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还非要拿下你不可了!”脸色阴寒,双目微红,杀机化作缕缕血煞之气,环绕在他周身。
鼻孔喷射粗气,高郅猩红的目光,死死的盯视着前方依旧据守的堡内物资囤积之所。
望着这座堡内寥寥无几的几处还在负隅顽抗的地方,越想越觉得暴躁的高郅,无穷无尽的暴戾充斥于眼眸之中。
以至于他的眼瞳里面,仿佛都弥漫了狰狞的血丝,心中压抑住的无穷杀意,再也忍耐不住,冲霄而起!
一头仰头嘶鸣,冲天长啸的白色凶兽,浑身弥漫着煞气,就那么凝结在高郅他背后的虚空!
“将士听令,再度与某冲杀,马踏敌军!负隅顽抗者,杀无赦!”高郅他战意升起,一股霸道的煞意弥漫,仿若要将苍穹刺穿,将虚空贯彻!
猛然发出爆喝,双目散发璀璨凶芒!
他的这一语咆哮,声若洪钟,直令身后聚集过来的众人为之一震。
“马踏敌军!”
“马踏敌军!”
“负隅顽抗者,杀无赦!”
“负隅顽抗者,杀无赦!”
面对如此滔天浪潮之势的敌人,堡内那守将的身子微微一震。
纵使已经是如他这般下定决心的人,一时间也为高郅他们这些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威势所慑。
“杀啊!”
一声暴喝,高郅他已然是纵马而出,挥舞着手中的长枪,人马奔腾,如一道流芒溢彩,向着那据守物资的地方袭去。
枪芒纵横,仿若要撕裂虚空,枪刃未至,那员西凉守将已感觉到凛烈的杀气,犹如狂风般扑面而来。
高郅他的那股凶悍之极的杀势,直令观战之人,无不变色。
顷刻之间,高郅他已一马当先的杀至前方。
“咻!”长枪横扫,如一道天轮,横行无忌,要破灭一切!
“呼呼呼...”
破风声,随着他的奔袭,骤然响起,一道道锋锐的劲气划破长空,狠狠对着他身前的方向,扑扫而去。
轰!
数不清的璀璨枪芒凝聚,绽放无尽锋芒,打向虚空。
“杀啊!”
将乃兵胆,高郅他这般狂奔而出,其身后的骑兵们,同样是悍然奔行。
一时之间,直若一股地火铺天盖地袭卷而去,气势甚是浩大。
正当这时,猛听得那堡关处,一声炮响,陡然间有无数的旗帜树起,更有数不清的西凉士卒,手持长弓劲弩,齐齐现身。
“给我拦住他们,放箭!放箭!我要让他们,有来无回!”一声咆哮自其后传出。
高郅急是勒马,止步于堡前。
身后杀至的部曲们,更有甚至收止不住步伐,不少人竟被挤得战马嘶鸣,上百号人马,很快便乱遭遭的挤在了一团。
再抬头时,惊见其上,已有数十上百张弓弩指向了自己,那些全副武器的士兵,更如虎狼般俯视着他们。
“杀!”冷冷一笑,那员西凉守将的话音一落,大刀向前狠狠划下。
在他的号令下,早已弯弓搭箭的弓弩手们立时松指,数百支利箭呼啸而下,如雨点般射向敌人。
“小心!”
高郅急是舞动手中长枪,将袭来的利箭挡落。
“吼!”
冷冷长啸,手中长枪刺出,枪尖所划过的虚空,仿佛都好似承受不住,发出连绵爆响!
又是一声雷鸣般的暴喝,高郅剑眉一横,手中长枪如车轮般扇扫而出。
行动之间,高郅他已然将速度运转到了最快,强悍的气势,轰然爆发而出。
“系刷刷...”
“呼啦啦...”
枪锋所过,仿佛吸尽了空气,气流从四百八方向真空处填射而来,形成了一道宽阔的无形枪幕,挟裹着毁灭一切的力量,横扫而出。
如今的高郅不愧算得上是一员猛将,这般发起怒来,道道枪影如流虹般射出,如潮的攻势极是凶悍。
一声低啸,手中长枪化做一道弯月,挟着至猛无比的力道,横扫而出。
为气罡所覆盖笼罩的长枪,通体开始呈现银白之色,抖擞之间,一朵朵枪花点缀虚空,散发淡淡光彩,枪尖有芒,锋锐之极。
那闪着幽光的长枪锋芒,仿佛一块特殊的磁石,将周围的空气都拢吸咐而去,以高郅为中心,形成了一个奇异的涡流。
那巨大的吸力,将高郅他的身体牢牢包裹其中,四周笼罩而来的箭矢,无一例外的被激射的气流刮面如刀,那鱼胶般的涡流四面八方的压向高郅前方一大片区域。
杀意如潮的高郅,手中长枪刺下,宛若叠浪翻涌席卷一般,这是一幅什么样的场景?
轰隆隆!
白色汪洋波动,白色浪花朵朵震天,仅仅瞬息而已,他已然攻出了一百零八枪!
可怕的漪涟散发,席卷前方虚空之中奔射垂落的利箭。
只是,高郅他到底只是一个人,他的实力高超,区区几百支箭自然奈何不了他,但身边那些士兵们则是吃了大亏。
他们到底比不了高郅他那般有高效率的回气能力,这些已经厮杀搏斗数场的将士们,无论是气息还是精神上,都在一丝一毫的下降,再不复之前的无尽凶威!
嗡嗡嗡!
利箭横空,发出让人头皮发麻的嗡鸣之声,在无数并州和西凉战士之中穿插!
无数密密麻麻盖压下来的箭矢,在虚空激射!
只听得惨嚎声此起彼落,不时有鲜血洒落,点点滴滴,刺眼夺目。
转眼间,便又有十几人,中箭倒落摔下马背。
这些还不是最为严重的,更为重要的是,在一轮箭雨洗礼后,士气更是沉入谷底。
眼见不断有部下倒落,高郅他虽然气愤难当,但知再这般死撑下去,只怕就只是白白消耗。
无奈之下,在持续抵挡了一会儿后,高郅终于还是放弃了继续冲锋的念头,只得大叫撤退,转身拨马而走。
“停止进攻,暂时撤回!”
勉强压抬的理智,让他深吸口气,将心中汹涌澎湃的杀机压制,冷着张脸,轻喝一声。
此时此刻,跟随在他身后,已经开始死伤颇多的并州士兵们,虽然憋屈不已,不过也没有多问,紧随其后纷纷勒马转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