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根簪子就赏给你了,你是本宫从娘家带来的人,只要你心里想着本宫,本宫自不会亏待于你。”姜晚渔随意从自己的梳装台上拿了一支金钗送给了影兰。
这奴才啊,就好比是一只狗,它若不听话,赏几巴掌,踹几脚,挨几棍子。若是听话,做得好,得了主子的喜,那么适当的时候,丢给骨头让它啃啃,也无所谓。
看到那只漂亮的金钗,影兰的眼睛都亮了。影兰喜滋滋地从姜晚渔的手中接过了那只金钗,心中对自己说,一定要好好服侍娘娘,把冬霜踢走,到时候娘娘手中漏点儿什么给她,等到她出了皇宫,就是大鱼大肉的好日子了。
“娘娘,今天的燕窝已经炖好了。”冬霜捧着加过料的燕窝,出现在姜晚渔的寝宫,冬霜怎么也没有想到,姜晚渔会对她起疑,更是让影兰盯着她。
这个,说来也要怪冬霜自己。冬霜乃是一个青春少艾的女子,慕容明珠有身份,有地位,算是高、富、帅的代表着。
面对如此出色的男人,冬霜怎能不动情,不过是碍着自己的身份,一直不敢表露,只想踏踏实实地为慕容明珠做事。
冬霜就是盼着,等到哪一天,慕容明珠当了皇帝,念着她旧时的好,抬她做个小主做的,能侍候这样的男人,她这一辈子也不算是白过了。
所以,当冬霜看到许久未见的慕容明珠时,眼里和心里充满了慕容明珠的样子,哪儿还能分神去在意自己的附近有没有人啊。
慕容明珠则是与姜晚渔连连大战二夜,再加上从围场回来的舟车劳顿,多少也有些累到了。因此才晃了神,没发现影兰的存在,倒是被影兰给躲了过去。
要不然的话,就以影兰那点小本事,早就被慕容明珠和冬霜给揪出来,弄死了。
“放下吧,这里没你什么事情,有影兰侍候着就好。下去。”姜晚渔没有回头,这个冬霜,一直得她重用,以前对慕容焰的女人下手,她都是派冬霜去的。
在影兰没有来之前,她可是真真把冬霜当成自己的心腹,把自己所有的事情都交给冬霜去办的。那一次刺杀索清秋没有成功,她看在主仆一场的份儿上,都没有要了冬霜的命,她怎么也想不到,冬霜会如此忘恩负义,竟然想要爬上太子的床!
姜晚渔的眉毛皱成了一团儿,眼里出现了阴狠之色,她绝不允许自己的人,爬上自己男人的床!
“娘娘,这燕窝还是热的喝比较好。”冬霜想当然地劝了一句,以前姜晚渔还是比较听冬霜的话,只是今天不一样了。
“怎么,本宫要什么时候喝这燕窝,还要经常你这个小小宫女的同意吗?!”姜晚渔大怒,怎么,还没有爬上太子的床呢,就先端起了娘娘的架子。也不睁开眼睛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太子也是你这种贱女人敢想的吗!
“奴婢不敢!”听到姜晚渔的言辞比较严厉,冬霜连忙跪了下来。她虽是太子的人,但也不能不敬姜晚渔这个娘娘。只是她什么也没有做错,这好端端的,姜妃娘娘为什么要对她发这么大的火?
“不敢?”姜晚渔冷笑,从自己的发上拔起一根发钗,就往冬霜的身上刺,“刚才你这个小蹄子说话多硬生硬气,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才是主子,本宫是奴才呢。你不敢?有什么是你不敢的!”
太子的床你都敢抓了,还不敢!
姜晚渔一想到,太子才从自己的身上爬起来,这个女人就迫不及待地去勾引了太子,姜晚渔的酸气及怒气就止不住地往外冒。
被重重地刺了一下,冬霜又痛又怒,真恨不得上前踹姜晚渔几脚。
只是,她不能,也不敢,只能缩着身子,装成楚楚可怜的样子,落着眼泪,“娘娘,奴婢真不敢。您才是主子,奴婢是您脚下的一颗尘土,奴婢哪儿敢跟主子比。主子不要生气,为了奴婢这样的下贱之人气坏了身子可就不好了。”
天知道,冬霜在说这几句话的时候,气得肝得疼了。
姜晚渔算什么东西,不过也是太子手中的一颗棋罢了,如果不是太子还有用得着姜晚渔的地方,她真想出手教训一下姜晚渔!
