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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发症?”方雅一愣,想了想对我说,“这我倒是不清楚,堂叔过世的时候我还在念中学,只顾着跟大人们一起哭,也没人告诉我最终死亡原因…反正,我只知道他得了胰岛素瘤。”
“算了。”
我不想再因为这个话题引起诸多猜疑和不快,安慰她道,“胰岛素瘤全部都是良性的,这话可不是我说的,是人家马医生说的!方雅,你不信我还不信她嘛,人可是如假包换的医学院硕士毕业,而且有好几年临床工作经验,看病啥的杠杠的。”
方雅叹口气,“但愿如此吧,我可不想那么快死,还没活够呢…”
来到海王国际之前,我给梦翔打电话,让她提前去顶层的旋转餐厅订一张四人台,这地方牛逼着呢,生意火爆,除非有关系一般不接受电话预订。
半小时后,我们已经坐在靠窗的餐桌上,梦翔笑着和我打趣,“枫哥,今天怎么着?铁公鸡放血请客了?”
“我有那么抠门?”我瞪眼,“看来在你梦翔脑子里,我江枫就一葛朗台是吧?那正好,今天哥还就铁公鸡一次了,这顿饭你请客!”
“成!”
梦翔倒是答应得很痛快,似乎对于1888的四人套餐一点儿也不肉疼。
趁着马昕和梦翔去洗手间,方雅满脸不高兴地问我,“枫,这个梦翔和你啥关系?一顿饭两千块,她怎么一点儿也不在乎呢?”
“我和她?”我想了想,“兄妹关系呗,还能啥关系?”
“谁信呢!”方雅撇嘴,“我看情哥哥情妹妹关系还差不多,你呀,能不能别逮着谁招惹谁?”
“哪儿有!”
我赤口否认,“方雅,我可告诉你,饭可以随便吃,话却不能乱说!现在就咱俩你说啥没所谓,一会儿同着梦翔和马昕的面儿,你可不许口无遮拦胡说八道!”
“哼!”
方雅噘嘴,“看你表现了!”
…
这顿饭吃的挺融洽,我曾担心方雅、马昕以及梦翔这三个与我都有着微妙关系的女人会在饭桌上矫情,但事实证明我多虑了,人家几个有说有笑,就像已经认识了几辈子似的,甚至直接将我晾在一旁,基本不搭理。
我搞不懂这些女人的心思,索性也就不去琢磨,特么有这精力我还留着对付龙虾呢!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我起身去卫生间,顺便想着找个能抽烟的地方过过瘾,于是来到海王国际的紧急疏散通道。
六星商场的服务确实算得上顶级,哪怕在人迹罕至,几乎成为抽烟专用区的紧急疏散通道,也在顶楼开辟出一个搭着露天阳台的区域,摆着沙发、藤椅、玻璃桌和遮阳伞,供客人们休息。
眯着眼,我看着华灯初上的夜空,又凝视万丈高楼下已经看不清形状,只见灯火点点的车流商铺,心里多了几分慨然。
我或许永远也想不到,准确说不敢去想,有朝一日我江枫能够悠然自得坐在海王国际的顶楼,吃着两千块一顿的大餐,拥有数百万的身家,生活提前进入小康状态。
要是这一切发生在几个月前,让毫不犹豫弃我而去的林芬看到,她以及她的家人,是不是还会做出那样义无反顾的决定?
一丝苦笑掠上唇边,我有些惘然,却知道,时过境迁而且现实就是现实,永远不可能存在如果和假设。
事实上我心里正有着相反的念头:难道不正因为林芬的离去才促使我为了留在T市不管不顾,从而选择去考一个岗位有些奇葩的公务员编制,进入沙山女监工作么?
而且,由于那段时间心情郁闷,我去真爱酒吧买醉,认识了燕然,从而有了让自己经济独立,成为人上人的机会…
生活,麻痹的生活,永远令人难以捉摸,而我们却往往会在事情发生后做那些毫无意义惆怅的假设…
正出神,身后走近一个人,清新的雅诗兰黛双面娇娃香水气息瞬间包裹了我所在的空间。
“江先生?您一个人在这里?”
惊喜的声音传来,我没有回头,心却咯噔一下。
对方在我身边坐下,巧笑嫣然侧脸望向我,问,“没想到在这里碰见你,真是…真是太高兴了!”
皱着眉头,我苦笑,“真是天涯何处不相逢,谭菁菁,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没错,坐在我身边,这个同样独自跑出来抽烟或者赏月的女人,正是那个特殊的豪门弃妇群体成员,身家过亿的谭菁菁。
我递过去一根白娇子,礼貌地让了一下对方,问,“抽么?”
“谢谢,我习惯抽烤烟!”谭菁菁笑了笑,从普拉达坤包里掏出一盒软中华,自顾自点上一支,问我,“江先生,你也在旋转餐厅吃饭?真是好凑巧啊!”
我点头没说话,心里却道,啥叫凑巧?人梦翔都和我说了,你谭菁菁这段日子,上午中午晚上,特么就跟上班一样,一天三次没有休息日,风雨无阻吊在我家店里,难道不就是为了堵我江枫么!
不过我也多少有些为谭菁菁的莫名痴情而感慨,她现在单身,在她们这类认为金钱能搞定一切的富家女心里,主动出击追求一个男人或者很正常,她谭菁菁可能根本不会顾及我有没有女朋友,是不是已经结婚。
经过那晚的交流,我已经意识到,在谭菁菁看来,婚姻是什么?特么就是王八生的蛋,根本不值得留恋,还不如想怎样怎样,由着性子快活呢!
“是啊,好凑巧!”我言不由衷附和着,却开始想要不要立即告辞。
谭菁菁马上说,“嘻嘻,江先生,这么说我和你,我们还真是有缘份呢,这抽根烟都能碰上啊!”
我翻着眼,有些无奈,想了想还是怼她,“缘分这个词可不能乱用!谭小姐,要是没事儿话,我先…”
还未容我说出告辞的话,谭菁菁抢先打断我问,“江先生,我上次留给你的纸条,梦翔店长有没有转交给你啊?你看到了吗?怎么想的呢?”
两人之间的气氛忽然随着谭菁菁这句话变得凝滞起来,我重新落下刚刚抬起来的半个屁股,看了对方许久,忽然有些恼,反问道,“说起这个,谭小姐,我还想问问你,你干嘛要给我留那样的纸条?我和你很熟吗?我们有过一丝感情吗?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我女朋友已经和我翻脸,玛德,你是不是觉得很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