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久闻言皱了皱眉,她对着男子嘱咐道:“你既然不是私造官银,那便罢了,但你这几日最好不要出门,省得惹来杀身之祸。”
“是是是,小人谨记。”
萧栏枫闻言指了两个人,“你二人守在这里,不得离开。”
两个官兵:“是!”
几人都是心事重重,叶久低着头思考着刚才铁匠的话,双手背在身后。
胡秉抿抿唇,开口问道,“小侯爷是不是在想模具的藏匿之处?”
叶久点点头,“不在户部,不在郭府,还能去哪呢。”
待几人走后,不远处一颗树后,闪出了一道玄色的身影。
……
萧栏枫和胡秉告辞后,叶久叫住了薛纡宁。
“林侯,怎么了?”
叶久轻笑了一声,“你叫我小久吧,林侯听着太别扭了。”
薛纡宁闻言也笑道:“还是叶老板叫着顺口。”
叶久勾了勾唇角,指着旁边一家小铺子,“进去坐坐?”
薛纡宁应下:“好。”
直到小二将东西端到桌子上,薛纡宁才反应过来,登时满脸的惊讶:“这是你的铺子?”
她看着眼前熟悉的双皮奶,有点激动,“我只知你有个南泥湾,又何时开的这个??”
叶久喝着茉莉奶茶,挑了挑眉,“前不久刚开的。”
薛纡宁拿起勺子舀了一勺,入口绵软醇香,还是那时的味道。
“怎么样,还可以吗?”
薛纡宁连忙点头,“与原来的一模一样,丝毫未变啊。”
叶久弯着唇角,脸上的笑意似有似无,“是吗。”
她顿了顿,又道:“我希望,我们也是。”
薛纡宁拿着勺的手瞬间顿住了。
我们,也是。
她缓缓抬起头,看着叶久认真的模样,轻叹了口气,“叶老板,我虽改名,却从未改性,卖友求荣的事,我做不来。”
叶久闻言笑了笑,“青迟多虑了,只是如今我们各为其主,有些事,还是要说清的好。”
薛纡宁皱了皱眉头,“我虽未在朝堂,但也是忠心为君,有何差别。”
叶久眸子里的笑意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认真和严肃,“如今户部尚书入狱,而褚伯父与其有岳婿之系,今日怕不是褚伯父叫你来的吧。”
薛纡宁看着叶久,握着勺子的手慢慢用力,“是。”
叶久闻言也没恼,反而轻飘飘笑了一声,“我们在搜证据,而你们要毁证据,你说,我们可为的一个主?”
薛纡宁拳头越攥越紧,她看着叶久风轻云淡的样子,咬咬唇,“不是。”
叶久不想看懂她眸子里的复杂,她索性转过头,看着窗外,突然换了个话头,“我知道你为什么拒绝翠花。”
薛纡宁手一下子放开了,“翠花”两个字像是一把巨大的秤砣,“匡唧”一声砸在了她的心头。
“入京之事九死一生,若换了我,恐怕也不愿让韶儿陪我担惊受怕,甚至招惹什么灾祸,牵连于她。”
叶久轻轻的说着,也不管薛纡宁什么表情,声音忽然沉了下来,“可你忘了,宋初浔她不是一般的女子。”
宋初浔。
这三个字比刚才的“翠花”还要重,重的她快要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