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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自己讲过去的故事

当吴邪有惊无险的爬到石笋那端所在的平台上时,老痒再三让吴邪检查了四周,没有异样后他才准备过来,

老痒深吸了口气,将手电绑在自己手上,又把那边的结检查了一遍,才小心翼翼地爬上了绳子,他爬得很快,不一会儿就到了绳子的中段,这个时候,吴邪这里缚绳子的石笋却突然发出了一声怪声。

两个人同时僵住不动了,老痒一脸惊恐地看了吴邪一眼,

吴邪立刻回过头一看,心里咯噔一声--石笋上面出现了一道裂痕。

………………

张言看向前方那个跟他一模一样,但是明显更加冰冷淡漠的白衣人,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这身“灰”衣服,低声笑了,这也算一个不一样吧,对方道袍还是白的,他的在来时就染脏了,还脱了外袍。

看着白衣人,张言心里却生不起一丝一毫的敌意,反而有些亲切,心里瞬间想到很多的他叹口气,向前走了几步,对那个正试图让自己显的温和些的“张言”友好到:“我该怎么称呼你?”

面前那人听见张言的话后,试图回以一个表示善意的微笑,但在发现笑的僵硬的不行,不如不笑后只好作罢,磕磕绊绊到“吾…我本…你一段精神记忆留存,可自便”尽力温和不冰冷的说完这段话后,就下意识又恢复了原本淡漠的神情,微微侧身示意张言跟他走。

张言无奈的笑了笑,这个气质…真的和他刚和那东西绑定时的样子很像啊…

看着这个更像曾经的自己的人,心里有些怀念和探究的他默默的跟了上去,他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时候来过这个世界了。

只是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他都忘了呢?跟在“张言”身后的张言陷入沉思。

两人一路沉默着钻进树根缠绕着的中央靠前一点的地方,然后进入了一个矮小的空洞,这里是整个根包里根须比较稀疏的地方,

“张言”默默指了指树根缠出来的空洞中央的一人多高笑容奇异的看着他们的多臂蛇头雕像前的青铜雷云纹缠蛇巨鼎“机关在此”

张言却没忙着开机关,而是在雕像前看了看“这是祭祀巫师像?”

“张言”默默点头,不带丝毫感情的跟着看了一眼那雕像,便继续专注的看着张言“吾…我等该下去了,时间要到了”

时间?张言有些疑惑,但还是点点头,走到巨鼎前敲了敲,简单查看了一下后,就抓住巨鼎一只鼎耳,将整个鼎转了180度,只听见咔咔的几声响,雕像与巨鼎前出现了一个暗道,

这时“张言”指了指那暗道,对张言淡淡道“我在下面等你”说着就消失不见了。

张言看着消失的人影,走上前望了望暗道下面,发现里面雾气弥漫,但隐隐有一种微黄的光芒泛出,他叹口气,直接纵身跳了进去。

张言一落地,就看见了这个由青铜构成的空间中央被数十根铁链缠绕封锁悬挂在中央的巨大琉璃黄琥珀尸茧,微光正是从这里发出,

空间四周和地面都是由布满了云雷纹饰的青铜面,只有尸茧正下方正对着的地面是一块等长宽径的,不知什么材质的类似琉璃面的微黄色椭圆半透明板。

而“张言”正盘坐在这个椭圆板的端点旁边的蒲团上等着他,

看着张言走了过来,“张言”指了指他对面那一端空地,示意他也坐

张言无奈笑笑,走到“张言”所指的另一端,取出背包里那个跟“张言”身下一模一样的蒲团盘坐下,“你好像知道我现在的情况,那你可以说说这里还有你是怎么回事吗?”

“张言”点点头,组织了一下语言后,说到“按照本体,也就是你曾经分析的情况看,这里最初是神话时代将特种青铜与精神力量结合所构建的一处陷阱”

张言想了想那模糊不清的原著内容,皱眉“为了捕猎烛九阴?”

“张言”神色略微不解的看了一眼张言,有点疑惑自己这个明显已经忘了那段的本体怎么知道,但想到自己毕竟只是对方曾经的一小段记忆,总有不知道的,于是只淡淡点头“烛九阴有一眼,可以构建强大的精神幻境,普通人见了就会被拉入其中直面心中最深的黑暗与恐惧,但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那个时候的人利用烛九阴在精神上的敏感性,铸造了这株可以模糊现实与虚幻边界的青铜树,然后在此处利用血祭施加精神意志,让烛九阴将精神感知到的吸引事物错当真实,从而被引诱上来,然后被人杀死”

“后来呢?”张言饶有兴致问到,

“后来随着这棵树因为这类无数次的祭祀诱捕活动的使用,本身所含有的精神力量影响越来越强,量变产生质变,那些人就发现这里出现了变化,不仅是围捕可以通过幻想事物变成现实而越来越简单,而且在通过一些辅助手段后,这里似乎可以真正变虚为实,成为了一个独立永恒的世界,一批批的人在这里大肆祭祀,扩大力量,加猎烛九阴炼油,以满足心中所有欲念和长生不死,化人成怪也在所不惜”

“但实际上假的就是假的,终究只是镜花水月梦一场是吗?那那些人结果呢?”

