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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节

郑之南知道,解释无用,权力凌驾一切,就算你是无辜的,你也是错的,因为位高着决定所有。

在秦鹤处置郑之南和鸦的时候,一旁的赫连烈用手擦了一下嘴角,他的右脸被鸦打了一拳,嘴角破了,不过鸦也不占便宜,肚子被打了两拳,刚刚还被狠狠踹了一脚。

赫连烈刚想张嘴发难,就听到秦鹤对郑之南说:“你过来。”

郑之南看一眼鸦,鸦将郑之南推了出去,不想他违逆公子而受到惩罚。

郑之南顿了一下,抬脚向秦鹤走去。

然后秦鹤拿着随从递过来的帕子擦着额头对身后的下人说:“带他回澄湘小楼,这几天玩的是越发没有个样子了。”轻描淡写的将郑之南从这件事里摘了出来。

听到澄湘小楼时,郑之南心里愣了一下,因为这小楼是他刚来秦府的时候住的地方,但是他知道这个时候不是表达疑惑的时刻,老老实实跟着来抓着他手臂的两人走,转身的时候看了一眼鸦,鸦回了一个别担心的眼神,郑之南这才离开。

等郑之南离开后,秦鹤对赫连烈说:“下人莽撞,昨天刚从云凤城回来,估计是没认出来赫连城主,以为是什么盗贼”说完吩咐人将鸦关进刑房,“冒犯客人,抽20鞭以儆效尤。”

秦鹤干脆利落的敲定一切,根本不给赫连烈说话的机会,最开始赫连烈没机会说,现在再说就有些不给面子了。

毕竟的确是他在这府中闹出的事情,传出去对谁都不好,虽然他赫连烈从来不顾及这个,但生意还没敲定,他虽然百无禁忌,可还分得出来孰轻孰重。

想到刚刚的滋味,赫连烈看到秦鹤额角的伤口,说了一句:“秦城主这小猫还真是烈啊。”够味这句,他没说出来。

秦鹤则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是欠调教,等忙完这阵就好好整治一番,免得没大没小,不知天高地厚。”

等郑之南被送到澄湘小楼后,先是被处理了手上的伤口,然后有下人拿来质地柔软舒服华贵的衣服,还要服侍他洗澡,郑之南说:“为什么要换衣服?我是下人,这些衣服我不能穿。”

“请公子洗澡更衣。”

“我不是公子,我是下人。”郑之南强调,心里有些怪异,其实他已经猜到事情有变,只是有些死鸭子嘴硬,不想承认。

这些人依旧重复:“水已放好,请公子洗澡更衣。”

“我不去,我要去回外勤院。”外勤院就是他们下人住的地方。

“公子以后不用再去外勤院了,城主吩咐过,您以后就是公子。”

“什么意思。”

郑之南这么问的时候,下人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回复。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秦鹤冷着脸走了进来,一个眼神示意所有人都出去。

郑之南看着他的脸,然后看到他额角被他砸出来的伤口,有点尴尬。

想问疼不疼,没事儿吧,又觉得太过没规矩和亲密。

郑之南抿了抿嘴,最终什么都没说。

秦鹤则静静的打量郑之南红肿的唇,还有下颚出被咬出来的红痕,眼神又看向他的颈脖,那里也有一些红痕,不过看起来不像是吻得。

秦鹤又想到鸦的所作所为,神情更冷。

“去汤池。”

郑之南转身乖乖去里面的汤池。

等到了一楼修砌出来的汤池后,秦鹤说:“把衣服脱掉。”

郑之南没听清楚,啊了一声:“?”

“把衣服脱掉,要我说第三遍吗?”

郑之南看向秦鹤的神情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而是真的要他把衣服脱掉。

郑之南没再问东问西说些废话,单手解扣子,有些费力,但也解开了,等全部都脱光后,秦鹤说:“左手套上隔水袋,自己下去。”让他自己进汤池内。

弄好一切后郑之南面无表情走进汤池,没过一会,穿着里衣的秦鹤也走进了汤池,他靠近浑身僵硬的郑之南,手如铁钳一般将他捞入怀里,从背后抱着他,在他耳边淡淡地说:“他亲你了?”

