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张将军的武勇,优早有耳闻,昔日里,张济将军也没少提起过你这个家中后生,今次先锋一职,舍你其谁!”
李儒大笑着上前一步,将正一脸肃容,半跪地上的张绣,搀扶了起来。
“如此,绣不胜感激,多谢军师给予如此机会!”得到李儒的认可,张绣顿时大喜过望。
“呵呵,不过啊,将军即行,也不可不无帮手,优早已令人调来军中老将,添为将军助力,共勉而行,为主公,清扫烦恼。”语气稍缓,李儒握着张绣的手,往帐外走去。
与此同时,大地开始震动。
“嗯?”张绣眉头一挑。
优秀的将领,总能从战场上不同频率的声音,来分辨到来的兵种。
而这种同声震颤的频率,在此时出现,只有一个可能。
有大量的骑兵,来了。
果不其然,很快,马鸣潇潇,西面尘烟飞滚。
随着这股骑兵的逼近,大地也显得颤抖摇晃地厉害,但并没有想向中的冲锋,只有漫天利啸以及呼喝,骑兵顿足。
“吁!”
一员气血旺盛,头发花白的老将,一骑当先,来到近前。
虽然对方并没有张扬的释放自己的气势,但是敏锐的张绣,还是敏感的从那员老将的身上感知到有强大的生命波动。
显然,这家伙也是一个实力不俗的将领。
心中一喜的同时,张绣亦是不禁暗道,真是人不可貌相。
或许,假如这个老将要在低调一些,一心藏拙,恐怕自己也是万万想不到,这家伙也会是一个强大的高手。
只是...
气血归气血,猜测也仅仅只是猜测。
究竟这来将实力如何,却是还是需要试上一试的!
说起来,自从上次和吕布打过照面后,独自一人闷头苦练有几个月的他,也好久没有见到实力强的武将了
于是,张绣眼中带着些许跃跃欲试,一股凝聚的杀气,狠狠的朝着当前的那员而去。
老将受到气击的冲击,瞥了一眼气势的源头,微微眯起,冷哼一声,一身比之张绣亦是不逞多让,甚至更直接,更残暴的杀气,稳稳的与其抗横。
二人都算的上是当世不错的战将了,一个初生牛犊不怕虎,一个半生纵横沙场,其杀气中掩藏的血腥味浓郁到另人作呕。
“...”
“...”
随着杀气的激烈碰撞,周围的空气,仿佛都一下子凝重了起来。
“哈哈哈,二位试探得如何了?老将军可要待着点他,可不要伤了和气。”剑拔弩张的时候,李儒哈哈一笑,站了出来,打了个圆场。
“哈哈,军师言之有理,老将军,小子张绣无礼,还望多多包涵。”
被李儒提点过后,张绣亦是反应了过来,自己刚刚干了件多么蠢的事情。
要知道,他可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单独领兵!
张绣可不想因为自己的莽撞和这个明显来配合他的老将闹个不愉快。
哼哼,他张绣,可不是那些什么都不懂的肌肉莽夫,人情世故什么的,他还是懂得。
当下,便主动放低一些姿态,那老将见其如此,亦是不好再多说什么,拱手回礼,算是掀过刚刚一篇了。
“如此,二位将军,便速取那泼天的功劳吧?这个位置,便是优所感应的方位,希望能够对将军有所帮助。”李儒笑呵呵的又给二人指了指大致方位。
“既如此,军师便等吾等的好消息吧!”张绣哈哈一笑,早已经迫不及待的他,当先一勒马缰绳,一骑奔驰。
老将对李儒点头抱拳,亦是一扬马鞭,追了上去。
至于说那些西凉铁骑们,也都不是什么等闲之辈,全身杀气敛而不放,随着二人的身后,策马奔向漆黑的北方。
“希望,一切都顺利...”
“你们两个,去军营里找找贾诩先生,找到了就回来一个告知与我。”
李儒笑着转头,顿足片刻,而后嘱咐一旁的护卫道。
“又找贾诩先生?....诺!”护卫亦是知道贾诩的存在,而且更因为如此,他们才愈发的不理解。
毕竟,说实话,贾诩虽然委实属于顶尖的谋士行列,但在董卓的营中,这个家伙,可谓是相当的低调。
不蔫声不蔫语的贾诩,平时在大营中就是往角落里一待,连个屁也不放,半眯半睡的,跟要进棺材坟差不了多少。
这样一个人,存在感可是相当的低呢!
就算是在平时里,他也几乎都算是没跟几个人说过话,最多也就是两个人走到对面,互相点一点头,问一句“吃了吗?”,然后对方回上一句“吃了”也就罢了,连吃的什么都不带多问一句的。
可问题是!
就是这样一个没有多少存在感,不多言不多语的中年老男人,他们的军师大人,偏偏对他有着相当的热情。
而且还经常的惦记!
侍卫嘀咕两声,没敢耽搁,恭谨的退了下去。
“...呵呵。”看着远去的人影李儒笑了笑,继续前行。
“踏...踏踏...”
缓步踏入到董卓入塌就寝的帐篷外,李儒并没有受到丝毫的阻拦,大步流星的走了进去。
如果说,在董卓麾下还有一个人,能够不被传讯就可以轻松入内的话,这个人,也只能是李儒了。
“岳父。”
帐内点着摇曳的灯火,董卓正摊在塌上歇息。
李儒他的面色也随着灯光忽明忽暗,远远看去,像是厉鬼闪现,一股压仰的气氛慢慢的蔓延,站于右侧的侍者是满脸细汗,双腿直打颤。
“哦?文优?怎么了?可是有好消息?”
董卓迷迷糊糊的醒来,看到李儒的嘴角,却是慢慢的上扬,一抹喜色,也抑制不住。
“呵呵,在此之前,岳父大人请容优代庖逾越,先确保一下周围的安静,毕竟...接下来要说的话,可都是外人听不得的!”
“而最好的让这些人,说不出,听不得的方法,还是直接了断的好,毕竟....死人,才是最能让人放宽心的,不是吗?”
李儒的声音中透出丝丝森冷,如利剑般锋利,狠狠的刺穿了一旁守候着的侍从的血肉,把心脏搅得稀巴烂。
“赫...赫赫..”侍从嘶鸣着,带着莫名其妙的脸色,倒地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