毕竟没有哪个人,真心愿意如此轻贱自己,如此辱骂自己。
听到冬霜的话,姜晚渔的心里舒服了不少。
姜晚渔走到了冬霜的面前,去扯冬霜的衣服。身为女子的冬霜想当然地不给姜晚渔得逞。
姜晚渔狠狠地瞪了冬霜一下,冬霜才松了手。冬霜一松手,青天白日之下,姜晚渔就把冬霜的衣服给剥了下来,露出冬霜白嫩的身子。
女为来慕。阳光打在冬霜的身上,冬霜却一点都感觉不到温暖,反而觉得寒冬彻骨。身为未出阁的女子,却在如此大庭广众之下被脱了衣服,无边的羞辱感将冬霜紧紧包裹住。
冬霜手握成了拳头,眼睛闭了起来,不看那些从自己眼前闪过,进姜晚渔寝宫做事的小太监们,由着姜晚渔那双冰冷如毒蛇一般的眼睛,游视着自己的身子。w。
当姜晚渔看到冬霜右臂上的那一颗守宫砂时,这才满意地松开了冬霜的衣服。
看来,冬霜有心想要爬上太子的床,可惜太子并未如了冬霜的意。“起来吧,只不过,本宫近日才发现,原来冬霜倒是长得如此大了,是个大姑娘了。都说女大不中留,不如本宫做回媒人,帮你保个媒?”
主子说的话,奴才只有听的份,没有反对的余地。
“奴、奴婢。”看到姜晚渔不怀好意的样子,冬霜知道,姜晚渔不会给自己好果子吃的。
只是她做了什么,惹来了姜晚渔如此大的怒气。以前明明一切都很好的啊。冬霜不得不把目光投向了影兰,影兰高高地扬起了自己的下巴,不可一世地瞄着冬霜,得意的味道,不言而喻。
看到影兰的样子,冬霜哪还会不明白,自己所遭受的罪,都是因为影兰的关系。
冬霜咬牙,原来她以为影兰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小丫头,她并不想在影兰的身上多花心思。这下好了,她绝对不会放过影兰的。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闯来!
冬霜深吸了一口气,知道在影兰的挑唆之下,姜晚渔保的媒必定不好。更何况,她一个小宫女,又是由太子的侧妃保媒,能保什么样的好人家。最可气的便是,姜晚渔要把她指给某个小太监,当一对对食夫妻,这不是要害了她吗!
“奴婢只想一辈子好好服侍娘娘,不作他想。”想做主把她指给太监,也要看看你自己有没有这个能耐。
“你想侍候本宫的心,本宫能理解。放心,就算本宫帮你保了媒,你依旧是本宫的宫女。你既成了本宫的人,便一辈子都是本宫的婢女。”姜晚渔是在告诉冬霜,冬霜她这一辈子再怎么爬,也只是她姜晚渔身边的一只狗罢了。
冬霜咬牙切齿,原本,她还不想做得那么快。既然姜晚渔把她逼到了这个份儿上,她不得不为自己好好打算一番。
冬霜抬起头,看了影兰一眼,那种目光,仿佛她看到的不是影兰的人,而是影兰的尸体。
影兰一个哆嗦,被冬霜的目光给吓到了。
冬霜收回了目光,看着姜晚渔,“回姜妃娘娘的话,奴婢虽是娘娘的婢子,不过是太子赐的。倒不是说奴婢的身份有多高,但是太子赐的奴婢,如果娘娘不先与太子说一声,便把奴婢保给了其他太监,太子那儿不好应付。不如娘娘先跟太子说一声吧,要是为了奴婢,影响了娘娘与太子的感情,那奴婢就罪过了。”
“一个小小的婢子,还能影响到本宫与太子的感情,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姜晚渔嗤笑,一点都没把冬霜的话放在心上。
“信与不信,娘娘自己看着办,奴婢只是好心提醒罢了。”冬霜可是慕容明珠一手教出来的人。当冬霜冷冷地看着姜晚渔时,倒真有一股不同与一般宫女的气势,有着主子的味道,盯得姜晚渔发毛。
最重要的是,姜晚渔比其他人清楚,冬霜看着是一个普通的宫女,实则冬霜是一个高手,想要杀人夺命,如同探囊取物。
“反了!”被冬霜那么盯着,姜晚渔有些心虚。
“娘娘也莫要生气了,奴婢什么也没有做。这碗燕窝可是太子今天早上特别吩咐奴婢为娘娘准备的,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奴婢下去做事了。”她的确是姜晚渔身边的宫女,但真实身份却是太子按插在姜晚渔身边的一颗棋子。
以前她事事听从姜晚渔的,因为那些事情不是姜晚渔要做,而是太子要做,只不过,如此一来,哪怕万一有一天事情败露了,那么所有的坏事,都会被推到姜晚渔的身上。
自从影兰出现之后,姜晚渔便没有以前那么好控制了。
既然如此,她该把这个情况告诉太子,由太子定夺。想到这里,冬霜便离开了姜晚渔的寝宫,想办法去找慕容明珠了。
“好,好一个冬霜!”姜晚渔原本还不敢喘大气,冬霜一走,她主子的那股劲儿就回来了。
“娘娘,这个冬霜太过放肆了,把她指给太监都便宜了她,该把她拖出去砍了!”影兰很是生气刚才冬霜看自己如同看死人一般的目光,她的日子正要好起来呢,那冬霜是什么意思!
“一个、二个都不把本宫放在眼里,本宫定要让这些人都付出代价!”姜晚渔气得,一把就将冬霜捧来的燕窝,砸在了地上。宫女和太监颤颤巍巍地将地上打扫干净,然后安静地离开寝宫,不敢听自己不该听到的话。
姜晚渔被冬霜给气着了,倒正好避过了那燕窝里的避子汤。在焰王府的索清秋,醒来之后,再一次欲哭无泪,觉得这慕容焰是不是偷人偷成习惯了?