“张言”看着尸茧,神色冷漠的平铺直叙“达成所愿,与树永存”

张言嘴角抽了抽,这话说的…有水平!不愧是曾经的我!

…………

看着已经出现裂缝的乳石,吴邪立刻转头大叫:“快爬!这里顶不住了!”

不用吴邪提醒,老痒已经自发的加快速度向前爬动,可是单股绳实在太细,十分抠手,又有一定的弹性,每走一步,都会发生非常剧烈的抖动,老痒怎么爬也爬不快,甚至因为绳子抖动过大,乳石那端再度发出了悠长而清晰的碎裂声,

吴邪顿时急了,赶紧扑上前扯住绳子,试图减少乳石的受力,让它不再继续断裂,同时催促老痒加快速度,可惜扯的时候用力过猛,这边乳石还没断,靠对面绳端的一截就已经晚节不保自行断裂了,

随着一声脆响,铜树那一边的打结处拉断,老痒像荡秋千一样划过一道大弧线,重重撞到了一边的崖壁上,给撞的七荤八素的,绳子都差点握不稳了,吴邪赶紧想将老痒拽上来,结果这边挂着的乳石也终于断了,吴邪扯着绳子好不容易才将老痒拽了上来,

两人还没喘口气,刚才还空无一物的岩壁上,突然爬满了那种人脸面具,相互簇动着,一边发出悉数地声音,一边潮水一样向两人缓慢的围了过来。咋一看下去,就像无数的人帖着墙壁俯视他们。

吴邪顿时后悔的想打自己一耳巴子,光想青铜树上有,怎么就没想到岩壁上可能也有呢?

但是现在后悔这些已经来不及了,一只大手一样的黑影从天而降,一下子抓在了他的脸上,吴邪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见。只觉得几只毛绒绒的东西直往他嘴巴里钻。

慌乱间,吴邪赶紧去掰那个面具,同时咬紧牙关,不让那东西进来,才掰了一下,那面具竟然自己掉了下来,他赶紧把它扔了出去,结果不巧正扔到老痒屁股上,老痒大骂一声,忙不迭一枪柄将它砸了下去。

吴邪刚舒口气,一转头,又是四五只螭蛊跳到了他头边上,吓的他一个哆嗦,抬手就是四枪,可是根本不管用,一下子又是十几只涌了过来。

吴邪和老痒一边后退,一边开枪一,但是形势一点改善都没有,潮水一样的螭蛊从他们两边直围过来,转头一看,四周岩壁上面已经爬满了这种东西,互相触动,一时间满耳都是诡异莫名的声响,简直让人头疼欲裂,一个分神,就有几只窜起来,直往人脸上扑,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中招。

老痒最后抓起吴邪卡在一旁的火把就往螭蛊上面扫,但螭蛊只是后退一点就又绕开向前扑,根本顾及不来,

“我没招了!搏一下吧!”老痒一边大叫,一边用拍子撩乱砸,“真艹他妈的倒霉,怎么上次来就没这些东西!”

吴邪看着这些东西,心里直发抖,这些螭蛊,并没有多大的攻击力,只是数量实在太多了,又有坚硬的面具保护,很难完全杀死,而且这些还只是几千年繁衍后幸存剩下来的,当年为了保护这棵铜树,古人到底制造了多少这种东西,就无法想象了。

老痒又一次甩开身上的螭蛊,想到吴邪身边来,可是在抬头看吴邪的时候,他突然呆住了,叫道:“老吴,你怎么回事?”

吴邪看老痒呆在那里,几只面具在他肩膀上直往他脸上的衣服里爬去,急忙大叫道:“什么怎么回事!小心!”

老痒才反应过来,慌忙把肩膀上的螭蛊拍掉,然后对吴邪道:“老吴,我说你——没发现?这不对啊!”

“什么不对!”吴邪将他拉过来,不耐烦地大叫:“什么时候了,有屁快放!”

“你看看你,身上一只面具都没啊!它们怎么不爬你身上去!!不可能啊!”

……………………

此时张言这边还在悠哉悠哉的相对而坐,氛围安静祥和的等同好友悠闲聊天

“这些古人为什么一定要捕猎烛九阴?”

“剥皮炼油,获取力量,油耐烧,做了长明灯后还可浮现随心幻境,同时能增强精神力量,延长生命”

张言咂咂嘴,难怪这么热衷捕猎烛九阴,差不多知道这里大概什么情况后又好奇看向了“张言”,问到“你又是什么情况?难不成我当时也想杀烛九阴,然后搞破坏烙印了一个你在树上?”

“张言”的眼神里却首次出现了无奈,轻轻回到“我是你曾经想绕开惩罚,试图留下一小段记忆方便你回来行事,同时也是为了在你不在的期间守着这里”

他叹息到“奈何,你真正回来的时间却会这么迟,实际我在几百年前就已经消散,若不是这次机缘巧合被同你来的那人触动印记,又有你在旁边,我现在也是不存在的”

“留我时说好二十年的,你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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