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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女配看见弹幕后 第73节

之后的事就如那日在静音室里一般无法控制,对对方的渴望让他们的精神兽紧紧纠缠在一起,顾绛看了一眼禁闭的浴室门,踢掉裤子,自己动手。

聂音之泡在浴缸里,也不知是热水蒸的还是什么,白皙的肤色透出艳红,肩头以下隐没在水面粉色的浴盐泡泡里。

浴缸里的水都快冷掉了,聂音之才手脚发软地爬出来,收拾妥当,吹干头发,打开浴室门往外偷瞄了一眼,顾绛已经不在客厅了。

她三步并作两步跑进房间,舒了口气,准备躺上床睡觉。

随即就听到门被爪子挠响的动静,聂音之回头看了看自己餍足的精神兽,虽然不想承认,但小猫咪确实真实地显露出她现在的精神状态。

黑足猫四脚朝天地窝在枕头上,软软地叫着。

聂音之打开门放兔子进来,这只精神兽时常爬她的床,她已经习惯了,不过没想到开门后兔子的主人也在。

顾绛站在门口,很无辜道:“我的头有点疼,我觉得我需要精神疏导。”

聂音之:“……”

顾绛蹙着眉,很虚弱的样子,“刚刚,你有点太激烈了,将我的精神图景搅得有点乱。”

聂音之被他说得脸红耳赤,又有点心虚,毕竟他说的不是假话,她刚才是有那么一点点失控,“那……去你的房间?你的房间是静音室吧?”

顾绛立即笑了,“好。”他以前没有适配的向导,常年靠着白噪音过活,卧室是经过改造的。

聂音之垂眸看向他伸来的手,抬手放上,被他手心的温度烫得颤了下。

走到他房间这十来步的距离,聂音之能感觉到自己从被他握着的手指开始发烫,等房门打开,又阖上,她的向导素已经抑制不住地散发了出来。

顾绛眯着眼睛,感官很舒服地浸泡在她的向导素中,不由自主地偏头埋在她颈侧轻嗅,“好甜。”

两只精神兽先他们一步占据床铺,已经滚做一团。

第80章

实际上,确实如聂音之所想的那样,塔之所以能批准顾绛的休假申请,的确有她的一半功劳。

像他们这样爆发结合热而意外结合的哨向,通常情况下,双方对彼此都不是很熟悉,这个假期就是为了让两方增进感情的,相当于婚假了。

一般来说,在塔所录入后,就可以去民政局办理婚姻登记了。适配度能达到引发结合热的双方,可以说得上是天作地合的一对——在各种意义上。

聂音之听着耳机里的歌声,爱情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

她现在就有种正被该死的龙卷风卷入其中的感觉,转得头晕脑胀,神魂颠倒,以至于瞥见一朵蒲公英都能联想到蜷缩成团的兔子,都能联想到顾绛,想到他的眉眼,想到他的声音,他的微笑,从而陷入那种脸红心跳,轻飘飘的状态中。

这只不过就是身体里产生了过多的多巴胺、肾上腺素、荷尔蒙……这些有的没的,乱七八糟的激素而已。

非常公平的是,陷在这种激素陷阱里的人,不止她一个。

车辆匀速前行,窗户开了一条小缝,带着阳光灼热的风灌进来。她现在正带着这位哨兵回家见父母,将他带入她的生活。

聂音之都听完两首歌了,落在身上的视线还没有转开,她转过头,“还有一会儿哦,你还可以再睡一觉。”

“嗯。”顾绛懒洋洋地眯着眼,狭长的眼眸中含着一点柔光。

聂音之受不了他这种迷恋的视线,伸手将他的脸偏向另一边,“那你睡吧。”

顾绛抬手抓住她的手腕,将手指放入她的手心里,听话地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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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绛的精神力是真的很稳定,他能最大程度地自我消化掉哨兵敏锐五感带来的弊端,基本上不需要她这个向导的特意关照。

