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童化金的忿忿中,黑白子三人,带着他和李中二,过了七层的入口没进,又下到了第八层,再后面已经没有路。
楚鹿人也很佩服向问天,这时候还演的不露形迹,不时扭头瞅瞅上面,不知道的真以为他的目的在七层!
“天牢不宜进去太多人,三弟、四弟,你们陪童兄在外面等着,我带李兄进去。”黑白子说道。
丹青生、秃笔翁自然没什么意见,童化金一副想说什么,最终没说的样子。
进入之后,也还有朝廷打扮的人看守,上前给楚鹿人搜了身,这时黑白子也将楚鹿人手里的剑接了过去:“规矩如此,李兄得罪了。”
一副搜搜搜之后,没发现什么可疑的,只有一个刻着李字的精钢令牌,很有份量,但黑白子也没有当回事儿。
“二庄主之前说的天牢第九层……我怎么没看到路?”楚鹿人进来之后,和黑白子搭起话。
黑白子闻言,脸色微变道:“李兄慎言!此事不可乱提……你只消知道,从没有活人从第九层出来就是了!它的入口也不在这里。”
“嗯?连送饭的都没有?”楚鹿人故作疑惑。
黑白子却已经不作声……
这时黑白子也将楚鹿人,带到了八层最深处的一间囚室——其实路过的囚室,大多也都空着,根本没几个人,看来护龙山庄的“天牢生意”真的不行,没什么门派买账。
“一会儿进去之后,切记不可问他身份,也不可将今日之事,泄露出去分毫……不是我威胁李兄,而是你们整个巨鲸帮,都承担不起这后果!”黑白子故作威胁。
“二庄主放心,在下只管比剑,其他的……与我无关。”楚鹿人实话实说道。
黑白子打开了最后一件牢房的入口,只见这牢房都得有大几百平,不过……对于囚犯来说,却没什么用,因为当中一人,不仅全身捆着铁链,而且双肩琵琶骨,被手腕粗的铁钉贯穿,上面还有手指粗的铁钩倒刺,反钩过来!
据说这就是十二年前,东方不败暗算任我行之后,钉入他体内的夺命琵琶钩。
这铁钩是杨莲亭以特殊材料打造,外穿琵琶骨,内封经脉,任是内力再强,也休想挣脱,自然也无法离开此地。
“三庄主确定这位老兄,还能比剑?”楚鹿人看着都肩膀酸。
“李兄弟这就有所不知,这位老前辈当年在江湖上,可是名满天下,剑法也是一绝,现在虽然被困于此,但如果不拼内力,只是比比剑,还是能拿稳的……至于能不能胜你,还真的不好说。”黑白子想要借机激将。
“哼,你这牢头奴才,又在嚼舌根?怎么?还想要老夫,帮你们对付这对头?休想、休想!”被锁着的老者,也就是任我行暴躁的嘶吼道。
黑白子一心只想着激怒任我行,好让他比剑,然而任我行根本不上当。
楚鹿人等不下去,故意抖弄了一下腰间的令牌,之后说道:“什么名满天下,还剑法一绝,我看也不过如此!”
此处已经是天牢八层,西湖湖底,烛光甚暗,普通人甚至难以视物,也就是内家功夫有成之人,可以行动如常。
不过这任我行还真的注意到了楚鹿人腰牌,接着“大怒”道:“好你个小崽子,这些泼皮狱卒看不上老夫,你也真胆敢小觑?不就是比剑……拿剑来!”
楚鹿人见状,越发相信这天牢中有内鬼。
看任我行的反应,明显不只向问天打探到他的看押之处这么简单,分明是已经通过某种方式,相互联络过一两次!
虽然来不及传递太多信息,但也足够让任我行知道,这令牌是怎么回事儿……
不错,这令牌也自有说法——据说是什么地底磁石,消去了所有磁性之后,锻造而成。
看似已经和普通精钢没两样,不过只要以内力相激,便可以激发出特殊的磁性,将夺命琵琶钩吸出来!
在这大江湖中,以任我行的内力,别看现在看起来凄惨,只要夺命琵琶钩一去,立刻就能自行脱困。
“二位既然是比剑,那还是用木剑吧。”黑白子说着递了两把木剑过来。
“哼,胆小如鼠。”任我行不屑道。
“老前辈请。”楚鹿人说着上前几步,递了一把木剑给任我行,顺便……在黑白子看不见的角度,一抄手其实将令牌也一起递了过去。
任我行接过之后,心里一阵激动,不过依旧忍耐着——毕竟十二年过去,他现在有了这地底磁石,虽有把握挣脱束缚,但沉疴旧疾之下,却很难杀的出去!
“小子,我来试试你!”任我行说着,已经摆了个剑势。
楚鹿人见这戏还得演下去,便也要动手……
不过就在这时,任我行看了一眼黑白子道:“不成!你在这里做什么?偷学吗?老夫的剑法,不能被你个狱卒看去!”
黑白子也知道,任我行这是有意羞辱他,而且之前他经常私下来威逼利诱任我行,想要《吸星大法》的秘笈,此时一是担心让任我行说下去,自己的行为会暴露,二是……任我行还锁着,而且他自忖在外面只消关了牢房,便任是谁都出不来,所以也没有过于防备。
“老先生若是如此担忧,那在下先告退便是。”黑白子说完,便退了出去。
与此同时,任我行也向楚鹿人出剑!
不得不说,任我行这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壮,哪怕如此状况下,楚鹿人也难以剑法胜他——当然,以他内力被锁的情况,楚鹿人如果出全力的话,只要小心“吸星大法”,便足以将其击毙。
接着剑风呼啸,任我行几次与楚鹿人交错的时候,也低声对楚鹿人问道:“可是向左使派你来的?”
当年向问天是右使、东方不败才是左使,不过现在任我行只当自己已经夺回了教主之位,将向问天口头提拔成左使。
“我只是为了还任盈盈一个人情,帮她比几场剑,老前辈不必多顾我。”楚鹿人实话实说道。
“你认得我女儿?好!你这剑法不错,年轻一辈中,应当已经算是绝顶!你和我女儿可是……哈哈哈,是也不错,你代我受苦几日,等我恢复功力再来救你,到时不仅你和盈盈的事情我支持,我又没有儿子,将来这教主之位,也是你的!”任我行开始空头支票开了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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