郑之南僵硬着身体,点了点头。

秦鹤说:“以后你不用再去外勤院。”

郑之南急急转身,脱口而出:“为什么,我想去外勤院。”郑之南现在的一切情绪有百分之九十都是装出来的,在他知道鸦不是攻略对象后,他就已经开始了布局,剩下的百分之十就是……秦鹤挨得他有点近,特别是他光着的时候,对方还穿着里衣,有种羞耻的感觉,没有了衣服的遮掩,让他很没安全感,因为离得近,秦鹤呼出的热气喷在他的脸上,更添暧昧。

秦鹤捏住郑之南的下巴,用手揉搓他的颈脖、下颚、唇,仿佛要洗掉什么东西一样,搓的郑之南有点微微的刺痛。

然后在郑之南等待回答的时候,秦鹤扣住郑之南的后颈,吻了上去。

比起赫连烈充满占有欲和霸道的气息,秦鹤的吻要温柔很多,但也带着掠夺,细密又炽热,郑之南抵住秦鹤的胸口,完全被动的承受秦鹤的亲密。

他没有反抗,因为他在等。

等一个熟悉的声音出现。

在这个长吻结束的时候,郑之南眼里布满水汽,不是泪水,而是汤池里的水汽氤氲到了眉眼之间,看起来有一种湿漉漉的可口,让人想继续随心所欲下去。

系统:好感度已达51。

这屋子里除了他和秦鹤没有第二个人,那么这个好感度是谁的,显而易见。

郑之南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险些激动的跳起来,当然,同时他也有些想吐血,因为秦鹤的好感度!是所有攻略对象里最低的!

别人一出来都是六十几,他竟然才比水平线高出一分!

这也昭示了一点,刷好感度的日子还长着呢,任重道远哦小伙子。

不过这也掩盖不了郑之南激动兴奋的心情,终于,终于搞定谁是攻略对象了!

太好了,太好了!

有了目标,一切就简单多了,之前是瞎子过河心里没底,现在有了底,舒畅多了。

当然,心里高兴归高兴,兴奋归兴奋,面上还是维持着茫然无措,还有挣扎的神情,他可不想秦鹤刚亲完就一脸兴奋的看着他,搞得好像他多喜欢他亲似的。

人啊,是个复杂的生物,而有些人就是贱,你越讨好他,他越不把你当回事,你对他冷淡点儿,反倒对你饶有兴趣,不时来撩拨两下。

所以现在郑之南刷好感度都特别谨慎,轻易不表露出一副感恩戴德,欢喜不已的样子出来。

暴露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出来是最不明智的举动。

他现在已经明白了一个道理,做任务什么的,有一颗冷漠无情的心才是最重要的,不会迷失,不会彷徨,只追求任务结果,那么,便没有什么事情是可以打倒他的。

比如现下,郑之南恢复清明的眼神后又露出一丝不解的神情看着秦鹤。

秦鹤说:“因为……你以后就是我秦鹤的人,不再是下人,而是”他的唇凑近郑之南的侧脸,接着道:“枕边人。”

郑之南闻言,心里并不意外,虽然秦鹤的话半真半假,但外有赫连烈这个威胁在,秦鹤这个想法,他觉得比较正常。

一,可以免于他被赫连烈骚扰。

二,可以捉弄他这个仇人之子。

或许还有点对他的好感,虽然只超过水平线了一点,但这一点谁知道是增加了多少好感才累积出来的。

不过他还是表现出了不想多说什么的神情,沉默,沉默,此时适合沉默。

秦鹤冷哼一声说:“刚刚不是挺能说的吗?怎么这会儿哑巴了?”说的是郑之南在竹林里起哄的事情,他还没走到的时候就听到了郑之南不同于以往沉闷的性格,欢脱活泼的声音。

郑之南露出倔强的神情说:“那个人那么坏,我说的也没错。”起哄让鸦往死里打赫连烈的话。

秦鹤看着郑之南,帮他清洗身体,说:“这几天你就待在楼中不要出去,免得惹祸上身。”