“能不能解释一下,我为何会在焰王府?”索清秋再一次从慕容焰的怀中醒来。索清秋有些怀疑,自己最近是不是转性了,转成了猪性。
要不然的话,为什么每次慕容焰把她抱回来的时候,她都没有知觉,睡得昏天暗地的。
“你是我的王妃,在我的焰王府醒来,有什么问题吗?”慕容焰十分好心情地回答着。
“慕容焰,你的脚貌似还没有好完全吧。你这么天天奔来奔去的,不怕脚废掉啊!”索清秋后悔了,十分后悔,要不是她研制出了可能快速让骨头愈合的药,慕容焰也不会像现在这么得瑟。
“有秋儿在,我的腿怎么会废呢。”其实他也没有想到,索清秋的药那么好使。
在围场的时候,他把索清秋抱回来,那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也亏得当进索清秋因为谷底的事情,太累了,一直没被自己给闹醒。
在回来的路上,慕容焰最后选择了与慕容瑜和索清秋同挤马车,这么休息着回来,一个晚上倒也好了不少。主要是索清秋做的固定架子比较好,走起路来,受的影响不大。
“你当心,你的小七闹死你!”索清秋觉得慕容焰碰上慕容瑜,怎么就像是个半大的孩子,那么贪玩儿,一直斗着小七呢?
“由着她闹。”慕容焰丝毫不在意,他不是想跟小七斗法,他只是想抱着自己的媳妇睡觉。
“对了,逐日回来了没有?”好吧,既然已经回来了,不如打听点消息。
慕容焰让索清秋枕着自己的胳膊,把索清秋拥进自己的怀里,使得索清秋的脸贴在自己的胸膛之上,“逐日已经回来了,那掉双心木球的艺人也打听清楚了。可惜,我们动作还是慢了一步,那叫作鱼日的木艺人已经被灭了口,包括他的家人。”
“那背后之人,手段果然毒辣。”索清秋叹了一口气,其实她也有些猜到了,让逐日去查,多少抱着一点侥幸的心理。“事已至此,我们多担心也无用。看着吧,那人背后之人,不可能就此罢休的。只要‘他’再出手,想把痕迹擦干净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嗯。”慕容焰的想法跟索清秋的差不多。
原本,慕容瑜倒还想出宫再把索清秋揪回宫里去的,只不过,太后体恤慕容焰与索清秋之间的感情。尤其是知道小夫妻俩在谷底九死一生之后,觉得这小夫妻俩的心肯定更贴在一起,有好多的话要说。
不如趁着这个机会,让慕容焰和索清秋多多了解了解,小辈们的感情越好,他们当长辈的自然是越愿意看到。
所以,太后拘着慕容瑜,不让慕容瑜捣蛋,并且跟慕容瑜说,要是慕容瑜敢打扰索清秋跟慕容焰“造人”的话,她便把慕容瑜嫁出去。
如此一来,慕容瑜才打消了直接杀到焰王府,把索清秋带回皇宫,继续商量逃亡大计的想法。
离开焰王府好久,说句实在话,索清秋还挺想念的。于是在暮春的侍候之下,跟慕容焰老老实实地待在了家里。
原本,在围场发生的事情,都是让人难受的,不过,回到了焰王府之后,倒是有件让人心情愉悦的事情。
之前闹了年倩倩和余锦云的事情,索清秋把那些还算安分的小妾都安排到了深院里头养着。
这次回来,管事的告诉索清秋,有不少小妾,都被娘家给带走了。因为之前索清秋可是留下话的,如果那些小妾愿意离开,焰王府愿意把卖身契还给她们,而且奉上白银一千两,也好过个小日子。
为此,有娘家领的,管事的直接让他们领走,自己一个人要走的,按照索清秋的意思,给了卖身契和一千两的银子。
原本只走了几人,那些人是是想把黄花儿闺女领回去,另觅良婿。后来,走的人便多了,一下子,焰王府的其他女子都走了个干净,直到现在,整个焰王府就只剩下索清秋一人了。
对此,慕容焰和索清秋都大为满意。
尤其是索清秋,虽然那些女人与慕容焰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关系。可一想到有那么一群女人,与自己的男人名声挂勾,这也够让她不舒服的了。
夜,静寂无声,乌云满天,如玉的月亮被遮在了云层后面,黑鸦鸦得,看着让人觉得难受异常。
华芳盈对着红烛剪芯,跳动的火焰把华芳盈漂亮的脸印得有些扭曲,那双满含怒怨的眼睛,使得华芳盈粘上了一丝死气,看着让人发寒。
太子又在姜晚渔那个贱女人的寝宫留宿了。
一道身影,以极快的速度,潜进皇宫里,似泥里的泥鳅,滑手的厉害,竟然没有被皇宫里巡逻的侍卫发现,进而进入了华芳盈的寝宫。
“你来了?”看到那一抹黑影,华芳盈身子抖了一下,然后便变得坦然异常,很快便接受了。华芳盈放下了手中的剪刀,看着那个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