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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6章他靠谱么

凤三从楼轻舞脸上看不出别的情绪,可那天晚上她回来的时候却脸白得吓人,他想问舒丞相却又怕暴露了什么也没敢问,后来夫人就一直病着,他怕自己提到了夫人的伤心事会影响到她,这才一直拖到了今天。可他心里一直在担忧,到底那晚在宴会上发生了什么,夫人才会……

楼轻舞的情绪已经稳定了下来,这几天她也想通了很多。不管当日宴会上,师兄为什么会答应接收那个女子,可她相信师兄。

不过是一张脸,她不信师兄真的分不出那到底是不是她?

想了想,也不打算瞒着凤三:“那晚宴会上,宫里的乐坊有个舞姬,模样和我一样,所以……情绪激动了些。”其实也只是那一刻乱了心神,看到师兄当时看着那女子的目光,她真的怕师兄以为那个就是她,才会那么大的反应。揉了揉眉心,楼轻舞苦笑一声,抬起头就看到凤三震惊的脸:“那女子是谁?”

楼轻舞摇摇头:“不知道,不过已经让舒丞相去查了,应该很快就有消息了。”

凤三这才松了一口气,可神经又绷紧了:“那爷他看到那女子……”难道是爷把那女子当成了夫人做了什么,才会让夫人情绪大变?

看出了凤三的想法,楼轻舞叹息一声:“放心吧,一个人就算再想象,可行为习惯和一些特殊的地方总归不会相同的。”而这些,只有最亲密的人才会知晓,所以后来想通了之后,她并不担心。见过一面之后,她的心安定了不少,至少她要在这段时间里做些什么,为以后铺路。

西凉帝已经开始出手了,她绝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

更何况,还有师兄身上的“离无心”……

凤三看楼轻舞是真的不在意,这才松了一口气:“这样就好了,爷一定会想办法早日出来和夫人团聚的。”

楼轻舞握着狼毫笔的手一紧,就算师兄出不来,她也可以进去,即使只是远远地看着,知道他安然无恙,她也就放心了。只是,见得到却不能相认的那种感觉,真的很苦,那一晚,让她深有体会,却又甘之如饴。不过首先要做的,还是尽快把云机图画出来,舒云彦的作用对她的计划是极为重要的,成败与否,也就看他了。

凤三探过去看了一眼:“夫人,舒丞相靠谱吗?”

楼轻舞颌首:“只要有云机图,又不会妨碍到他忠于西凉国,这些他都不会在意。”毕竟按照前世的一些传闻,舒云彦对兵器和机关武器成痴,一生不倦,所以,自己手上的云机图,应该是最好的筹码。

凤三不了解这舒丞相,不过夫人既然这么笃定的话,那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了。

房间的门在这时被敲响了,听到房间里应了声,梅雨推开门探过头:“夫人,舒丞相求见。”

楼轻舞挑眉:这么快?

看了看手上差不多快要完成的云机图,楼轻舞挥挥手:“凤三,你先出去吧,让舒丞相等一炷香的时间,我稍后就到。”

凤三应声出去了,楼轻舞开始专心把剩下的部分收尾。等她拿着墨迹未干的两张云机图到了客栈后院的亭子里刚好一炷香的时间,舒云彦和阿九正背对着她站着,阿九似乎说了什么,舒云彦极为不耐烦,转过头看到楼轻舞,眼睛一亮:“你来了?东西拿来没?”

楼轻舞却没有把云机图递给他:“我要的消息呢?”

舒云彦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身后,连忙道:“听说那女子是三个月前就进宫的,原本好像不是这模样,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就成了这样了。”他也只打探到这些,乐坊的人似乎对那个澜衣很是忌惮,不敢多谈。如果不是他身份摆在那里,恐怕什么都打探不到。

三个月前?楼轻舞眸色深了几分,看来那西凉帝一早就打好了主意。

把云机图交给了舒云彦,不经意抬眼,就看到阿九眼底掠过一抹黯然与失望,努力把自己缩成一团,可她那体型在那里,这样看起来,更是像极了一个球。楼轻舞再看了一眼完全不在意的舒云彦,揉了揉眉心。

他到底是真傻呢?还是真的没有看出阿九的心思?

舒云彦满意地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云机图,立刻就转身出了苑子,打算立刻找人研究这些机关。他走得太急,所以他没有注意到,他来的时候是两个人,走的时候只有他一个。

阿九站在亭子里,脸白得吓人。楼轻舞揉了揉眉心,觉得舒云彦这心可真够大的,还是说阿九在他眼里其实早就成了一个透明人?阿九的表情太难过,楼轻舞终究不忍,走进了亭子里,站到她面前,从怀里掏出一方帕子递给了她:“擦擦吧。”

阿九愣了一下,直觉的去摸脸,发现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竟然已经泪流满面,她有些慌乱地接了过来,抹了抹脸,才哑着声音解释道:“我……其实我早就习惯了,只是……”

楼轻舞拉着她在凉亭的石椅上坐了下来:“只是还是难过对不对?”

阿九的委屈因为这一句话彻底崩盘,泪流满面,只是她捂住了嘴没有发出哭声,默默地流泪。她应该是习惯了这种哭发,或者是怕被舒云彦发现,所以才一直这样隐忍,逼迫自己。

楼轻舞等她完全平复了下来,才轻声道:“其实早些日子我就想问你了,那天我帮你诊了脉搏,发现你的身体很健康,可你这些年为何要服用这些药物?以至于……”她的目光落在阿九的身形上,意有所指。

阿九的眼圈红红的:“……”张了张嘴,半天却只是摇了摇头。

楼轻舞虚眯了一下眼,也不强迫她非要说:“那我们就换一个话题,你喜欢舒云彦吗?”

阿九完全被这句话给震住了,原本还苍白的脸疼得染上两抹红晕,头垂得几乎看不到脖子了,才支支吾吾摇头也不是,点头却也不是:“夫、夫人……你、你乱说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