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大一辆货车,要是撞上来,季川和慕司寒必死无疑。
季川见形势不妙,他收起脸上吊儿郎当的笑。当即将油门踩到底。
那辆货车见此,速度更加快,不要命的朝他们冲来。
季川大惊,立即打方向盘。
但路面湿滑,车沦打滑,一个不留神,大货车的车头,撞到了劳斯莱斯的车尾。
砰的一声发出巨大撞击声响,慕司寒眉眼阴沉了下来,“什么情况?”
季川拼命打方向盘,但车轮这会儿好像不受他控制,不停地朝悬崖边驶去,他快速跟后面的慕司寒说了情况。
慕司寒紧抿了下薄唇,神色冷峻对季川说道,“不要慌,路滑,对方是大货车,比我们更不受控制,现在往左打方向盘。”
“四哥,你能看到了?”
“别废话,昨天来过一次,我了解这边的地形。”
“哦哦。”季川从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情形,堪比拍好莱坞动作片电影,他赶紧按照慕司寒的指示,往左打方向盘。
“加档,踩油门,在对方的车撞过来时,拐弯,撞上他车尾。”
季川做完一系列动作,狠狠撞上货车车尾后,货车不受控制的朝悬崖下滑去。
又是一声巨响,货车翻车了。
季川将车停下,长长地舒了口气。
刚刚真的是太危险了!
慕司寒也松了一口气,大脑一直保持着高度警惕,这会儿松懈下来才感觉到一抽一抽的胀痛。
他身子往椅背上靠了靠,声音沉冷,“去看看那个货车司机。他应该是有备而来,如果没死,好好盘问。”
几分钟后,季川返回车上,他说道,“四哥,那个司机死了。我已经将他的身份资料发给警方了,应该很快能查到他的信息。”
慕司寒闭了闭眼,头痛欲裂。
“四哥,你最近要小心点啊,以后不要单独出来了,看来最近有人想要你的命啊!”
那时慕司寒也是这样想的,有人想取他性命,但后来,他才知道,那人想要的,不是他的命,而是——
…………
夏嫣然收到了一个没有寄件人的信封。
信封里放了张纸条和一张照片。
纸条上写着一个山名。
照片…是她和萧翊三年前的照片。
看到照片的一瞬,夏嫣然就将照片撕得粉碎。
又是威胁。
那天在机场,她看到萧翊带着一行人出现,以为是来抓她的,当时他对她视而不见,如同陌生人一般。
她以为,他放过她了。
没想到他还是那么卑鄙无耻。
虽然纸条上没有写多余的话,但夏嫣然明白,若是她不去找他,他就要将照片公诸于众。
只是…他将她约到山里做什么?
毕竟上次在宁城,他带着她去半山腰,她差点杀了他。
夏嫣然纠缠犹豫了许久,还是去赴约了。
如果这是她的劫,她注定躲不过的。
夏嫣然到达字条上的山林时,差不多傍晚时分了。
沿着一条隐蔽的小路往丛林里走去,夏嫣然听着四周不知名的虫鸣鸟叫声,心中直打鼓。
但她又比一般女生胆子要大。
只是,越往这茂密的丛林里走,夏嫣然越是觉得不安。
总感觉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似的。
往里又走了几米,夏嫣然感觉有道阴森冷厉的寒眸正在暗处盯着她,就像猫盯着老鼠,让人不寒而栗。
又往前走了两步,忽然,脚下一个腾空。
身子猛地往下坠。
她掉进了一个几米深的陷阱。
洞坑里铺了一层芭蕉叶,摔在上面,不至于疼,但心脏却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低头查看了一下芭蕉叶,还是嫩绿色的,应该是不久前才被人摘下来放在这里的。
夏嫣然咬了咬唇,她朝洞口看去,鼓着脸腮,气愤的喊道,“萧翊,是你吗?你是不是有病啊,你设陷井让我摔洞里,你想干什么?”
夏嫣然喊完许久,都没有得到回应。
一分钟,五分钟,十分钟过去……
夏嫣然见天色越来越暗,手臂上冒出鸡皮疙瘩。她想要爬上去,但洞壁太滑,没有人帮助的话,很难上得去。
眉头紧皱了起来。难道这就是萧翊想出来的新的惩罚她的招数?
“萧翊,你会不得好死的你!”
“你出来啊!”
“萧翊,你总是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你有种出来!”
又过了将近五分钟。
夏嫣然已经害怕得什么都骂不出来了。
声音也带了丝祈求,“那次我不是没有杀死你吗?你后来不也狠狠折磨了我吗?总的来说,一直都是我在吃亏啊……”
话没说完,突然头顶传来一声低哑的嗤笑,“现在知道怕了?”
夏嫣然陡地抬起头。看着洞口嘴里叼着根青草,眼里带着红血丝,脸色苍白削瘦的男人,她惊了惊。
那天他在机场,还意气风发,大佬作派,怎么几天不见,他就变成现在这副落拓样了?
“你看我的那是什么眼神?就算老子受了伤,捏死你也只要两根手指头。”
夏嫣然咬了咬牙,心里对他愤恨至极。
受了伤,还那么狂!有种就别挖个坑让她跳啊!
“将衣服脱了。”男人靠在树上,慵懒却又不容置喙的命令。
夏嫣然真想啐他一口,“我不脱。”
“不脱你就在下面呆着。”
夏嫣然搞不懂他的脑回路,他那副失血过多导致脸色发白的样子,难不成还想到洞里来……?
“萧翊,你迟早会死在女人身上的。”
萧翊几乎秒懂夏嫣然话里的意思,他浑身带着煞气,偏偏一张苍白的脸又生得异常俊美,他勾起唇,要笑不笑,“老子要看看你藏暗器没有,若是不听我的话,你就在下面好好呆着。”
他直起身,准备离开,扫了她一眼,又补充一句,“晚上山里有猛兽出没,你自求多福。”
夏嫣然见他真要离开,她愤怒的道,“萧翊,你王八蛋。”
“按我的指示做吗?”他没有回头。
夏嫣然咬了咬牙,“好。”这种时候,她没那么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