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
漆黑如墨的甬道，凭借龙小白真级的眼里丝毫看不到两旁的墙壁，只能凭着感觉一直前行。
忽然，他感觉甬道在自动后退，而自己在原地踏步，很像踩在了跑步机上。
“所谓因果循环，前世之因，换来今世之果，今世之善恶业，换来下世之福祸。你，又是何因果？”后土的声音飘荡在甬道内，虽然虚无缥缈，但每一个字都进入到了龙小白的耳朵。
龙小白停止了前进，双眸在漆黑的甬道内上过一道金色的光芒。看着前面黑漆漆的场景，说道：“那敢问后土娘娘，晚辈的下一世又是何果？”
“你前世看不透，今世看不透，下一世~谁也看不透。”
龙小白嘴角翘了起来，前世他不属于这里，今世他带着前世的记忆来到了这里。至于下一世~未来，谁又看得到？
“那请问后土娘娘，可知晚辈今日来的因？”
“略知~”
“那会得到何果？”
“事在人为。”
“不看天意吗？”龙小白的语气有些嘲讽。
“你信天？”后土的声音不再飘渺，甬道后退的感觉也骤然消失。
“我信自己。”龙小白坚定的说道。
“你信你自己能带走我的两个小徒弟？”后土原来很清楚龙小白为何而来。
“呵呵~这要看娘娘你愿不愿意了。”
“如果我不愿呢？”
“娘娘，你不觉得这么谈话很别扭吗？或者说：堂堂的后土娘娘，会以这种方式待客？”龙小白转移了话题。最主要的是像看看传说中的后土娘娘到底是何模样。
“……”甬道开始沉默起来。
忽然，龙小白感觉自己像是进行了瞬移，待反应过来，已经到了一间有漆黑的巨石砌成的大殿之中。
大殿中普华无实，给人厚重之感。墙壁上画着一幅幅图画，正是一个个亡魂投身于六道轮回的画面。
在大殿四角，挂着四盏昏黄的长明灯，散发着土黄色的光芒。
大殿空荡荡，除了脚下刻画的六道轮回盘外，就只有一座石台，石台上坐着一个法身雕像。
雕像是一名身穿黑袍，皮肤白皙，美艳绝伦的女子。
此女子雕像黑发散落，双眸微闭，柳眉玩玩，琼鼻挺翘，小嘴鲜红。整个面部在昏黄的等下散发着淡淡的光泽。
漆黑的袍子丝毫掩盖不住雕像的身姿，那白细的玉指掐着一个奇怪的手决。
龙小白缓缓的走了过去，围着雕像转了几圈，然后伸手摸了摸那漆黑光华的发丝。
“呲呲~跟真的一样。”
“摸够了吗？”很突兀的，后土的声音响起。
“我擦！”龙小白吓了一跳，快速的后退，直到靠在了墙壁之上才停了下来。
“不是雕像？”他好奇的问道。
“所谓：相由心生。你看她是雕像便是雕像，不是便不是。”后土的声音再次响起。听不到从哪里发出，因为声音在大殿中来回的飘荡。
龙小白小心的探查了过去，却得到了‘无法探测’的结果。
“敖烈？小白龙？还是~龙小白？”后土问道。语气听不出任何波动。
龙小白走到了雕像前面，深深一拜道：“晚辈龙小白，拜见后土娘娘。后土娘娘能以自身化为六道轮回，令无数亡魂解脱，令我等后世之人拜服。”
“解脱吗？无论进入六道的天地还是最惨的地狱道，不过是又一次的磨难。磨难尽了，还会继续下一次。循环无期，如何才是解脱？”
“既然这样，后土娘娘为何又化为六道？不如活人以生而生，死人以亡而亡，那样，也不必受那一世世的轮回之苦。”
“那且不地府爆满，六道无生灵吗？”
“……后土娘娘，先谈正事？”龙小白可没时间跟一个雕像谈大道理。
“难道这不是正事吗？”后土的语气出现了一丝波动。
“那是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大能所操心的。我这个小龙，能自保性命就好。”龙小白很光棍的说道。
“呵~也是，跟一个龙渣谈论这些确实荒谬了些。”
“后土娘娘，你是在嘲笑我吗？”
“我是在自嘲~”
“不，你就是在嘲笑我。”龙小白坚定的说道。
“……”
“娘娘？”
“作甚？”
“你怎么了？”
“没事。”
“那为什么不说话？”
“有吗？”
“有啊！”
“……”后土再次沉默了。感觉跟这个小龙聊天有些断片。
“那个~后土娘娘，你的两个徒弟……”
“我的两个徒弟怎么了？”
“你不知道？”龙小白疑惑了。对方刚才不是什么都知道吗？
“哦？啊！这件事啊~”后土显然还在断片之中没有连上。
龙小白无语，自己也没说什么啊？
“小白龙。”
“娘娘何事？”龙小白问道。
“……幽冥冰种与火种的事情我知晓，只能说，是她们的命该由此一劫。”
“我靠！娘娘！为什么你们都这么说呢？意思是跟着我要倒八辈子血霉不是？”龙小白极度郁闷。
观音这么说，蝎子精的师父燃灯这么说，貌似还有别人也这么说过。
“不是你的原因，而是冰火两种本是幽冥深处的灵物，化为人形却没有历劫，这有违天道。”
随着后土的话，本来一丝不动的雕像忽然动了。缓缓收起了法指，双腿缓缓伸开，下了高台，站在了高台之下。
龙小白看呆了，因为，在雕像动的那一刻，在他眼中本来是雕像模样的后土活人活了过来！就像是刚才不是雕像，而就是活人。
可是，刚才自己明明看的是雕像啊！毫无生息的雕像。难道~这是就相由心生？
刚才对方不动如山，如同雕像。在自己的眼中她就是雕像。而现在对方动了，却在自己眼中变成了活人。一个美的令人无法呼吸，却不忍亵渎的神灵！
后土眨了眨明眸，看着龙小白的头顶一抹异色闪过。低声呢喃道：“好奇怪的小龙，天道规则被挡住了。”
“那个~你是后土娘娘？”龙小白好奇的打量着对方问道。
“你师承何人？”后土非法所问道。
“嘿嘿！自学成才你信不？”龙小白咧嘴笑了。
后土表情不变，摇了摇头，没有说话。随即说道：“想带走我的弟子也不是不可以。毕竟，我也不希望她们永远困在这幽冥中。但我却不放心将她们交给你。”
“所以？”龙小白很明白这种桥段。
“所以，需要经受一场考验。”
“果然！狗血无处不再！”龙小白暗自腹诽，口中却道：“什么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