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
正说着,忽然不知道是谁从白诗语休息的地方搜出了饼干。
“快看饼干真的在这里。”
这一下所有人的眼光都盯在白诗语的身上。
白诗语看着面前众人,看着他们一个个眼神里闪烁的光,一时间分不清哪些到底是嫉恶如仇还是阴谋得逞。
这样的把戏究竟要玩到什么时候。
她已经开始厌烦。
“东西不是我拿的,你们愿意相信就相信,不愿意相信就算了。”
白诗语说完要走,可刚抬起脚,人都还没走出去,手臂就被人攥住了。
“你别走。”
那人攥着白诗语的手臂用了几分力气,看着她的目光也带着些威:“这事你要是不给我们一个交代,你就别走了。”
“你要什么交代?”
白诗语斜睨着那人。
本来就是你死我活的游戏,白诗语只是不想太早露出锋芒而已,不然就凭他们是绝对没可能跟她一次又一次玩这样的把戏的。
“偷了东西就要走,你这种手段根本不配参加这样的比赛。”
那人说的是大义凛然。
好似白诗语犯了什么滔天大错,这人要替天行道一般,这话蛊惑的众人都开始厌恶的看着白诗语。
甚至有人在人群说着让她退赛。
就在此时,忽然白诗语顺手握住那人的手腕,一个挺身翻过将那人整个人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狠狠摔在了地上。
“嗯。”
那人闷哼一声。
骤然的变化一下让众人安静下来。
只见,地上的男人忽然又被一股大力带了起来,他一下被甩上半空,一个黑色的影子闪过,那人就飞了出去。
“砰!”
这一动作吓呆了众人,他们不敢再上前有任何动作。
白诗语拍拍手上的灰尘。
视线冷冷扫过众人。
“现在还有谁认为我需要用那种下三滥的把戏?”
说这话,白诗语最后的视线落在了李可儿的身上,目光幽深带着另外一层含义。
“我用得着吗?”
在场所有人都不敢说话,包括刚才上门讨要说法的那些人。
像这样徒手就能把一个人扔出十几米远,正中树干撞的不省人事,这样的能力不是他们能比的。
这样的人还用得着耍把戏吗?
完全不用。
他只要抬手就能将他们灭干净。
“还有,这里是生存竞赛,竞赛的规则本身就是残酷的生死,而不是让你们在这里演宫斗剧被人利用,如果着的想死我随时奉陪,但是这种低劣的手段是省了吧!”
众人不敢说话。
生存竞赛的新鲜感让他们忘了生存的残酷,而那些所谓的同组友谊还没经过考验之前也蒙蔽了他们的双眼。
听完白诗语的话,他们顿时脸色极其难看,甚至有些人已经散开,与身边的人故意拉开了距离。
“你打算就这么算了吗?”
白素素淡淡的问了一句。
“这些人不会留到最后,他们不是我的对手,我没必要去为难他们。”
“呵!”
白素素冷笑:“这种事情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已经放过他们一次了,如果下次还出现,你打算怎么办?”
况且本来就是生存竞赛,没必要发什么善心。
见她不说话,白素素弯了弯唇角,脸上的冷淡也顿时少了几分,她走近白诗语又继续说道。
“杀鸡儆猴是个不错的办法,但是鸡杀的多了,猴子就不怕了。”
现在白诗语能震慑住那些人,那是因为他们还没见过真正的生存竞赛,等他们见识过了以后,如果再被人蛊惑找白诗语的事,那才是真正的麻烦。
白诗语看着白素素,她的是视线里带着欣赏的光芒,心里素质过关,分析里也足够,这样人才不打仗真是可惜。
别人眼里她们正在对峙。
可她们在对方的眼底却是欣赏。
白素素看着白诗语也是敬佩,小小年纪一脸清秀的稚气,可是从开始这个人胆识过人遇事冷静果断。
如果不是生存竞赛,她或许会跟白诗语做个朋友。
忽然,有人走了过来。
白素素的视线错开,转身离去。
“她那个人怎么这样呀?”
李可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了过来,看见白素素见她来转身就走很是不满。
见白诗语理她,李可儿换了张笑脸。
“诗语,我是为了你好,白素素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你要是跟她在一起一定会有危险的。”
她说的真诚。
可白诗语脸色依旧不好,等她说完了,白诗语才看了她一眼。
“刚才的事情我不想问怎么回事,但是我不想看到第二次,不然的话我不介意把你也扔出去。”
这话说完,白诗语直接冲着山顶的方向走了过去。
李可儿一愣,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却被她很快压制下去。
天空此时阴云密布,似乎要下雨。
一阵雷声闪过,众人纷纷开始找躲雨的地方,而此时李可儿躲在一棵一人环保不住的大树后面拿出了电话。
电话在这里是违禁物,打电话也只能偷偷的打。
“他好像怀疑我了,怎么办?”