在拥有专属向导之前,他靠白噪音自我疏导,吃寡淡无味的食物,没有听过一首流行歌曲,只听风声、流水声、雨声,就连太阳都不能晒多了,不出任务的时候,大多时候,都在他那间静音室里躺着睡觉。

跟他在一起久了之后,聂音之开始习惯不带耳机了,将音量调到很小地公放,早晚的时候跟他一起出门跑步,正午就在家里睡觉。

聂音之给他建立起精神屏障,扼制他过于发达的五感,给他喂了一口香草冰淇淋。

顾绛冰得眯起眼睛,兔子窝在他肩头,打了个哆嗦。

“还是不行吗?”聂音之紧张道。

顾绛掀起眼眸,握住她的手,又舀了一大勺,含进嘴里,“好甜。”

在他想要吃第三口时,聂音之及时制止了,“不行,你还不能一下子吃太多,太冰了,会不舒服的。”

然后顾绛就等着她吃进嘴里后,托住她的下巴亲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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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音之通过塔的考核,拿到向导徽章,跟着顾绛一起出任务,才知道这个男人揍起敌人来有多狠,软萌小白兔能直接把比它大十几倍的棕熊一脚踹翻在地,每一枪都能精准地命中敌人要害。

任务结束后,带着一身血腥味,勾住她的脖子,在她耳鬓蹭一蹭。

聂音之第一次亲手杀人,顾绛小心翼翼地抱了她整夜,似乎怕她会有什么心理不适。

聂音之本来没什么心理阴影,她杀的又不是无辜之人,但被这样珍而重之地对待,她觉得自己也可以稍微害怕一下。

顾绛安抚她半天,还主动坦白自己当初的怂样,低头看到她冷静的眼眸,愣了片刻,然后没来由地低下头啃住她的唇。

他真是太喜欢亲她了。聂音之抬手环住他的脖子,近距离看到他沉迷的神色,晕晕乎乎地想,激素的作用都还没有消退呢。

-

后来,聂音之好像终于从情窦初开的傻瓜模样毕业了,虽然经过了很久很久的时间,不过她不再看到蒲公英就想到他了,也不再傻乎乎地脸红心跳。

她只是在购买任何织物时,下意识会选择最柔软的布料,开始喜欢买各种各样的伞,遮雨的,遮阳的,像收集什么藏品似的,顾绛那寡淡的口味被她带得越来越丰富。

休息日,他们窝在家里看电影,屏幕里的男女主爱得死去活来,肝肠寸断,聂音之哭得稀里哗啦,身旁人睡得人事不省。

她吸吸鼻子,把自己的情绪通过精神链接传递给他,然后顾绛果然被惊醒了,他迷茫地睁开眼睛,睡眼惺忪地开始掉眼泪。

哨兵的五感太过敏锐,便也敏感,她的情绪涌到他心头,都会被放大数倍,只那么片刻,他的眼角都哭红了。

聂音之心脏扑通扑通狂跳,伸手想去帮他擦眼泪。

顾绛截住她的手,直接往自己身下按去。

聂音之:“???”哪有人一边哭得梨花带雨,一边起立的?好变态啊!

顾绛看她的眼神也有丢丢变态,“这是你的情绪。”

聂音之:“……”

顾绛细细体会了下她灌入自己心中的情绪,笑了声,“我也好爱你。”

第81章

聂音之无缘由地生了一场大病,忽冷忽热,发烧烧到快四十度,吃过药短暂平复后,又开始烧。

她是那种断断续续的烧,时而清醒,时而糊涂,大半夜实在撑不住,给助理打了个电话,让她过来接她,打算去医院。

晕晕乎乎爬起来穿衣服的时候,接到了她父母的电话,被他们严厉警告不准去医院,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消息这么灵通,聂音之都怀疑他们是不是在她身边装了什么监控。

聂音之已经烧得不大清醒了,一边从床上爬起来,一边对着手机喊,“再不去医院我就要死了。”

她好不容易有个短假,再过几天便要进组拍戏了,这是一部古装仙侠剧,有不少武打动作,身体可不能垮了。

她爸在手机那头喊得比她更大声,“死不了!听爸爸的话,你要是死了老爸给你陪葬。”

听听,这是爸爸说的话?

