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华的脑海中无端地就想到了这一句诗。

明明是个妖，怎么会有这种脱俗的气质……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又从他的身上感觉到了一些熟悉的气息。

可是她在白虎岭之前，从来都没有见过白骨精啊。

就算是金蝉子的记忆中，也没有出现过这一号人物。

……

不对。

金蝉子的那个时期，白骨精还没影呢。

“我没有恶意，不必如此……”话音顿了顿，似乎是在考虑着要用什么词，“戒备。”

荷华：我信你个鬼，你之前还差点让我死了！

“我只是奉命给你们在西行路上设下一难，如今我的任务已经结束，不会再对你们做什么了。”

荷华狐疑地看着他。

虽然他的外表还是很清雅出尘，可是……

荷华是坚决不会让自己被白骨精的外表所蒙蔽的。

要知道外表都是有欺骗性的。

最重要的还是……

“金蝉子。”

没搭理这突然响起的唤声，在脑海中将刚刚的半句话强行接上了尾。

最重要的还是内在。

嗯？！

等等。

这白骨精刚刚叫她什么？

凤眸带上了点点惊讶。

这样唤她的语气，像极了一个人……

“师……兄？”

朱唇轻启，话音带着明显的不敢置信。

在看到眼前的白骨……不对，是迦叶尊者轻笑着朝着她点了点头以后，荷华就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之中。

这是玩哪样呢？

完全颠覆了她对西游的认知。

她想静静。

不要问她静静是谁。

迦叶尊者目光看似沉静实则贪婪地看着荷华。

五百年了。

这五百年，他一直都陪在她每一世转世的身边。

用这个身份。

不敢靠的太近，怕他身上的妖气影响到她的佛缘。

即便他明知道她身上的佛缘已经深厚到即便去了万妖汇集之地，她也绝不会被妖气影响的地步。

又不敢太远，怕守护不了她。

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动的凡心。

或许是当年师尊收她为徒时，她清凌凌望向他的那一眼。

又或许是后来论经，他被她所辩倒时，她骄傲又明媚的一笑。

也可能是……后来她被灵山众人无形孤立时，他偶尔看到的她落寞的身影。

他理不清。

大抵喜欢上一个人真的是一种潜移默化的行为。

不知道起始，不知道原因。

等到发现的时候，却早已经情根深重。

一旁的孙悟空余光瞥到了迦叶尊者看着荷华的眼神。

眉心一皱，一个闪身就挡在了荷华的身前，阻隔了迦叶尊者看向荷华的眼神。

这突然的变故让迦叶尊者的面色微微变了变，而后朝着孙悟空缓缓地笑了笑。

之前的时候，他没有克制这具身体的妖性。

直到今天约见她的时候，他才完全控制了这具身体的全部意识。

好像之前没有抑制妖性的时候，对他们二人做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给他们留下了一点不好的印象……

‘师妹就交给你了，若你待她不好，哪怕穷尽天涯海角，我也一定会与你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