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云墨无奈气结,很想把这个脑回路和她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的炎父拖出去揍一顿。
“爱信不信。”祁云墨一点儿也不给面子的翻了白眼,“不信我就回家了。”
话落,作势就要起身离开。却在站起的瞬间,被炎父伸手拦住了。
“你不能走。”炎父板着脸,继续保持着被欠了八百万的表情,“进了我家的门,就是我家的人了,我马上派人去准备聘礼,明天就结婚。”
“啥?”祁云墨震惊。
炎父转身就往外走,砰得一声关上房门,生怕走完了,祁云墨跟着跑掉似的。
咦……
祁云墨唏嘘一声,盯着紧闭的房门撇撇嘴。
她人都来了,莫非还会长翅膀飞走?
飞是不可能飞的,这辈子都不可能飞,但是……要让她明天就嫁人,肯定是不得行的。
炎父做得很严密啊,离开的时候不仅以飞快地速度关上了门,并且竟然还从外面给反锁上了。
从里面根本拉不开,锁得死死的。
祁云墨的脑袋顶上飘着淡淡的忧伤,将手指从关得忒紧,扭都扭不动的门把上放开,长叹了一口气。
哎……
人生,苦憋啊。
夜凉如水,清风徐徐,拂动着树梢,枝叶沙沙作响。
在床边呆坐了一会儿,随着夜色渐深,倦意袭来,实在撑不住的祁云墨,起身去旁边的衣柜中翻出了一件炎辰曜的白衬衫,拿着进了卫生间。
洗漱完毕,带着一身湿气,钻进了被窝里。
这个房间里就只有一张床,还有一个小沙发,祁云墨可不会委屈自己窝在那狭窄的沙发上睡一夜。
放着柔软的大床不睡,要去挤小沙发,那不是傻么?
至于大床上还躺着这个房间的主人,祁云墨完全不在乎。床这么大,分着睡嘛。
是真的太困了,钻进被窝之后不久,祁云墨就安安心心的睡着了。
睡到半夜,感觉有些冷的她,下意识就朝旁边的热源靠近过去。不知不觉中,就将整个身体都贴在了炎辰曜身上。
漆黑的夜色里,清冷的月光从云层间探出头来,像软绵绵的手掌,轻抚万物的脸庞。
丝丝缕缕的清光,透过白色的窗帘映照进来,倾洒在床上相拥的两人身上。
像是母亲的手,轻抚孩子的面庞。
炎辰曜本就白的没有丝毫血色的脸庞,在清冷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加苍白了几分。
宛如一只隐身在黑暗中的吸血鬼,下一秒就要露出尖利的牙齿,咬穿身旁之人的脖颈。
月光本是清幽的,此刻房间里的气氛,却流泻着丝丝缕缕的温馨。
将炎辰曜当做抱枕的祁云墨,不知道梦见了什么。砸砸嘴,用毛茸茸的脑袋轻轻蹭了蹭炎辰曜的手臂,睡得一脸安心和满足,完全没有入侵了别人地盘的紧张和警惕感。
昏迷了一个星期,被断言还会再继续昏迷下去的炎辰曜,却在这份幽静的月光中,缓缓睁开了眼睛。
醒来的炎辰曜盯着头顶的天花板看了片刻,意识才慢慢的跟着清醒过来。
动动手臂,准备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