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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太子

陆子桁愣了愣。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那也试试呗,本公子不差钱。”

他身边人小心提醒,“若是她从了百里桦,难保不会出卖你今日之举。”

陆子桁一拍大腿,“对哦!”

他苦思冥想了好一会儿,脸色越来越拧巴。

小菜缩在孟轻棠身后,已急得满额虚汗。

这才来姑苏,没过上两天安生日子,就惹上了这么个难缠的主?

“陆公子!有人找你去满香楼喝酒!”

虚掩的门外一声喊,打断了陆子桁的思索。

“谁啊?”

没什么比喝酒更重要的了。

他好奇的往外去,两跟班及时跟上。

-

过了桥便是满香楼,陆子桁在小二的指引下走到这间从未涉足的包间门口。

陆子桁奇怪道:“满香楼居然还有我没来过的包间?”

“我也没来过。”同行之人附言。

陆子桁好奇得推开门,急于看看今天是谁请他吃饭,却见到了一个全然陌生的男子。

目光呆滞了几秒。

眼前之人端坐在宽大的檀木椅上,正端碗喝茶。

这男子发顶银冠束立,青玉色华服银线勾勒连云纹,腰间雪白剔透的玉佩衔着淡黄色的穗禾。

他乌睫下轻垂的双眸澄明如斯,鼻梁琼挺,薄唇润如翡玉。这脸上的每一寸,多一分则厚,少一分则浅,一切都勾勒得刚刚好。

这才是画中走出之人,不食俗世烟火,清透不染尘埃,

这番容貌叫陆子桁作为男子也不免为之惊艳。

李珂亦浅浅抿了口茶。

那白瓷茶具在他修长指节分明的手中,也不似人间之物。

静放无声。

他目光不急不缓的落在陆子桁身上。

这就是被孟轻棠狠狠夸了一番相貌的人?

李珂亦心中沉了沉,轻棠受那么大委屈后竟然瞎了眼睛。

“这姑苏你不必呆了。”

陆子桁愣了愣,“你在说什么玩意儿,你知道本公子是谁不?”

李珂亦微眯了下眼。

“你老子是谁我也知道。”

“那你还敢!”陆子桁暴跳如雷,“你是个什么东西!”

言出,他形态举止收了收。

眼前人身后站着的两位抱剑侍从,在他大声嚷嚷的那刻,利剑微微出鞘。

这是警告,是威胁。

而他们的主子,依然端坐着看他,眸中无一丝波澜。

陆子桁突然有点慌,“你,你别乱来,我外祖父是通政司参议屠大人,我母亲还是孟太傅的干女儿!!你敢动我你会倒大霉的!”

他只能自报更硬的后台来支撑自己。

孟太尉一生未娶妻生子,便将朋友的孩子视如己出,如今倒成了陆子桁的底气。

李珂亦淡淡道:“我给先生面子,才在金陵城中给你安排了个闲职,你只管去。”

“先生?哪个先生?”陆子桁晃着头问。

“这你不必知道。”

确切的说,孟远修的完整官职称谓是太子太傅。

太子的先生唯有孟远修一人,能唤孟远修一声先生的,也只有太子一人。

陆子桁想扯起嗓子怼他,又被李珂亦身后那两道利剑寒芒晃瞎了胆子。

倒了血霉,碰到个疯子。

得,先平安出了这道门再说。

“好!”

-

陆子桁回了家,瞅着他爹在正堂,哭哭啼啼的扑上去抱住了老爹的大腿。

“爹啊,你派几个高手随身保护我吧,我今天差点给人砍死了!”

陆老爷赶紧把儿子拎起来左看右看,瞧不见伤口。

“又被百里桦吓唬了?”

陆子桁哭啼啼的说:“爹!不是!是个小白脸兔崽子,不知道从哪儿来的,他逼我离开姑苏去金陵城当官去!”

“去金陵城当官?”陆老爷愣了愣,忍不住笑道,“你也配?”

“他就是要唬我离开姑苏,什么当官,什么都是骗人的,我也不要去。我不去他就要砍我!”

陆老爷拍了拍他的肩膀,“儿啊,你做梦呢吧?”

“真没有!”陆子桁急了。

陆老爷有些不耐烦了,“行了,来给太子殿下见礼。”

陆子桁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脸已经顺着他爹的指示转了过去,膝盖一软,扑通跪下。

行跪礼虽然也不夸张,陆老爷还是觉得哪儿有点奇怪。

儿子就那么没出息,见个太子而已,脸就白成了这样?

“子桁,太子为人和善,你不必过于拘谨。”

陆子桁怔怔望着上座悠闲喝茶的男子,那两位抱剑的侍从站在其后。

他这样冒冒失失进来说了这么多话,竟然全然没有意识到有外人!

“老爹,你确定他是太子……”

陆老爷一愣,一耳光呼了过去,“闭嘴!”

他转眸给李珂亦哈腰赔笑,“殿下见谅,犬子脑子不太好使。”

“嗯,我知。”李珂亦眸色淡淡。

陆子桁几乎要哭出来,真他妈倒了血霉!

刚还骂太子是小白脸兔崽子!

陆子桁又抱紧了父亲的大腿,“老爹,救我!”

陆老爷被儿子一再二不看场合的闹搞得恼火,一脚踹开了他。

“跪好!闭嘴!”

陆老爷紧张兮兮地看着太子,原还想在太子面前给儿子求条官路,眼下看来是不可能了。

“起来吧,贵夫人还是我先生的干女儿,咱们如此亲近,不必这样见外。”

听了太子这话,陆子桁才松了口气,扶着膝盖缓缓站起。

李珂亦轻笑,“原只想给令朗在六部中安排个闲职,如今一见,才知令朗如此弱不经风,我决定带在身边,亲自教导慢慢提拔。”

“好!多谢太子!”陆老爷笑弯了眉眼。

太子身边人,将来太子登基,他身边人那都是重用之臣。

陆子桁刚站直的身子徒然一软,再次跪了下来。

“殿下!我还是……悄悄滚出姑苏,不求官职……”

李珂亦笑着说:“陆子桁,我可曾斥过你半句?”

这样如沐清风的笑意,陆子桁却脊背发凉,打了个寒颤。

仔细一想,太子倒也的确没有斥过他。

可他怎么就感觉脖子卡在了刀刃上,脑瓜子摇摇欲坠了呢!

“太子殿下,我究竟是哪儿惹恼了您,我给您赔礼道歉还不行吗!”

陆子桁带着哭腔哀求。

他爹听得怒上心头,又是一脚踹过去,“老子怎么养了你这么个蠢玩意儿,咋回事一天天的,太子要提拔你,你还搁着哭,老子不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