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十几秒钟的功夫,这种精美绝伦的豪宅,就被撞出了百十平米大小的一个空洞!
只见“嗖!“的一声,一个身影从一扇窗户里面飞了出来。
就见这个人在空中一个空翻,轻轻巧巧的落在了地上。然后他拍打身上的灰土向我大声喊道:“我还在房子里边呢!你想连我一块砸死啊?”
这个人当然就是轻云,因为和我在混在一起的事,这小子不知道被关在家里多久没出过门了,这次倒是终于露面了。
“谁让你在这个违章建筑里面住着?”我笑着说道:“拆我们家房子的时候你是没看见,我可是穿着拖鞋跑出来的!”
就在我们说话的当口,只见大成子已经把一楼的空洞拆得越来越大,眼看着,半边楼房都开始岌岌可危了。
屋子里面的仆人和保安开始蜂拥而出,向着四面八方亡命的奔逃。
但是,还没等他们跑出多远,就一个个全都是惊骇欲绝的喊叫着,连滚带爬的跑了回来!
在房子的外面五六十米远的地方,有一道醒目的封锁线拦住了他们。
只见地面上浊浪滚滚,就像是黄河的水面一样不停的翻涌。
那是不下几万只黄鼠狼,在我们外围围成了一个巨大的圈子,把整座豪宅牢牢的围在了中间!
这些都是黄九如的孙儿弟女、家里的亲戚。如今被这一望无边的黄鼠狼,像是孤岛一样围在了中间,谁还能跑得出去?
我就看见大门处,最后走出来两个人。
这俩人是一个中年美妇,搀着一个相貌威严的男子。
若雪的父母,终于出来了。
二鲵正从楼里面的方向出来,他手里面端着那扇“关山密雪图”水晶屏风,轻轻的把屏风地立在了我的身后。
“师父,这里风大,还是挡上点儿好。”二鲵恭恭敬敬的在我身后说道。
等到若雪的父母走到我面前的时候,她二叔终于又被扔回了地上。
这一次孟九儿的灵体手里攥着二叔的魂魄,却是没有再去把魂魄塞回他的身体里去。
所以那位二叔脸上苍白如纸,七窍流血、凄惨无比的死在地上的场面,在他们的眼睛里看起来,估计真的是触目惊心。
只见若雪的父亲,他看着我的眼神,目光里又是愤恨又是恐惧!
“你要杀了我全家?”他强制压抑着自己的怒火,向我说道。
“对,然后我再回家,让你们的女儿好好给我暖和暖和。”我微笑着露出了自己的一口白牙,向着他们说道。
我知道,我现在的这副笑容,一定会深深的印在他们的记忆里。永远也难以磨灭!
我这副让他们难以忘怀,每次都在噩梦中见到我,都会哭喊着惊醒的笑容!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只见若雪的母亲,嗓音尖利的喊叫了起来!
这位贵妇,平时一定也是一副雍容华贵、端丽大方的风范。不过她现在已经完全失去了冷静和从容,变得就像所有受惊的妇女一样惊恐和绝望。
“我家里,原本有张琴。”我没有理会她的质问,却轻轻的说道。
“它的名字叫“九霄环佩”。我双眼望着天空。淡淡的语气,就像是在讲着别人的故事。
“可惜,那张琴昨天被人砸了个稀烂,还踩了不知道多少脚上去。”我轻轻的叹了口气:
“多好的一张琴…真想再听一次它的声音。”
“从唐代开始,这张“九霄环佩”在一代一代人的手里被人精心呵护到现在,却毁在了我的手里。”我的语气从容而又清晰的说道:
“所有美好的东西,总是脆弱不堪。我知道,别人在乎和珍惜的那些东西,你们从来就不会放在心上。”
“毁掉别人美好的生活,对你们来说一点都不算什么。”我的眼睛一个个的从他们的脸上看过去。
“你们只管自己活得好,别人是不是有房子住。又没有收到冤屈和欺凌。和你们一点关系都没有,是不是?”
一个一个的,我的目光一直看到了那位家族的掌舵人,若雪的爷爷身上。
“那么,像你们这样的渣子,我为什么要在乎你们?”我冷冷的说道。
“若雪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她同时也早就看透了你们,所以她才会喜欢上我。”
我看着面前这狼狈不堪的一家人说道:“所以……”
“你以为,你已经赢了是吗?”这时候,只见若雪的父亲一伸手,就把一个外型古怪的东西递了过来。
二鲵立刻接过来,把那个东西递给了我。
原来这是一个外型古怪的通话器,在那上面的屏幕上显示着三个字:“关主任”。
原来,若雪的父亲身为高管,到底还是有我没想到的通话设备。
我把通话器放到了耳边。
“叶知寒,你要干什么?”在电话里,关主任的声音沉闷而又郑重。他的语气中似乎带着一丝恼怒和失望。
我一听到关主任说的话,立刻就是一腔怒火涌了上来!
你要干什么?这句话,我今天听了多少次了?我心理的怒火开始越烧越旺!
他们拆我们家房子的时候,我也问过为什么,但是谁来回答过我?
“我又不欠你什么,你凭什么这么质问我?”我对着电话里面说道。
关主任在电话里的声音,一下子就沉默了下来。
“你在我这儿没面子,”我对关主任接着说道:“所以,我也没有必要听你的发号施令。”
“我今天要干的事,谁也拦不住我。就是你,也一样不行。”我的话语还是平淡而冷漠,但是我话语中所说的内容,却是越来越尖锐!
“你要是看我不顺眼,咱们可以当作不认识。你尽管派人来对付我,不管是谁,我接着。”
等我说完了这句话,电话里的关主任沉默了许久。
然后,我就听到电话里面,关主任的声音怒气冲冲的说道:“你小子的破事儿,我不管了!”
然后,电话就挂了。
“你听见了吧?”我把这个通话器,轻轻的扔回到了若雪父亲的身上。
然后,我淡淡的笑着说道:“你刚才说我还没赢,你还有别的办法没有?我可以再给你点儿时间。”
空气中,一阵尴尬的沉默,若雪的父亲面色如同死灰,他面色灰败的一言不发。
我知道,他已经再没有什么办法可想了。
这就是强权!你要是想跟谁讲理,那得是你打得过对方的情况下才行!
“要是你没有别的手段…”我说着,扭头对着二鲵说道:“你看给大成子累得!你也不知道心疼?”
“带汽油了没有?”
“带了!”二鲵听我这么一说,立刻就是挺直了腰板!
“把大城子叫回来,”我指着尘土飞扬中,拆房子拆得像个土熊一样的大成子说道:
“这么个黑夜里,那房子要是烧起来。那火焰,一定美得很!”
……
“您就擎好吧!”只见二鲵干脆的答应了一声,抬腿就往豪宅那边跑。
一边跑,他一边还兴高采烈的喊道:
“大成子!快回来吧!防火烧他们房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