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语常言,时势造英雄。
其实,很多时候,英雄,亦是时代的产物。
这同样也是为什么,每逢战乱的年代,就不会缺乏英雄,事实上,正是因为灾难才造就了英雄之名。
正如古人所说,美女爱英雄。其实,哪个又不崇拜英雄?
哪个不敬仰英雄?
哪个不希望自己就是英雄。
那么,有人会问了,究竟,什么是英雄呢?
有云:“成者王,败者寇”,也有云:“不以成败论英雄”,对于英雄的定义,很多人都有不同的审视,到底什么样的人,才算英雄呢?
自古以来,对英雄的定义没有统一说法。
而随着时代的改变,古人说的英雄同今天人说的英雄又有很多区别。
比如,在现代战争的局部战局中,一个英勇奋战的士兵,冒死炸毁了敌人几辆坦克,马上就成了英雄。
再比如,一个辛勤工作数十年的清洁工,突然哪一天做了什么好事被发现,也成了英雄。
在现代社会里,英雄的概念,往往会变得比较广阔。
但是放在古代在这里,要讨论的,便将会是另一种纯粹的英雄主义概念。
“夫英雄者,胸怀大志,腹有良谋,有包藏宇宙之机,吞吐天地之志者也。”
其实,在一般意义上的英雄,只是些在某些方面有所长,且善于利用时势,而领一时风骚的人物。
正如小说人物郭靖的一句“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一样。
其实冷兵器时代的侠客也好,英雄也罢,本质是,都是抱着国家兴亡的初衷和所谓的大义。
如刺秦王的荆轲、刺杀庆忌的要离,在面临着国破家亡的危险时,这些只会杀人的刺客,也能被其国称之谓英雄。
当然了,很多时候,这些英雄还是离不了时势的影响。
尽管他们能够认清时势,掌握时机,并利用形势,但是如果时势离之而去,他们也会受困。
就像楚霸王那样,力拔山气盖世,但是最后因“时不利”而落得乌江自刎的结局。
所以,仅能利用时势的,虽然是英雄,但仅能称为时雄,也就是说是一时之雄,因时而称雄。
他们虽能称雄一时,但最终还是要被人征服或收服。
这,即是英雄的不幸,亦是他们发光的辉煌,一如那天际瞬闪而逝的流星。
当今的大汉司徒,王允,无疑便是这样的一个人。
这是一个历经两朝更替,起伏跌宕的老人。
他是当今大汉朝朝堂上,为数不多的历朝老人,出身官宦世家,他十九岁就开始任公职,壮年时曾任豫州刺史。
王允自小意气非凡,虽出生豪门世族,但他并不迷恋奢侈的生活和舒适的享受。
立志长大后不仅要继承和发扬父辈的传统,而且还要心忧国家,有益于东汉社会的他,充分利用家里的优越环境,饱读诗书和泛阅经传。
少年时期,王允就已经成为满腹经纶、学富五车的才子,远近文人学土都对他刮目相看。
曾与被称为东汉第一名士的同郡人郭林宗定交时,得到了郭林宗称赞他;“王生一日千里,王佐之才也。”
待的灵帝驾崩后,以何进为首的外戚势力大增,阉党张让失去了对中央政权的控制权,面临覆灭的危险。
大将军何进利用各地方官吏奔丧的机会,大肆结交和拉拢亲己势力,以谋张让。
王允才再度踏入朝堂之上,并一路高升。
当张让伏杀何进后,曾奉密召的董卓、袁术等人立即领兵进京,讨杀张让。
张让、段挂等人挟持少帝刘辩和陈留王刘协半夜出逃。
当时,朝中公卿大夫被急变的局势吓得不知所措,他们都不敢护卫少帝。
还是他王允,当机立断的收拢了一部分士兵,跟随尚书卢植一起保护少帝,事后,又亲自奉迎少帝回宫。
而后,董卓废掉少帝,献帝刘协继位,王允便在董卓的指令下,替代杨彪担任司徒职务,同时兼任尚书令。
当然,也正是如此,在外人的眼中,曾经志同道合的他王允,开始渐渐“堕落”,论为董卓的爪牙!
次日。
拖着疲惫身躯的王允,才刚下朝,回想朝中污秽,以及朝堂上为董卓气势死死压制住的天子刘协。
老人的眼中便是不禁闪过一丝痛楚,黯然长叹,让下人准备酒和酒壶后,独自身处身房的他,双目浑浊地看着桌案。
良久,深吸一口气,摊开桌案上的纸张,沾墨,提笔,书写了一个大大的“汉”字。
随即,这个老人,一时间,心中百感交集,看着这字老泪纵横。
从灵帝时代,先后经过黄巾动乱、十常侍宫廷之变,一直到如今的董卓乱朝的他,是一步步的见证,当年的大汉王朝,逐渐的动荡衰弱。
如此过程,对于致力于报效大汉的老人而言,内心,自然苦涩不已。
从董卓的种种倒行逆施的行为中,王允已经敏锐地意识到,这个男人,或许将成为威胁东汉政权的最大隐患,必须采取必要措施遏制和除掉董卓!
可是,董卓手中掌握有强大的军事力量,党羽众多,而且董卓本人凶残毒辣,如果主动出击,只能是以卵击石。
王允表面上一味听任,甚至顺从董卓,让他放松对自己的戒备,实际上却在细心计划,周密布置。
由于董卓进入洛阳后,为了站稳脚跟和扩大势力,曾极力拉拢朝中有影响的官员。
这个时候,他王允便已经计划周密,不动声色,顺势归顺,尽量迎合。
甚至有时,王允不惜矫情曲意,偏违自己内心的原则,来换取董卓的信任。
久而久之,董卓见王允不但具有才识,而且对自己忠心耿耿,毫无二心,于是便把王允当作自己的心腹亲信,对王允不生丝毫疑心,朝政的相关事宜,也渐渐开始托付给王允处理。
可叹他的一番苦心,如今又有谁人知晓,谁人明白他的苦心?
昔日的同僚,如今人人都道他王子师,是个趋炎附势的小人。
真是可叹,可笑,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