郑之南虽然不情愿,但也点头应下了。

秦鹤看到郑之南还不是很方便的手,除了吻了吻郑之南,其他的都没做,泡了会儿后还帮郑之南擦身体,穿衣服,不考虑其他因素,秦鹤其实挺礼貌的。

奈何,这并不能改变两人有血海深仇的事实。

郑之南很久没有穿这种面料顺滑舒服的衣服,他刚穿那种粗布棉衣的时候,身上都被磨红了,特别矫情,作者创造的这个角色,真是除了一张脸,其他的都做不了,打个架都得喘两口气,还跟只猫一样,出拳如挠痒。

这种特别被动的感觉郑之南并不喜欢。

秦鹤让郑之南好好养伤便出了澄湘楼,其实秦鹤能看出来郑之南眼里的倔强,虽然对他的话逆来顺受,没有明着违逆,但指不定心里早就把他骂了八百遍了。

倒是个挺能忍的性子,就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呵。

其实秦鹤临走前,郑之南想问他,鸦怎么样了,但怕自己多嘴一问,反倒惹得秦鹤对鸦更加生气,硬生生压制住了那份关心。

在攻略对象面前表达对另一个人的关心,这个人还是个背叛者,其实也挺奇怪的。

虽然背叛者刚刚还奋不顾身的拯救了他。

可作为病娇属性的原主是绝对不会如此轻易的原谅鸦。

对于秦鹤……也绝不是真心的顺从。

等达到了某个临界点,不管好感是多少,会不会减少,两人之间的关系都会在某个时间爆发出来。

就这样过了几日,关于郑之南爬上了秦鹤的床的事儿传到了云凤城,也传到了陈汐的耳里。

在秦鹤的这次行动中,陈汐也贡献了不少信息,所以这场哗变里,陈汐全身而退,并没有因为郑重安而波及到自身。

哗变发生后已经过去了四个月,陈汐原以为那个神经病已经被处死,却没想到竟然叫他爬上了秦鹤的床,简直是不知羞耻,郑重安要是活着,知道了一定活活气死。

不过就算是爬上了又怎样,总有一天会被厌弃,不过是个玩意儿一样的存在,等秦鹤玩腻了后不过是个被丢弃的下场。

想到曾经被羞辱的点点滴滴,陈汐只觉得现在郑之南的下场太让人痛快。

为了给郑之南添堵,陈汐吩咐随从准备礼物。

“去,准备一份贺礼,送往月裳城,就说是我送给郑之南的贺礼。”至于是什么贺礼,不用言明,想必他也知道。

陈汐为了羞辱郑之南,特意将郑之南爬上了秦鹤的床这件事在贵族子弟中渲染开。

他就要让那个曾经高高在上,对他不屑一顾的家伙好好体验一把被众人唾弃鄙视的滋味儿。

接下来的一周,郑之南安安分分的在澄湘楼扮演小情的身份,听闻赫连烈终于离开后就立即撒丫子往鸦的住处去。

鸦受了20鞭后就被送回了住所,一直待在房间里养伤,之前赫连烈还在,他不敢乱跑,现在他走了,秦鹤这会儿也顾不上他,他就拿着自己常用的效果比较好的药去看鸦。

到了住所后,看到鸦还趴在床上养伤,郑之南心软了一下,跟鸦说了谢谢,但还是加了一句:“不过我还是不会原谅你背叛我的事情。”这可不是随便帮帮小忙就能原谅的。

而鸦则问了一句:“你住回了澄湘楼。”

郑之南一脸无所谓地说:“住哪里都一样,都是囚徒而已,只不过从待遇不好的囚徒,变成了待遇还行的囚徒。”露出落寞的神情,然后不动声色的打量鸦。

他仍然没有放弃,想从鸦这里获得一些信息。

比如说,泊叔有没有消息。

郑之南看鸦不说话,继续说了一句。

“也不知道泊叔现在怎么样,我真的很想离开这里……再这么下去,真不如死了算了,活着有什么意义。”

“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