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九章 妖圣就是您
陆尔淳觉得,这个秦湖知道很多自己不知道的事情,甚至是关于殷夙的,在他提起殷夙的时候,可以看到他眼中的仇恨。
“你若敢伤害殷夙,我一定不会放过你。”陆尔淳冷声警告。
秦湖挑眉,看着陆尔淳的眼神越发的诧异,随后侧过身,“不是要看那铜镜的吗?这面铜镜,不是所有人都能驾驭的。”
秦湖一挥手,床后面的墙壁也打开了,陆尔淳就看到秦湖从里面取出铜镜,“刚才,你拿着这面铜镜到底看到了什么?”
“这面铜镜,有什么故事吗?”陆尔淳狐疑的问道。
秦湖认真的打量着陆尔淳,“说来,你倒是有几分她的模样,只可惜,没了她那样的气魄,也不知,这殷夙又瞧上你什么?可笑至极,我犹记得,他可是曾经说爱极了她……渣男,哈哈,渣男……”
“渣男?她是谁?”陆尔淳明显是有些吃醋。
秦湖阴森的笑了,垂眸凝视着陆尔淳的眼眸,“怎么?你吃醋啊?她啊……可是你永远都高攀不上,也无法匹及的。”
陆尔淳觉得秦湖就是个神经病,可心底还是有一个声音告诉自己,秦湖并没有胡说,殷夙或许曾经真的有一个刻骨铭心深爱的女人。
秦湖拿着镜子放在陆尔淳的面前,“这面镜子里,就住着她,可惜啊……几百年了,我始终都找不到她,我不相信她真的就这样元神俱灭了。”
陆尔淳盯着秦湖,许久才拿起那面镜子,秦湖依旧在她耳畔蛊惑着,“曾经,有人问这面镜子,世上谁最美,天下人都希望能从这面镜子里看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陆尔淳垂眸再次看着这面镜子,从接过这面镜子的时候,她就置身于另一个空间中。
丝竹声声入耳,巍峨的宫殿中,九五之尊的位置上,是君临天下的霸主,一个妙曼妩媚的少女此时柔软无骨的侧卧在君王的怀中,而陆尔淳分明的认得,那君王便是殷夙,他眼中分明透着对少女的宠溺。
这样的眼神……陆尔淳犹记得自己也曾见过,那个女子又是谁?
一身红衣如血,妖媚的诡异,刺激着所有人的视觉神经,陆尔淳记得,那少女就是自己无数次梦中见到的,穿着白衣翩翩的女孩。
少女突然抬眸,对上陆尔淳的瞳孔,这一眼,仿若万年,她震惊的看到那少女分明就是自己,嘴角扬起一抹妩媚妖娆的笑。
“陛下,太傅以下犯上,就该这般杀鸡儆猴,若不然,以后这天下,您的威严何在?要臣妾说,这炮烙倒是很有趣。”
“就依着你的意思。”
鼓声敲响,陆尔淳回过神发现躺在殷夙怀中的已经是自己了,而自己此时就在看一场惨绝人寰的表演。
一个火坑之上,是一座精心打造的铁笼,所谓的罪臣,也就是当朝太傅,已经被两个士兵押着关进了牢笼中。
牢笼被下面的火烧的发红,滑稽而残忍的一幕也上演了,那太傅老头因为脚下滚烫的铁板灼伤皮肤,竟是在上面跳起了舞,说是跳舞,就是脚底板被烫的吃不消。
“妖女,你这祸国殃民的妖女,你不得好死……”太傅大声咒骂着,伸手要去抓牢笼的铁栏杆,无奈铁栏杆被烧的滚烫,根本无法碰触,脚下被烫的皮角柔嫩,手掌心里也都是水泡。
陆尔淳怔怔的坐在殷夙的身边,脑海中却是浮现出另一个画面,她千娇百媚的笑着,摇曳着手中的美人扇,目光凌厉锋芒,指着那些看戏的大臣。
“你们为何不笑?这样一个无视陛下威严的罪臣,如今受到该有的惩罚,你们这是什么表情?”
摄于她这个淳贵妃的淫威,那些大臣都咧开嘴配合的笑着,笑着笑着,似乎也就麻木了。
此时此刻,陆尔淳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话,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人在那个大铁笼里被活活烤死,空气中还弥漫着烤肉味。
“这办法不是你提出的吗?怎么你脸色这么白?”殷夙突然搂着陆尔淳在她耳边低语。
陆尔淳惊恐的推开殷夙,手中的铜镜摔落地面,陆尔淳已经回到了现实中,她盯着地上的铜镜喘气。
秦湖一直看着陆尔淳,“你看到了什么?”
陆尔淳抬眸,瞳孔几乎找不到焦距,“你……看到过什么?”
“虽然是我在守护这面铜镜,可我却什么都看不到,能使用它的……普天之下,只有一个……就是妖圣。”
秦湖刚才说那些让陆尔淳吃醋的话,就是想要刺激她,想要看看她到底是不是自己千辛万苦寻找的妖圣阿缘。
“阿缘是谁?”陆尔淳突然问出这么一句话。
秦湖目光闪烁了一下,竟是有些激动了,“阿缘……自然是妖圣的名字。”
“妖族,只等妖圣解开封印,能够重振妖域。”秦湖走到陆尔淳的面前。
陆尔淳后退一步,低头看着那面铜镜,铜镜依然安静的躺在地上,“解开封印?什么封印?”
秦湖盯着陆尔淳许久,知道她还是没能真正想起过去的事情,也就是封印没有解开,那年殷夙的背叛,她不惜让整个苍澜大陆陪葬,也毁了她自己的元灵。
“看来,还不到时候,可能还缺一些契机。”秦湖有些失望的说道,随后表现的很轻松,“不管怎么说,我总算是找到了你,也是好事,至少妖域有希望了,当年,妖域的覆灭,狐王和妖王都死了,我也是意外活下去的那个。”
“狐王?妖王?”陆尔淳听得越发迷糊了。
秦湖风骚的笑着,“不急,妖圣想知道的事,奴家日后会一一道来,妖圣只管放心,虽然您没有想起过去一切,但是奴会一直保护您的。”
秦湖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经单膝跪在地上,低着头一副虔诚的姿态。
陆尔淳被秦湖这一跪弄得有些莫名其妙,一个小时前,这秦二爷还是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怎么这会儿就对自己下跪了,还说自己就是妖圣,可为什么,自己什么都想不起来。
“那你刚才说,殷夙刻骨铭心的那个女人……”
“当然是您了,妖圣。”秦湖嗤笑,“或许是宿命吧!但终归是孽缘,前世他可是将您背叛的彻底,就是他毁了整个妖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