩起了拔河比赛,那可是跟自己还要大一些岁数的人啊。
只是现在如果自己一开口,不就等于自己服软认输了吗?
“成何体统”?
朱思全气的直接在桌子上狠狠的一拍巴掌,巨大的声音顿时吓得朱廷焕与管家二人一跳。
拍完桌子的朱思全将手缩在衣袖里背在身后,脸上是一根根青经凸起。
当然这不是生气,而是实在手疼的受不了。
“你不是想要出去打仗吗?
行,管家放开他让他走,只要你走出这个门,那你以后也不用再回来了”。
朱思全压低了声音面无表情,眼镜微微眯起露出凶光。
朱廷焕一时也是有些摸不着头脑,虽然同情那些饱受战乱的普通百姓。但是现在自己可没有那么大的觉悟,能够舍小家为大家。
本想着如果打仗真的打不了,那就回到朱家继续做自己的大少爷。如今闹僵了,岂不是没有后路可走。只是这话已经说出去了,一旦自己停住了脚步,那自己还有什么脸面可说?一咬牙一跺脚,心里打定主意,为了自己那虚无缥缈的面子冲啊。
“你给我回来”。
朱思全一看只能吓得顿时吓了一跳,自己这部以退为进了法子,屁大的作用都不管,急忙开口拉住朱廷焕。
“好险,好险,差点就要前功尽弃”。
朱廷焕天道机开口拦住自己,略一思考,哪里还不知道朱思全的心思,在心里支不住了一阵细虚。
“管家,你先带着下人们都退下去”。
朱思全一脸镇重的说道,随后几名下人丫鬟便在管家的带领下退了出去。
“衷白,你且过来,为父有话要问你”。
朱思全静静的叹息一下,挥挥手示意朱廷焕到自己面前。
见到自己老子竟然如此郑重其事地称呼自己的表字,直到是真的有重要事情要询问自己,一脸凝重的走到朱思全面前深深的行了一礼。
要知道在古代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有表字,也不是说自己随随便便起个表字就可以,那是必须要有名高望重的长者赐字才可以。
“你真的打算自己去参军打仗,要知道这可不是闹着玩”。
朱思全一脸凝重的望向朱廷焕,忧心忡忡的开口问道。
“孩儿是真心的想要去参军,一想到在县令大人那里得知那些百姓们悲惨经历,孩儿实在是不忍心。
而且孩儿参军也并非单单因为那些普通百姓的遭遇,而是为了救我们朱家,救整个大名府”。
朱廷焕一咬牙跪在地上轻轻地磕了三个头,将自己心中的话一一道出。
“救我,救整个大名府”?
朱思全有些疑惑的轻轻开口,实在是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
“父亲大人,我想问大名府在哪里?距离京城又有多远”?
朱思全更加是疑惑不解,但还是开口回答。
“大名府虽然隶属河北地界,但是距离京城也不过百十公里,只是这与你救不救得了大名府又有什么关系”?
“那如果建奴大军围攻京城呢?一旦建奴大军围攻京城,我大名府不过距离京城百十余里,为了集结粮草,首当其冲的便是大名府,父亲大人还不认为孩儿是为了救朱家,救整个大名府吗”?
朱廷焕此时的话可谓是有些惊世骇俗,要知道大明建国200多年,除了土木堡事变,大明的国都就从未出现过危机,一旦自己的话泄露出去,一个吵家灭门是少不了的。
“孩儿莫要胡说”?
朱思全急忙拦住朱廷焕,也十分庆幸自己让管家带着下人们全部退出去,这要是被那群下人们听到以后出去乱嚼舌根,岂不是给自己惹上滔天麻烦。
朱廷焕也知道自己此时的话,有些说过了头,只能压低了声音。
“孩儿所说的话,虽然有些惊天骇俗,但是这是孩儿与县令大人相商的结果,父亲大人仔细想一想。
如今长城内已经成了建奴的老巢了,对于近在咫尺的京城他们不眼馋。就算明知道打不下来,但是在那里耀武扬威围上个把月应该还是没问题的………”。
朱廷焕的话虽说有点泄露机密的感觉,但是这件事情对于那些稍微有点军事头脑或政治头脑的人来说,只不过是兔子头上的虱子明白了,只不过是没有明说出去罢了,一个个心里明白着呢。
“罢了罢了,你这么一说,我反倒是无法再去劝解。如果真把你给劝下来,那不是在救你,而是在害你”?
朱思全见到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也不再相劝。而且一旦真的要像朱廷焕所言的那般,参军反倒是比在大名府内窝着有安全感。
毕竟如果在大名府,那就相当于是一个人对战几千人,因为普通百姓无组织无纪律,无法调动全部的力量抵御外敌。
“此事我同意了,你不是想跟着县令大人去参军吗?那我就找县令大人多说上几句,最好让你远离战场,管一些轻松的活,也算是我为你做些事情。但是你必须要同意,因为你是我朱家唯一的后人,我不想你有任何危险,让我朱家断子绝孙”。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