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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源之宫

贝拉很郁闷,总不能让我这个船长到下面去划桨吧?

她临时指了四个蛇眼去下面划船。

从河里把船逆流着,呈九十度角,划上八百米的山巅,别说四个人,就是四千个人也没戏。

好在飞翔的荷兰人号就不需要讲什么物理规则,以现在船体的规模,只需要四个人做出一些划桨的动作,就可以冲上去。

划桨的那点力量可以忽略不计,但在发动超凡力量的时候,却又是必不可少的一个过程。

重新安排好工作,这次没出什么幺蛾子。

他们在水生村的河道内加速,之后沿着瀑布的水帘,逆流而上,仿佛飞起来了一样,笔直地冲向山巅。

船体无视重力,脱离地面的束缚,快速往上冲,甚至还分出一道保护膜,让船上的众‘人’不会因为重力而掉下去。

“加速加速!”贝拉兴奋地喊道。

路飞他们穿过颠倒山是什么样,她不知道,但此时她觉得自己比过颠倒山还刺激。

他们越冲越高,当离开地面六百米的时候,空气中的魔力浓度又高了一个等级。

贝拉闭眼凝神,仔细分析笼罩在源之宫外围的魔法结界。

结果还算欣慰,源之宫的外围确实有结界,但这个结界只能用破败不堪来形容。

当飞翔的荷兰人爬上山巅的时候,贝拉把船舵猛往左转。

她用灵能搜索到一个结界上的薄弱点。

“集合所有人的力量!竖撞角!”她高声喊道。

一堆人连忙用各自的生命力强化船体,杰森竖起那根犹如脊椎的撞角,远远看过去,犹如一根锋利的刺枪。

飞翔的荷兰人号准备靠着自身的力量,强行冲进去。

撞角上闪烁着昏暗而纯粹的黑光,贝拉感应着整个防护屏障的薄弱点,不断调整位置,同时船体再度加速,逆着水流偏西的方向,一头撞了上去。

“噗”本来就是残破到极点的屏障,内部更无人支持,这种防御根本就拦不住以凶名而闻名加勒比海的飞翔荷兰人号。

昔日三大传奇战舰,黑珍珠号、飞翔的荷兰人号、安妮女王复仇号,三艘传奇战舰活跃的年代正好卡在神秘学快速衰退,科学迅速诞生的年代。

三艘战舰集合了不少当时的魔法结晶,很多巫师、女巫、秘术师在陆地上混不下去,纷纷出海,他们携带的诸多知识就用来强化三大传奇战舰。

如今三大传奇战舰的威名早就消失在了人们的脑海中,或许只有一些偏门的历史书还会留有记载。

风帆战舰的时代早就过去了,魔法更是彻底离开人类的视线。

但三艘战舰的底蕴不会消失,即使只恢复两三成的实力,飞翔的荷兰人号依然是那艘让人闻风丧胆的恐怖战舰。

战船笔直地冲入源之宫。

这个时候,作为源之宫的防护者、接引者才反应过来,一个像是由无数绳结编织起来的稻草人缓缓走来,这个稻草人真心很一般,手艺粗糙,驱动的咒文在贝拉看来也算不上精妙,只是稻草人的个头很大,非常大,足有八百米那么高!

绳结稻草人像是一座山一样,对着战舰迈步走来。

它不喜不悲,也没有自身意识,只知道按照既定的命令,接引结缘者,或者是驱逐闯入者,如今飞翔的荷兰人号,在它看来就是闯入者。

“让我看看蛇眼一族的勇武吧!”贝拉用很符合当地武士传统的语气说道。

“是!”

蛇眼一族在蛇眼白秋和蛇眼白富士的带领下,纷纷举起火枪,其中还分出六个族人去操控船上的火炮。

八千米肯定打不到,但他们的火枪打千米范围是可以的,这很反科学,但蛇眼一族愣是靠着简陋的火绳枪做到了。

火枪第一时间开火,全部打在绳结稻草人的头部。

六个炮手凭借着族群强悍的射击天赋和自身的优秀视力,调整好炮击角度,六门火炮也打出一轮齐射。

火炮的威力比火枪大多了,使用的还是飞翔的荷兰人号内的能量炮弹。

绳结稻草人速度慢,更没有躲避的意识,被打得满脸开火,炮弹更是在它头部打出一个个巨坑,绳结稻草人身体内部维持运转的咒文被能量乱流冲击得一阵迟滞,体现在外界就是它的动作更加迟缓了。

女鬼阿凛似乎不想看到老邻居独自立功,她一阵风一样飘到绳结稻草人的头顶,‘刷刷刷’细剑舞个不停,剑光像白雪一样绚烂,每一剑都能在稻草人脑袋上留下数米长的伤口。

她手持细剑,一路舞个不停,直接杀入绳结稻草人的控制核心,两分钟后,她提着一个贴满咒文、符印和各种法符的香炉形状器皿翩然回返战舰。

绳结稻草人失去能量核心,庞大的身体轰然倒地,再也没有站起来。

“好!干得漂亮!”贝拉接过水生阿凛的战利品,对方像传统的日本女人一样,双手交叉放在小腹处,微微躬身。

杰森的新女友确实干得不错,手段是粗暴了点,但效率真心很高。

贝拉打量着绳结稻草人的能量核心,这东西无疑也是魔法造物,只不过在东方,这些东西都应该算在方术的范畴内。

方术传到日本后,他们东拼西凑,又结合自身的神道教,弄出一大堆奇奇怪怪的东西。

在佛教传入日本后,又吸收并添加了很多佛教的东西,眼前这个能量核心在贝拉看来,就是一个超级大杂烩。

有时间的话,她倒是可以仔细研究一下,如今先放在船内吧。

干掉绳结稻草人,他们眼前再无障碍,船体再度提速,逆着河水流动的方向,长驱直入,冲入源之宫。

在碧瓦朱檐之间,他们停船靠岸,众人眼前是一座朱桥,后方则是名为於加美门的大殿。

众人在朱桥前停住脚步,身高两米八,手持长柄薙刀,身披黄色袈裟,内有精致法衣,戴白色僧头巾的破戒僧正站在木桥上,她单手提刀,般若面具内发出一阵阵的阴笑,看样子似乎已经等待他们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