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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大明再起第二十七缚龙坡

.营寨外围热火朝天的干活相比,营寨中央显得非常安一座巨大的营帐已经立起来,营帐四周,一队队侍卫来回巡视,所有人背着一支长枪,少部分人肩膀上背着的长枪露出一道寒光闪亮的刀锋,显得杀气腾腾。

火枪没有剌刀,在没有开火前,和一根烧火棍并没有两样,虽然明知一旦开枪,里面的子弹远比刀剑更具威力,只是人的眼睛总是会欺骗自己,远没有冷兵器刀刃出的光芒让人震憾,当然,剌刀也不是光好看,若是两支火枪部队近战时,装备了剌刀的一方无疑要大沾便宜。

只是眼下火枪部队还不是装备剌刀的时候,一是因为现在的燧枪还是前装式,装备剌刀并不方便,而且用剌刀作战时对枪管的硬度要求较高,否则单是训练就容易将枪管损坏,二是没有必要,眼下大明的敌人无论是流寇也好,鞑子也好,他们都没有成建制的火枪部队,不存在双方战斗到后来拼剌刀的可能,如果对方的冷兵器部队逼近了火枪队,装备了剌刀的火枪也会非常吃亏,与其好高)远去装备剌刀,还不如想办法在他们接近时就消灭。

不过,火枪上装备剌刀无疑是今后火器展到一定时候的趋势,王福只是在侍卫营中选了二百人作为试验而已,这些人多是一些武功好手,剌刀对他们的作用比火枪还要大,以现在大明军器局地能力,造出数百支可以承受剌刀剌杀力量的枪管并不困难。

这种枪管装上剌刀的做法果然受到了那些侍卫营中的好手欢迎,为了给自己的枪装上剌刀,侍卫营还举行了一场比武,前两百名优胜才可以入选,如今这二百名侍卫尽数跟在皇帝身边,作为皇帝的贴身侍卫。

“皇上。”正在巡视的侍卫突然停下来,恭敬地站在一边,他们看到皇帝正带着十余名大臣从营帐里走了出来。

王福向这些侍卫点了点头,马秉杰上来问道:“皇上可是要外出?”

“嗯,朕就在军营里走走,你们就不用跟着了。”王福道。现在离天黑还有一个多时辰,王福自然不会一直待在营帐里。

马秉杰没有听令,正色的道:“皇上,这如何能成,无论皇上在哪里,侍卫都应该跟着。”

王福脸上闪过一丝无奈之色,身居高位有身居高位的烦恼,前世他是一个从农村出来的穷学生时,对于那些有钱有权之人所说的烦恼总认为是故意装逼,如今才知道,纵然是再有钱有势也未必没有烦恼,只不过彼此地烦恼不同而已。

他贵为皇帝。表面上富有四海。事实上。在京城时。皇宫就是一个大牢笼。出了京。依然是没有半分自由可言。至于前世电视里所看地皇帝整天吃饱了没事就微服私访。杀贪官污吏。拯救冤屈百姓。纯粹是编出来骗骗大家地感情罢了。做一次两次或许可能。一个皇帝若是整天做这样地事。这个朝廷也就基本没有什么希望了。

看到皇帝没有再说什么。马秉杰挥了挥手。一队五十人地侍卫紧跟在皇帝身后。

军营中显得忙乱又有序。除却那些正在挖壕掘沟。建告营墙地士兵外。其余部分人已经从外面拾来柴禾。开始架着大锅生火做饭。不一会儿。空气就传来一阵阵米饭、馒头和咸肉。咸鱼蒸出来地香味。咸肉以猪肉、羊肉为主。咸鱼则全是海鱼。

羽林卫平时伙食标准极高。基本上做天都要做到有肉、有鱼。米饭、馒头管饱。各种疏菜也不可或缺。在南京时。十万羽林卫每天消耗地肉食、鱼、疏菜都是一个巨大地数目。因为肉贵鱼贱。军营采购地鱼、肉比例大概是二比一。每名士兵每天地伙食标准为一斤鱼。五两肉(十两一斤)。光是为了给军队供应新鲜地海鱼。每天至少有数百艘大小船只满载着海鱼从长江逆流而上。运到军营。

只是行军打仗时。这样地标准当然无法执行。米饭、馒头不变。鲜肉、鲜鱼就变成咸肉、咸鱼。至于蔬菜也是咸菜。这些咸肉。咸鱼。咸菜都是平时军营伙房除了将新鲜地鱼、肉做成菜外。还有一部分用盐腌起来。然后晾干。作为储备地军粮。如今用地正是这些。

