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尔淳轻笑,“那你刚才不是还觉得她可怜吗?如果白若水和杜奕衡算计的是陆泽熙,你还觉得她可怜吗?”
杭誉没说话,答案很明显,当然是不会可怜,而且还会同仇敌忾,毕竟陆泽熙是他最好的兄弟。
“算了,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杭誉说着就要去开车。
杭誉将陆尔淳送到楼下的时候,探头打量了一下这个小区,“这就是你住的地方?”
“你一直坚持送我回来,不就是想知道,我住在哪里吗?”陆尔淳轻描淡写的戳破杭誉,一点也不觉得尴尬。
杭誉笑了笑,“难怪你这么聪明了,看来你离开陆家之后,过得要更潇洒,这样的复式楼,你一个人住似乎有点大了。”
“不大,刚刚好,我不喜欢住太小的房子。”陆尔淳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杭誉。
杭誉若有所思的点头,“的确,普通的男人还真的是追不上你。不请我进去喝杯咖啡?”
陆尔淳摇头,“孤男寡女,不方便。”
“你也说了,你对我没那个意思,我对你也没那个意思,谈不上什么孤男寡女,不过就是一杯咖啡的功夫。”
陆尔淳回眸看了看自己的住房,漫不经心的飘来一句,“我怕你进去了,就很难再出来了。”杭誉没听懂陆尔淳这话的意思,以为陆尔淳还是坚持之前的想法,觉得一男一女单独相处,容易擦枪走火,“好吧,既然你这么坚持,我先走了,这小区治安应该还可以,
不过一个人住,你真的不害怕吗?”
“慢走不送!”陆尔淳没有回应杭誉的问题,很礼貌的下了逐客令。
杭誉重新启动车子,知道陆尔淳是如何都不会让自己进屋去查探的,杭誉开车离开的时候,陆尔淳也转身进了庭院。
陆尔淳冲过澡,换了衣服后,才缓缓的来到地下室,听到动静的唐嘉北立刻就爬起来冲到门口,无奈这个地下室的入口处还多了一道防盗门。
“陆尔淳,你快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唐嘉北扑在防盗门上摇晃着铁栅栏,几乎要把这扇门给拆了。
陆尔淳隔着防盗门看着屋子里早已被唐嘉北砸的支离破碎,一片狼藉,“还这么有力气和我大吼大叫,应该还能坚持两天。”
“陆尔淳,你到底想怎么样?行,我答应你了,我不走,你要我干什么,我就照你说的做,行了吧?”唐嘉北决定换一种办法曲线救国。
陆尔淳摇头,“你现在就是按照我说的在做,我赢了,你归我,我就是想把你关在这里而已,就这么简单。”
“我擦,陆尔淳,你他妈是不是变态啊?把我关在这里对你有什么好处?你以为你能关得住我吗?我大姐迟早会知道的……”“唐家人际关系复杂,尤其是你这么一个废物,唐家早已放弃,毕竟乐少精明能干,可以说是你父亲的骄傲,看得出来,二房这次是一定要翻盘了,你觉得唐家会留意到你
失踪的事情吗?”
唐嘉北咬牙,乐少,谁都知道是唐家的二少爷,二奶的儿子,偏偏什么都要压他一头,“你是不是和唐嘉乐串通好了要对付我?”
陆尔淳继续说道:“至于你大姐,就算他发现了又如何?我说过,知道我秘密的人,要么死了,要么乖乖听话,你希望我怎么对唐紫萱?”
唐嘉北如困兽一般捶打着铁栅栏,“陆尔淳,我警告你,别动我姐,如果你敢伤害她,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唐嘉北的反应倒是让陆尔淳的目光闪烁了几分,这就表示,唐嘉北其实还是很关心很重视唐紫萱的。陆尔淳没有多言,现在还不是时候,看到陆尔淳转身再次要离开的时候,唐嘉北挣扎着嘶吼着:“陆尔淳,回来、回来……你放我出去!喂,就算你不放我出去,也要给我
水和食物啊……喂,陆尔淳,回来……陆尔淳你个狗娘养的……”
陆尔淳一个人躺在床上,渐渐的将身体整个蜷缩起来,其实屋子的大小都不是重点,她终究只是一个人孤寂的窝在这张床上。唐嘉北还在地下室呐喊唾骂着,最后喊得喉咙都哑了,陆尔淳都没有回来,他筋疲力竭的坐在地上,只觉得全身很冷,他身上的衣服都脱了,留下一条裤子,这地下室的
暖气明显是关了,让他很吃不消,连忙找了一条毯子将自己裹起来。全身哆嗦着,心里把陆尔淳骂了千百遍,就在整个人迷迷糊糊的要睡着时,耳边依稀的听到音乐声,是小提琴曲,唐嘉北努力的睁开眼睛,仔细听着小提琴曲,全身很冷
很冷,只觉得昏昏沉沉的,最后熬不住的睡着了。杭誉送了陆尔淳回家后,并没有立刻回去休息,而是一路开去了警署,值夜班的老警员都认识了杭誉,知道他是来找陆泽熙的,主动打招呼,“杭医生,来找陆探长吗?陆
探长就在办公室忙呢!”
“送你的夜宵,辛苦了!”杭誉将一碗打包的艇仔粥放在老警员面前,老警员很高兴,有时候有些人就爱贪这一点小便宜,大了也不敢要。“哎呀,这多不好意思,谢谢了!说起来,以前还看到陆探长的妹妹会买下午茶过来,最近都好久没看到了。”老警员显然对八卦并不感冒,自然也不知道陆家发生的事情
。
杭誉笑了笑,“趁热吃,我进去找他。”
老警员按下开关,帮杭誉开了隔离门,杭誉进去后,又立刻关上了隔离门。
杭誉来到陆泽熙办公室的时候,陆泽熙正低头忙碌着敲打键盘,显然是在赶一份报告。
杭誉敲了敲门,揶揄道:“大探长,有没有兴趣撸串儿?”
陆泽熙抬眸看着杭誉,也停下了手中的敲打,“送她回去了?她住在哪里?环境好不好?”
陆泽熙连续问了几个问题,杭誉眉梢抽了抽,“这么迫不及待?为什么不自己送她回去,顺便参观一下?”陆泽熙不说话了,杭誉就知道,谈到陆尔淳的问题,每次都会如此,“一边撸串儿一边说,我请客,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