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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母牛的产后护理

《葵花宝典》?

诺曼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这并不妨碍他理解法师们的意思。

听他们说的,这本笔记里似乎藏着一个大秘密?

诺曼立刻就心动了,想要立刻按照他们说的那样拿着笔记本去火上烤一烤,但是还没等他开始行动呢,突然感到身前有些异样。

诺曼猛地抬头一看,这才发现托玛仕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正站在他的身前,低着头,看着他手上的笔记本。

这老小子什么时候醒的?下床了也没发出一点声音,跟猫一样。

诺曼暗自腹诽着。

“那是什么?”

托玛仕看着诺曼手上的笔记本好奇地问道,一双眼睛还不停地在上面瞄着,似乎很感兴趣的样子。

“那些是古语?”

到底是当过医生的人,还是有些见识的,诺曼却懒得跟他解释,用简洁的答案应付了他。

“书。”

可托玛仕继续追问道:“什么书?”

诺曼没办法,只好胡诌道:“讲母牛生产之后该怎么进行产后护理的书。”

托玛仕一听,更加不依不饶了,“古语不是法师所用的语言吗?怎么会用来记录母牛的产后护理这种小事?”

“母牛的产后护理可不是小事,你知道在农村,一头牛就是一户人家的生命吗?这可是关系到一户人家生死的大事,所以用古语来记录也很正常。”

“我怎么觉得你在骗我?”

“你可是当过医生的人,我只是一个从偏僻村子里逃荒来卡德纳斯的农民,我怎么能骗得了睿智的你?”

“你说的没错。”

……

诺曼一边和托玛仕这个老小子胡诌着,一边在房间里转悠起来,瞧瞧有没有什么作案的工具,很快就在一个小木桶前面停了下来。

托玛仕的生活太奢侈了,即使穷到了这种把房子都卖给了别人的地步,每天的饮水还是靠去酒馆喝酒来解决,所以之前他的屋子里连个储水的容器都没有。

相比之下,诺曼就持家得多了,这个小木桶就是诺曼弄来的,原本是他那次请托玛仕喝酒的时候装酒的木桶。

秉承着农村里任何垃圾都是宝物的原则,酒桶里的酒喝完之后他没有扔掉,而是习惯性地藏了起来,结果在他搬进托玛仕家之后真的又派上了用场,被他从藏着的地方取了出来,放到托玛仕家当作了储水桶,这样也省的他每天跑到河边去取水,取一次水可以用好几天了。

看到诺曼在储水桶前停了下来,托玛仕也不再追问不休了,转而说道:“你要开始烧水了吗?直接喝就好了,为什么要做那么多没有意义的事呢?或者你和我一起去酒馆吧,你有那么多银纳尔呢。”

烧水,这是诺曼在圣殿骑士团的指挥下学会的一件事,而且在圣殿骑士团的口中,这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

“这是保障你生命的关键!要么喝酒,要么喝烧过的水,绝对不能再直接喝河水,那将慢慢夺走你的生命!”

在圣殿骑士团的一再强调重申下,诺曼现在正在慢慢改掉直接喝河水的习惯,而他的那口破锅也终于派上了用场。

就是这种行为始终不被托玛仕所理解:在托玛仕看来,这种把水烧开了再喝的行为实在太奇怪了,毫无意义又浪费时间,浪费木柴,浪费铜阿司!

不过这浪费的是诺曼的铜阿司,而诺曼现在又是他的雇主,所以托玛仕平时最多也就抱怨两声罢了,倒是不会去阻止。

但是这次诺曼却不是烧水喝。

诺曼站在储水桶前,看看左手拿着的笔记,再看看面前的储水桶,意思很明显了,他身体里的法师也都看出来了。

“哈哈哈哈,没错,就是这样,赶紧放进去泡一泡,成神就在这一泡了!”

“我觉得不行,还是应该先把封面裁开来看一看,如果封面里面有夹层,夹层里有东西,这一泡不是泡坏了吗?”

“我觉得可以,如果泡不行的话,那么我觉得你裁也不行,你这样说有失公正。”

“都别说了,糖糖先记下,先泡一下好不好?”

“赶紧的,别墨迹了主播!”

“我喜欢!高文走得好啊,还是兰太傅合我的胃口,要是高文还在,绝对不会让主播这么干的,那将缺少多少乐趣?高太傅一路走好,永垂不朽!”

……

诺曼听到他身体里这些法师们的说话,却是听不到兰斯洛特的声音。

这些法师们说得没错,如果是高文在的话,他大概会阻止自己这种荒唐的行为,诺曼甚至都能猜到高文会说的话——“这本笔记有着极大的研究价值,我们不能轻易地摧毁它,需要慢慢地进行研究,这需要一个长期的过程……”叭啦叭啦诸如此类。

但是兰斯洛特不会。

几天的接触下来,诺曼也看出来了兰斯洛特和高文是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高文是一个不管他做什么都要指手画脚一番的人,怕这怕那,什么都要考虑什么都怕,始终想要追求最优解,而兰斯洛特正好相反。在大多数时候,兰斯洛特都不会对他的决定指手画脚,只会单纯地给他讲讲故事,具体的决定都让他自己去做,并且不管他的这个决定是不是所谓的最优解。

总的来说,高文和兰斯洛特两人一个生怕诺曼摔上哪怕一跤,一个则是乐于见到诺曼去横冲直撞,诺曼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哪一个对于自己更好……

不过他也没有在上面想太多,马上就痛快地把手中的笔记抓进了储水桶里,仔细地浸泡起来。

“66666666666”

“女士们,先生们,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出来吧,神龙!”

“前边的走错片场了,这里有神龙毛线事啊?”

“完了,全完了,应该先裁的!”

……

“你在干什么?!”

诺曼做的事不仅让他身体里的那些法师们议论纷纷,他身旁的托玛仕也叫了起来。

这个老小子一脸错愕地看着诺曼的行为,完全不理解他在干什么。

“那可是关于母牛的产后护理的宝贵知识啊,你把它这么泡不是没用了吗?!你就算不想要了卖给别人也好啊,换几个银纳尔请我喝酒不好吗?!”

托玛仕错愕之后,开始絮叨起来。

诺曼却是不理睬,心中默数了一下,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才把笔记从水里拿出来,然后拿到桌边放好,摊开,仔细地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