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二十五岁,大妖的手下就会不停地骚扰,直到陨落为止!”说到后面,高若兰的神色明显的凝重了许多!
“什么?”赵强愕然,突然想到爷爷奶奶的寿命他不知道,但是父母确实是死在了二十五岁上,听哥哥说是死于传染病,自己从小也是跟着哥哥两人一起相依为命长大的,哥哥比他大六岁,今年二十三岁,却没想到连二十五都没到,想来是因为深爱嫂子,拒绝找别的女人,以至于被大妖手下打败吧!
高若兰继续说道:“修行本来就是逆天的事情,若是修习双修这法门万万不能被世俗的伦理道德所拘束,除却一些邪法采阴补阳之外,其实对双修的两人都是大有裨益的!”
赵强知道这是高若兰在给自己敲响了警钟,她不希望自己跟哥哥一样,因为绕不来心中那道坎,最后却着了大妖的道。
“要修便要修个只手遮天!”赵强沉声说道。
高若兰一脸的欣慰:“好,兄弟有这志向,嫂子我可看着那,千万别叫我失望啊。”
赵强点了点头:“嫂子,我这就修炼去,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
高若兰道:“先筑基,其他的事不用你操心了,传承这么多年的家族了,虽然人丁单薄,却还是有些底蕴的!”
赵强点点头,转身回到自己屋子,至于嫂子高若兰口中的底蕴到底是什么,赵强也没问,半是家族仇恨,半是求生的欲望充斥在赵强此刻雄心万丈的胸中。
摊开那本奇书,赵强将气机篇从头至尾看了一篇,尽管不解其意,也囫囵吞枣强行记忆,半晌打坐在床上,心中一心持念气机篇,直到后半夜的时候,只觉得全身上下宛如一团热流在涌动,从头顶百会到足底涌泉融会贯通,越来越热,竟似到蒸笼中一般,又似跌入油锅,全身的血管哔啵做响,不断的有黑色的油泥从血管皮肤中析出来。
赵强浑身通红如火,良久,噗地一声,赵强身上衣衫裤子尽皆化为齑粉……
等赵强恢复知觉之后,只觉得全身上下无不通泰舒坦,似乎身子都较平时轻了几分,缓缓睁开眼睛,但见对面坐着打坐的嫂子高若兰,她的旁边秀儿正睁着一双好奇的眼睛打量着赵强。
随着赵强睁开眼睛,高若兰也随即睁开了眼睛,只是眼角有些疲惫。
高若兰微红着脸起身,拉过秀儿赶紧出了赵强的屋子:“强子,把裤子穿上,到外面冲洗一下!”
赵强忙不迭应了,等高若兰和秀儿出了屋子关上门,赶紧找了条短裤套在身上,凝神看时只觉得浑身上下似乎有使不完的劲力似的,皮肤上渗出的一层黑油似的东西如硬壳一般散发着淡淡的鱼腥味。
赵强除了屋子,在院中压井上打了桶水,放在头上浇了下来,浑身的燥热猛地一退,刹那间就清凉了起来。
赵强连倒了三桶水,揉搓了一阵,才回屋换上衣裳,嫂子高若兰早已做好了饭,饭香如鼻,赵强直觉着肚子里空空如也,突然对饭食的渴望超过的任何的时候,也顾不得窘迫,出了屋子,抓起一只馒头三两下便下了肚。
秀儿嘻嘻地笑道:“强子哥今天好像饿了几年似的,饿死鬼投了胎了!”
赵强一边就着菜吃馒头,一边嘴里含混不清地说道:“每回练了功都这样,就这腹中的饥饿也忒痛苦了!”
高若兰笑了笑:“昨晚算是你厚积薄发了,几日的功夫在昨夜得了印证了,以后就会相对平坦一些,这是好事,只是人间的饭食所含元气太少,禁不得这样大的消耗,以后可偏偏慢些,尽量稳固些!”
“原来哥哥在练功夫啊?”秀儿恍然大悟。
赵强连忙塞个馒头入口,掩饰刚才一丝不挂的尴尬。
高若兰起身替赵强去盛饭,秀儿见嫂子走了,拿手在赵强腮上刮:“羞死了,练个功还脱光光,好丑的一条大虫子!”
大虫子?赵强白了秀儿一眼:“小丫头知道个屁,那叫龙抬头,再敢乱说,那天哥办了你!”
小丫头脸上一阵通红,半晌突然笑了笑:“好,你的那是龙好了吧,告诉你哦,只要给我一把刀子在手,我也学过功夫呢!”
“你也学过?”赵强好奇地问道。
秀儿认真的点点头:“当然,要不你以为呢,姑娘我学的功夫叫屠龙之技!”
赵强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坏坏一笑:“哥的龙你可屠不了,不过可以叫它服软!”
高若兰盛来米饭,见秀儿满脸通红,赵强嘴角上又有一丝淡淡的坏笑,笑了笑:“强子,以后可不准欺负秀儿啊!”
“哪有,嫂子,是他欺负我来着!”赵强叫起了撞天屈。
高若兰道:“秀儿是女生,又还是个孩子,她跟你玩笑两句而已,男子汉要有胸襟!吃完了,到河里好好洗洗去!那是你身上排出来的杂质,等排完了,就是洗筋伐髓。”
喜的一旁秀儿对着赵强连连做鬼脸:“就是,赶快去河里好好洗洗,好臭的!”
赵强无可奈何,一连扒了几碗饭,才出了门直奔河边,找了个很少来人的地方,脱了衣服好好的洗了洗。
刚穿上衣服,遥遥看见远处升起一缕的烟气,自从昨夜之后,赵强明显感觉自己的视力比以前更好了,烟气底下是俏丽的寡妇孙璐。
老徐火葬了之后,今日应该还不到头七,怎么就烧起纸来了?赵强走到近前,却见孙璐两日不见,似乎消瘦的厉害,绷着两个黑眼圈跪在地上,口中念念有词不知道说些什么,将一摞摞的纸钱投到火里,灰烬便如一只只小蝴蝶徐徐飞升起来。也是个命苦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