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指着咕噜着大眼看着他们俩讨论的小雪球,“这丫头都能忽悠着让你把她带来了,你觉得她的要求会那么简单?”
小猫一惊,慢慢低头看向听到这句话把眼珠子移动到别的地方的小娃娃。
小雪球扣着自己的指甲,心虚的不做响应。
小猫瞬间觉得自己是真的要完了,她她她,如果夏知道她把她的心肝宝贝带到这里了,会砍死她的吧?
“反正小雪球这么小,我不让夏知道,就带着小雪球过去看一下夏怎么样?”
“你傻吗,当然不能贸贸然带小雪球过去,你忘了她现在在谁的地盘吗?”
小猫破罐子破摔的想,“实在不行,我就直接把小雪球送到夏那里,这样他们一家三口还团聚了呢。”
景微笑,“恩,他们团聚了,我就要成鳏夫了。”
小猫脸瞬间乌云密布,苦哈哈的扯着景的手,“对不起嘛,那现在怎么办啊?”
景摸了摸下巴,“订个机票,趁没人发现的时候,赶紧把她送回去。”
一听到这个,小雪球不乐意了,她扯小猫的手,“小猫干妈,妈咪,要看妈咪。”
小猫也有些于心不忍,“不太好吧,不然等几天,想想办法?”
“她闹腾起来你制得住?”
“不会的,小雪球这么乖,肯定会听我的话的,是不是啊小雪球?”
“……”小雪球眨巴着眼睛不回答。
小猫的眼睛立刻眯起来,故作阴狠的威胁说,“你答应过我的,来到这边一切都要听我的,不然我立刻送你回去。”
小雪球嘴一瘪,不甘不愿的恩了声。
到了新环境,小雪球没有一点不适应,背着自己的小兔子书包,迈着小步子走进去。
她在大大的一层绕了一大圈,走了好久,连外面的游泳池都没有放过。
小猫和景也不知道她想干嘛,跟在她屁股后面走。
以一个圈的形状绕完后,小雪球迷茫的瞪着眼睛,回过身抓着不知道是小猫还是景的裤子,“妈咪,妈咪呢?”
敢情她以为妈咪就在这里呢。
小猫叹了口气,解释着,“你妈咪不在这里啦。”
听到这个消息,小雪球想遭遇了什么重大的打击一样,右脚绊了下左脚,咚的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景连忙把她抱起来,索性抱在怀里,“小雪球乖,先去看看你住的地方好不好,是你妈咪的房间。”
小猫跟在后面不放心的又强调了一遍,“雪团子,我们约定好了的哦,来这里一切你都要听我的!”
景一头黑线,无语的看着熊小猫没什么智商的行为,终于看不过去说了句,“你能不能不跟一个不到三岁的女娃娃谈条件?”
距离婚期只剩下一天了。
也就是明天,就是云煜晨和曲悠涵的婚礼。
对于这场婚礼,各大媒体并没有宣传,甚至都没有人提过,可能是因为云家的保密工作做的太好,那些媒体干着急,却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婚礼的地点,来宾,具体时间,全都不清楚。
因此,还有传言传出,这场婚礼不举行了,新郎新娘出现了感情危机什么的。
夏沐在办公室里看到这个消息时,心中腾起了一丝希望,可是还没开心的起来,挨着的一个新闻便狠狠的打了脸。
有人拍到了曲悠涵笑得春风得意的照片,妥妥的一个准新娘的姿态,在婚纱店里,试穿着定制的天价婚纱。
看着照片里的女人,夏沐握着手机的手不由得加重了力道,这几天她一直在给自己做思想准备,可是还是忍不住难受起来。
这时,有秘书敲门,夏沐快速整理好表情,抬头看着对方抱着一堆文件走进来,然后开始全身心投入到公事中,以此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下午快下班的时候,夏沐驱车回家,路过一家店时,她透过玻璃橱窗看向里面的场景,大脑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先一步将车停靠在了路边。
她坐在车里,静静的望着窗外的那家店,店面很大,洁净亮堂。
那是一家婚纱店。
夏沐看到里面的客人都是成双成对的,准新娘准新郎一起,换上了礼服,有的旁边还有双方父母的陪伴,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她不知道焱尊和曲悠涵有没有一起在婚纱店试过礼服,焱尊没有对此作出任何行动,应该是默认了吧。
一想到昨天晚上还跟她睡在一张床上的男人,明天就要成为别人的新郎,她的心就一下一下的抽疼。
婚纱店旁边紧挨着的是一个影楼。
看名字能猜出来应该是一个连锁的效应,相当于一家店,换了婚纱,然后去影楼拍婚纱照。
每个女孩都会在懵懂的时候幻想过自己未来的婚礼,穿着多么多么好看的婚纱,和一个多么优秀的白马王子步入婚礼殿堂。
夏沐落寞的垂下眼,她小时候也这么想过,父亲把她捧得像公主一样,她理所应当认为自己将来会和一个白马王子相爱,结婚。
然而,长大后,她爱上了一个恶魔,一个在她心下刻上烙印挥之不去的男人。
深深叹了一口气,夏沐苦笑了下,转动方向盘,准备离开。
看后视镜的时候,她的动作突然停住。
夏沐不可置信的盯着后视镜,以为自己看错了,为了确认,她扭头看向后面的人行道上。
当看到和后视镜同样的一幕后,眼中,人行道上,曲悠涵正在跟一个看起来有些坏的男人拉拉扯扯。
夏沐想再看的清楚一点,两个人已经消失在转角的街道了。
因为现在是单行道,夏沐没办法掉头,留下了满心的疑惑。
回到别墅的下一刻,焱尊正好也回来了。
他看到前面的夏沐,原本因为外面的事情而不好的心情一扫而空。
夏沐还没察觉到他在她身后,低头在换鞋。
焱尊自她身后环住她的腰,将脸埋在她的肩膀颈窝那一处,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夏沐感受到后面的热源,有一瞬间的僵硬,随即意识到是他,放松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