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文煜挨着简惜颜坐下,扯了纸巾拭去她额头上的汗,刚刚自己是不是太过份了?看着这样的她,因为心疼,而懊恼自己的恶作剧了。
“我没事,歇歇就好,嗯,老板该减肥了。”回过神来的简惜颜,扯了扯嘴角。
“老板从来都不肥,是你太单薄了。”慕容文煜将一缕散落下来的头发帮她顺到耳后,眸色蜜着柔情万种。
“嗯,那个,老板去休息吧,不要管我。”对慕容文煜来说再自然不过的动作,对简惜颜来讲却稍显暧昧了些,呃,这大晚上的了,不适合亲密的举动。
“休息?那我睡哪个房间?我需要睡的舒适些,如此第二天才有精神。”看着再熟悉不过的房子,慕容文煜道,终于再不用偷偷摸摸的回来了。
“老板的毛病还挺多,要不你就睡那边的房间吧。”简惜颜指了指楼下拐角的那个房间,他睡一楼,自己睡二楼,感觉安全些。
“那里是储物间好不好,说你没良心你还真没良心,这么大的房子,这么多房间,你竟然让我睡储物间,你可真够可以的。”慕容文煜望了一眼她手指的方向黑着脸说。
“呃?你怎么知道那是储物间,我都还不知道呢,都跟你说了我也是借住别人的房子,对这里并不是很熟悉,跟良心没关系。”简惜颜看向慕容文煜,虽然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了,除了自己的房间,其它的她还真不清楚。
自打救了自己,伤了胳膊,都不知道被他说了多少遍没良心了,嗯,总有一天她会给他看看什么才叫真正的没良心。
“因为我比你聪明啊,聪明的我一看那就不是客房。”慕容文煜发现自己说露了嘴,忙挪揄道,他是房子的主人,自然清楚这里的布局。
“好吧,聪明的老板。”简惜颜暗暗的撇嘴,比大言不惭他若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关键是,他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喜欢跟女人计较啊。
其实她是不知道,慕容文煜只是喜欢和她计较,源自于爱,就如她只敢对将军发狠一样,因为有爱。
“算了,还是我自己选吧,听你指派,回头搞不好会把卫生间分配给我,嗯,就楼上好了,楼上房间通透视线好。”话落,慕容文煜兀自的上了二楼,好不容易正当光明的回来了,自然要睡自己的房间。
“可是,可是,我睡在二楼。”随后跟上的简惜颜弱弱的说,本来就觉得没有安全感,这样更是睡着都不踏实了。
“你睡二楼怎么了,我又没说要睡你的房间?还是说你担心什么?放心,一身骨头的你引不起我的兴趣,只要你别故意来招惹我就好。”慕容文煜白了她一眼。
就这么对他不放心?倘若自己真的想要做点什么,睡哪里还不是一样,她又怎么是他的对手,何况,我们睡在一起又不是一次两次了,你有损失什么吗?欺负你但不会侮辱你,我会等到你愿意的那一天,在这之前我绝对不会碰你。
当然,这样的话慕容文煜也只能在心底肺腑一番,若是她知道那几晚都是窝在自己怀里睡的,不仅鄙视他,怕是要扑过来直接咬他了,不过,喜欢得瑟的他在很久以后还是说漏了嘴。
听了他的话后,一声不吭的简惜颜,默默的挨着他坐下,悄无声息的在他腰上用力的掐了一把,胸口处重重的捶了一下,什么男人,这么龌蹉的事都做的出来,关键是,自己到底有多笨,竟然一点察觉都没有。
难怪他和煜都是那句台词:这么笨的你让我怎么放心噢。她从来不认同自己笨,读书的时候一直是班里的尖子生,可在面对这两个男人时她的智商就明显不及格了。
还好这个男人是她深爱的,否则,都没脸活了。
“老板的话能让人放心吗?主动招惹,老板,我劝你就别做这样的梦了,那是永远都不可能发生的事,我对老板同样没兴趣。”简惜颜小声的嘟囔着。
不仅没兴趣,还可以说是厌烦,但他?就要打问号了,平时就经常对她动手动脚的,这天天面对面,谁能保证他会不会更上一层楼。
说自己会招惹他简直是痴人说梦,若不是这次突发情况,他们又怎么会在同一屋檐下,躲他都还来不及呢。
“把心妥妥的放肚子里,老板从来不缺女人,还不至于为了你降低品味。”慕容文煜翻翻眼,怎么说他也是有身份地位的人,还不会随便欺负一个女人吧,尤其这个女人还是他喜欢的,呃,当然,若是她愿意,他到是很想欺负一下的。
只是,智商若孩童的简惜颜自是不知道自己喜欢她,都说女人敏感,怎么到她这里就行不通了呢,自己表现的已经很明显了,连第一次见面的祁和生都看的真切,这样迟钝的她,对他来说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那就请老板永远保持自己的口味,我感激不尽。”简惜颜嗔了他一眼,你还别嫌弃我,我一样对你不感冒,既然如此,我们就保持这种状态,只做平行线,永远都不要有交集的才好。
“女人尖酸,愁嫁,男人都喜欢暖暖糯糯的,别说我没提醒你。”慕容文煜就是想不明白一件事,这丫头为什只对他跟刺猬是的。
“谢谢老板提醒,这个就不劳老板费心了。”就算她嫁不出也不会求他娶之,操哪门子心。
当然,最终她确实没有嫁出去,而他也真的没有娶她,但他们的爱,却比任何一对夫妻都浓。
“我看我就睡那边的房间好了。”慕容文煜指了指拐角的那个房间,原本那就是他的房间,如今也算是大方归位。
“那个,嗯,随便老板吧,我去找钥匙,那门是锁着的。”见时间已经不早,简惜颜也懒得再随他闹腾,便点点头,人都带来了,同样是借住,睡哪里还有区别吗?