聂音之脑袋快裂开了,挂断电话,坚强地扶着墙往外走,准备等助理来带她去医院。

按理说她爸妈一个企业高管,一个高校老师,也算是知识分子,不知为何对医院就这么偏见,学校里要做什么体检,她爸妈都紧张地联系老师,必须要事先知道体检项目。

好在她身体一向很好,从小到大连感冒的次数都屈指可数,所以也基本上没机会去医院。

这一回,她是真的扛不住了。

聂音之蹲下穿鞋,站起来时,眼前一阵天旋地转,不受控制地往前栽去,匆忙之中她只来得及护住自己的绝世美颜,以免把自己磕个头破血流。

也不知是不是她发烧产生了幻觉,眼前突然爆出一片金灿灿的光,聂音之整个视野都陷入一片白芒中,感觉自己跌进了什么柔软的地方。

这之后,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再次醒来,聂音之睁眼就看到守在床边的父母,她妈妈扶她坐起来,给她倒了一杯水喝,“音音,你总算醒了。”

聂音之润润干涩的喉咙,震惊道:“爸妈,你们怎么来……”她话没说完,已经注意到,这不是自己的公寓,“怎么回事啊?这是老家吗?”

她怎么一闭眼一睁眼就回了老宅了?

聂音之环顾四周,她已经很多年没有回老家了,老家的宅子是旧时候那种高门大宅院,空落许久,宅子里有雇人隔三差五来打扫,看上去摆置都挺干净,但呼吸间,依然掩不住一股陈腐的气息。

“音音,你有没有觉得身体上有哪里不对劲?”她爸爸凑过来问道。

聂音之翻个白眼,“我的亲爹!你闺女发烧四十度,都快烧死了,你还不准我去医院,你是我亲爹吗?”

她爸没跟她废话,“你再摸摸你自己。”

聂音之抬手试自己额头,捧着脸摸了摸,“不烧了,行吧,我又靠自己顽强的生命力扛过来了。”

她爸妈对视一眼,“音音,你还有没有其他不对劲的地方?”

“我还有点渴。”聂音之接过杯子又灌了几大口水,可不知道为什么,她越喝越渴,那种饥渴已经从不止于她干涩的喉咙,仿佛有一群蚂蚁从她咽喉里一路爬到四肢百骸,渴得她抓心挠肝,她不想喝水,她想喝其他的……

其他腥甜的、温热的、鲜红的液体。

聂音之脑袋又开始发胀,但是她没有在发烧,身体冷得像冰,她甚至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她蓦地侧了下头,有什么随着微风送进她耳中,她似乎听到了从老宅往山下十数公里外的城镇上的吆喝声。

她觉得身体里有一股说不出的膨胀的力量,只要她想,她好像能听到很远很远的声音,感受到很远很远之外的情况,甚至只要她想,她都可以倒拔垂杨柳。

砰——

手里的杯子应声碎成齑粉,聂音之愣愣地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她舔了舔自己嘴里突然冒出的尖锐的虎牙,惊慌地看向她的父母。

聂音之的爸爸抬手按在她肩上,沉沉地按住她,那力道有一股安定人心的作用,“音音,你的血脉觉醒了。”

聂音之一脸懵逼,“什么?”

-

活了快二十二年,聂音之的三观突然稀碎。

直到今日,她才知道她是隐藏在现代社会中的,一只小小的血族蝙蝠,据她爸说,他们家祖上也曾经阔绰过,是本国境内唯一大姓血族,就连在血族界都有名号的。

是拥有几百亩地,好几十座宅院,还在国外有城堡的那种阔绰,据说仆人成群,血奴成堆,每天都能喝到不同口味的新鲜血液。

只不过后来时局动荡,传承的过程中,他们家越来越没落,到最后,只剩下这么一套在山区的破落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