电话一接通李可儿就迫不及待的跟电话里的人汇报,生怕那人不能理解她现在的处境。
听到这抱怨,电话里的女孩先是冷笑了一下。
语气很是轻蔑。
之后她才很是不耐烦的开口。
“就这么点儿事儿都办不好,你说我要你还有什么用,你还妄想进我们家门,你是不是脑子被门给挤了?”
这话说的刻薄尖酸。
被人这么一说,李可儿有些受不了,可是一想到韩英的哥哥还是忍了下去。
“那你说现在怎么办?她已经开始怀疑我了,我肯定不能再行动了,不然被发现了你也逃不了。”
李可儿连说带打。
这件事情本来就是韩英的主意,要不是为了嫁给韩英的哥哥,她才不会参和到这件事情里来。
所以,要是出事了,韩英也别想跑。
电话里韩英一下就听明白了。
她稍稍的顿了顿,没过多久只听见她放低了声音对着电话缓缓的开口,她说的缓慢,语气很是温柔。
“我让你去也是为了锻炼你一下,毕竟哥哥是部队出来的,我这不是为了你们有共同话题嘛,没事,你照顾好自己就好,剩下的事情我来办。”
韩英说完挂了电话。
她已经好几天没有去学校了,韩家的情况越来越糟,不仅是公司被人收购一空,就连她们家的房产的都出了问题。
有钱有朋友,日日应酬不断。
现在家里成这样了,能上门的也就是送外卖的人了。
此时她韩英再也不是那个骄傲的小公主了,每天要自己收拾家里洗衣做饭,还要防着有人恶意骚扰。
每每想到此处,他就恨不得将白诗语碎尸万断。
“叮”
墙上的时钟敲过了十点。
和大师师傅约定的时间到了。
她可是好不容易才找到大师的师傅,虽然不知道思远大师是去了哪里,但是显然师傅比大师更让她满意。
韩英出门打车直接去了大师以前住的院子,位置虽然没有改变,但是短短的几天,房子整体格局已经完全改变了。
门前的门匾换了成了无关庵。
而原本小小的大门也换成了超高的铁门,就连整个墙体都比原来高除了一米多,要不是认识这里,谁也看不出来原来的样子。
“进!”
韩英正在打量门前的时候,忽然里面传来了天思道人的声音。
“是!”
面对着天思道人,韩英有些胆怯,她总是觉得那个人让她觉得太远,总是给人一种不能走进心里的感觉。
但是碍于有求于人,她还是走了进去。
院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已经被清理干净,原本的花花草草变成了一个四方的物体,那个物体被黑色恶的布盖着。
大概是那个不祥兽。
韩英不敢多问,上前走到了天思道人的身边。
那人坐在院子中间的空地上,地面上铺着一张蒲草团,而天思道人正端正的坐着,闭眼休息。
“师傅,我来是问问,我们什么时候能开始?”
天思道人并未说话。
他手指抬起在指节中掐算,几次之后他缓缓的睁开眼睛,却不是看韩英,而是看一旁的笼子。
“不祥兽的血祭还没完成。”
天思道人说完就闭上了眼睛。
说起血,韩英忽然觉得空气里好似有一股甜甜的血腥味,虽然不敢肯定但是她一想到就觉得阴森森的。
视线也不由自主的往笼子的方向看过去。
“不该看的,莫看!”
“是!”
韩英急忙收回视线,可忽然眼角余光里的东西让她僵在原地。
笼子用黑色的雨布盖着,严严实实连一点笼子的边缘都看不到,正是因为看不到所以她看的很是仔细。
收回视线的一刹那,她看到了一片破布。
不是因为破布好看,是因为那块布她认识,正式思远大师之前给他们做法时候所穿的衣服。
不会那么巧的。
韩莹经惊魂未定,忽然天思道人开口。
“血祭还需要活人,你想好要献祭谁了吗?
活人?
韩英一下愣在原地。
她脑子里的闪过一只野兽活吃人的场面,顿时心脏收紧手指不断的颤抖着,可是又一想到白诗语也会死无葬身之地,她就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