“你知道钥匙在哪儿吗?”慕容文煜挑眉,那房门的锁是密码锁,根本就用不到钥匙什么事。
简惜颜摇摇头,自那晚之后她再没去过那个房间,而且除了必要的要去的地方,其他的她一概都保持着原来的样子。
“呵,也真是没有比你更笨的了,行吧,你去找,我在门口等你。”慕容文煜一脸嫌弃的说,既然她说门是锁着的,他总不好破门而入吧。
简惜颜去找钥匙,慕容文煜则轻松的将门打开,然后若无其事的给简惜颜发条信息:门是开着的,钥匙就不必找了。
“是开着的?我明明记得锁了的。”傻乎乎的简惜颜,皱巴脸,难道是自己搞错了,算了,只是锁不锁的事,也就不费力想了。
“你能记清楚的事不多。”慕容文煜讽刺道,糊弄她就跟玩儿是的。
“好吧。”简惜颜撇撇嘴,反正在他眼里自己就是一个废柴,无妨,反正也不需要他欣赏,嗯,还是锦礼哥和水大哥好,永远都能看到她的发光点。
“瞧你这表情,像极了想男人。”见简惜颜愣愣的发呆,慕容文煜唏嘘着。
“老板......嗯,算了,看在你有伤,不跟你计较。”简惜颜把要说的话又吞了回去,他讲话向来都是这么没水准的,跟他计较也显得自己没水准,当然,更多时候他们都是一起没水准的。
“呵,难得你这么通情达理,怎么,不准备进来吗?”见简惜颜愣在原地,已经迈腿进去的慕容文煜皱着眉道。
“不了,不早了,老板就早点休息吧,我也就回房间了,明天见,晚安。”简惜颜努力的扯出一抹笑,并最大限度的礼貌,她才不要进去,有一种羊入虎口的感觉。
“你回房我怎么办?”慕容文煜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当然是也回房喽。”简惜颜噘嘴,各回各房,各做各梦,多好的安排。
“口口声声说要照顾我,我伤成这样,你准备撒手不管?”慕容文煜指了指自己受伤的胳膊,脸黑如铁,丫头,你别跟爷闹,就你那智商闹不过爷。
“我什么时候说不管了,你该休息了,总不好让我进去帮你唱催眠曲吧?”简惜颜瘪嘴。
“嗯,这到是个不错的主意。”慕容文煜若有所思的说。
“答的这么顺溜,老板,你可真逗,你又不是小孩子,能不幼稚吗?”简惜颜再次撇了撇嘴,一个大男人要听什么催眠曲,笑死人的。
“我这伤可是救你才留下的,所以我提任何要求都不过分。”慕容文煜冷着脸,他只是想让她陪着自己而已。
“不过分,不过分,老板的要求怎么会过分。”简惜颜真心觉得和这个男人没法正常交流,可以肯定他小时候脑袋一定没门缝夹过,才会和正常人不一样,这救了自己一次,怕是恨不能都要写到她家祖训里去了。
早知,还不如让她给摩托车撞,也怪自己嘴欠提什么催眠曲。
一脸不情愿的简惜颜,跟着慕容文煜进了房间,完全男性化的房间,看到地上灰色的毛绒地毯,脑子里便想到那晚误闯而摔倒地上的情景。
那到底是偶然还是必然?正是因为那次的误闯,才有了那样一段经历,她相信那是经历而非梦,如此想着,简惜颜竟莫名萌生了一种怪异的想法,呆在这里或许能找到她的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