咸肉可以保持地时间大概有半年。完全晾干地咸鱼则可以保持更长。数年都没有问题。用来作军粮还可以保证军队地盐份摄入。可谓一举两得。可以说羽林卫地伙食就是连一般地主家庭也做不到如此。

大明以前军队行军打仗时吃得极差,主食多是粟米,豆子等杂粮,配菜永远只有一样,那

菜,这样地伙食依然做不到让士兵吃饱,军队的战斗知。

一支军队的战斗力除了来自武器,平时的训练水平外,伙食无疑也是一个很重要的因素,一支营养不良,连吃饱也不能地军队,根本不能指望平时能有很好的训练,自然也谈不上什么战斗力,哪怕给最好地武器也是如此,后世的那支军队只能算奇迹。

从二月分出,到现在已有一个多月了,中军除了短暂地在几天在县城驻扎外,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行军中渡过,只有驻扎在城里,才会有吃到新鲜疏菜,肉食的机会。连吃了一个多月地咸肉,咸鱼,虽然大部分羽林卫闻到咸鱼、咸肉香味还是忍不住吞唾沫,王福却已经感到有一点反味。

田成敏锐的感觉到皇帝皱眉,笑嘻嘻的道“皇上,现在天色还早,不如让侍卫上山打点猎物,也可以改善一下伙食。”

远处山梁起伏,如同一头苍龙欲腾空而飞,只是不知被什么东西缚住才留在了人间,枝繁叶茂的森林中,不时传来鸟兽争鸣的声音,王福听得大为意动,正要点头答应,旁边的瞿式对田成怒目而视:“放肆,万物皆有灵性,眼下正是枯木逢春,母兽怀子之时,你劝皇上打猎,岂不是故意陷皇上于不义?”

田成被说的讷讷不敢言,好家伙,他幸好没有建议皇帝亲自去打猎,否则瞿式还不知有什么言语出来,搞不好就会认为他故意让皇帝置身于险地。

对于打猎,古人自有一套标准,虽然有春猎,秋猎之分,只是为了不对野物赶尽杀绝,在母兽怀孕这段时间一般是不打猎,这个时间差不多有两个月左右,即使是皇帝要在这段时间打猎,若是记录下来也会被人指责,现在无疑刚好处于这个时间段。

不过,作为皇帝,杀一两只野兽也要被人管的地步,确实是少有,王福听得大感没趣,这个瞿式不会是一个魏征吧,如果这样,自己提他进内阁岂不是自找罪受。王福只得将话题转移,望着远处的山梁问道:“此山叫什么名字?”

这下子跟在皇帝身边的瞿式、钱谦益、吴梅村、左懋第、杨龙友、等人尽皆摇头,前面的山又不是什么名山,他们即使博揽群书也不能随口道出一座外地不知名的山名。

见到两名大学士都回答不出,田成大感快意,他马上自高奋勇的道:“皇上,奴婢下去问问看。”

王福不置可否:“去吧。”

“是,奴婢遵旨。”田成匆匆下去,不一会儿就回来,脸上有一点不自然。

见到田成这个样子,各人还以为田成没有问出来,杨龙友与田成稍有矛盾,故意挤对道:“田公公,怎么如此快回来,问得如何?”

杨龙友的话暗含陷井,这虽然是一件小事,可田成如此快回来,又没有问出地名的话,无疑表示田成对皇帝的话毫无重视,田成怒瞪了杨龙友一眼,不得不道:“皇上,奴婢已经问清了,前面这座山叫缚龙山。”

“缚龙山?”所有人都面面相觑,这个地点无疑非常不吉利。

古时行军打仗有许多忌讳,虽然对于文人来说“子不语怪力乱神。”可是轮到文人领军时,遇到这些忌讳大多数人还是选择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而地名无疑是忌讳最深。

三国演义中,庞统外号雏凤,结果死在落风坡,于禁名字里有一个于字,通鱼,当关羽听到于禁驻扎在口川,马上高兴的大笑,左右忙问其故,关羽道:“鱼入口,岂能久乎。”

一种用木棍或竹竿做支架的鱼网,于禁驻扎在口川,就如同鱼进了鱼网,结果到最后果然被关羽水淹七军,于禁也被生擒活捉。

这其中当然是穿凿附会,只是这两则故事却流传甚广,几乎人人熟知,而眼下羽林卫扎营不远之地就有一座缚龙山,虽然大家不觉得这个地方会有什么危险,只是皇帝就在这里,无疑让人心中添堵,杨龙友暗暗后悔自己多此一问,连忙悄悄打量着皇帝的脸色。

王福开始对这个地名完全没有在意,看到众人的脸色阴沉才猛得想了起来,只觉得好笑,道:“缚龙山,缚龙山,朕不上此山它又能奈朕如何?。”

“皇上,此地亦叫缚龙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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