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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节

尤酌回过神的时候,窗楹合的犹如她一开始关拢的模样,要不是床榻上还放着的糖葫芦和药膏,真像是梦一场。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大家投喂的营养液。

最近要考试啦

一堆的重点要背诵

总是很忙

所以,多多担待

放假就把之前欠的都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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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图个喜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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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不会让大家失望哒~

文案有点废,后期改改

我用我的最贵重的头发跟大家起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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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5章

郁肆那厮大概本性是属狗的。

尤酌对着铜镜看她的脖子, 狰狞的牙口,就这么横在脉搏下去的位置。

即使昨天晚上擦了药,早上伤口结了痂,也没能好多少, 一看还能看的出来, 这是被人咬的。

挑了件领口高一些的衣裳, 遮都遮不好, 就这么若隐若现的, 反而更引人注目, 主要是她的皮肉比常人白那么一点, 江南的脂粉大多是桃粉色的, 极少有白成她皮肉肤色的胭脂, 她就是想扑个脂粉, 都找不着扑盖的。

“看见没有,你的疯爹, 人模狗样,日后你可千万别学他。”

尤酌摸着肚子自言自语。

翻箱倒柜许久, 她找到了去年姑姑送给她的龙华, 上好的皮毛领子,现在正值夏炎,外头那么热,捂着这条龙华,能给她热死,即使不死,脖子也不会好受。

尤酌跪在一堆衣裳里,发呆发愁,这可如何是好。

“叩叩叩, 尤酌,你起来没有,吃早饭了。”是尤坛给她送早膳。

小娘皮下意识用手遮住脖子,这厮要是看见她脖子上狗啃的痕迹,非得原地炸了不可。

尤坛还在敲门,小娘皮原本想装睡没起,他又开口说道,“我听见你舀水发出的动静了,不理我?再不说话,小爷直接进来!”

要不是她肚子里揣着一尊娇肉,她一定会把尤坛的头拧下来,当蹴鞠玩。

“你要干什么?”

“哟?听见小爷要进来,才吭声是吧?你在里面磨磨唧唧做什么,该吃早膳了,你饿死了我不管,别让姑姑觉得我这个后爹当的不好,开门。”

尤坛酝酿了一个早上的说辞,他一点也不想让尤酌看出来。

动不动就拿这件事情,翻来覆去的说。

捡钱占便宜的不少见,抢着当便宜爹的,她还是头回听说。

什么癖好。

尤酌撕了她的一身春纱料子裁的衣裳,打成两个卷,系在脖子上,确认看不出个什么,她才从衣裳堆里起身去开门。

“嚎什么嚎?”她侧过身子,让出一条道,瞪了他一眼。

舀个水都能听见,别不是在她放门口蹲了一宿。

神经。

尤坛面无表情,端着食盘,走进来。

尤酌瞪过一眼之后,懒得看他,乖乖吃饭,她不施粉黛,朱唇却不点而朱,居高临下的角度看过去,面相又乖又精巧,看起来还很嫩。

尤坛在心里暗骂,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怎么没看出来她这么合心意,那时候先下手为强,他就是小娘们肚子里正正经经的爹。

目光落在她的缠着纱衣的龙华上,尤坛先看看外面的艳阳,对着她说道,“大热天的,你围条龙华干什么?不嫌捂得慌。”

“要你管?”尤酌咽下一口汤,头都不抬。

她伸手拿包子沾糖浆汁儿,尤坛把糖浆汁儿的碗抢过来,“不用管也得我管,小爷不仅要管你一时,还要管你一世。”

上一次会武,哪个男人不过是趁着他不防备,出其不意才能一招制胜,如今他准备好了,也不怕偷袭。

没了身旁的随从,且看他今日如何揍他。

“管好你自己吧。”她连糖浆都懒得拿,直接就吃了。

显然又是没把他的话听进耳朵里。

尤坛:“.........”

......

赵依来的时候,领了一个随从,郁肆跟在最后面,像是压轴的重头戏。

他的确有压场戏的本钱,那身量还有样貌。

典雅的酒坊都成了他的衬托。

他一个人来的,向真和清默在胭脂巷的院子里等着,他今日依然是一袭月白牙的直裰,玉树临风,一表人才。

他一进来,目光就落在柜台旁的尤酌身上,眸子里深情楚楚。

尤酌坐在一旁的高角椅上,抱着一本轶闻趣事的话本子,瞧得津津有味,翘着一双脚,晃来荡去,旁边放着一碟瓜子,眼神都没分给他一个。

郁肆给的药不错,她的脚已经消肿了,所以她套上了一双宽松的靴子。

整个人娇小玲珑,坐也不好好坐,她的脸耷搁在椅背上,一双眼睛目不转睛看着话本子。

郁肆扫了一眼,是小贩书摊子里,卖得最好的陈情词爱话本子,郁肆忽而想起尤酌在平津侯府时的胡言乱语,什么死鬼调调,郎中说过,与她经历之事所看书籍,都有关系。

所以她平时都看这些东西?郁肆挑了一下眉,难怪了。

尤坛看他瞬间不爽,他从一旁的台子走过来,挡到尤酌前面,梗着脖子说,“看什么看!”又捞了一把同等的椅子,坐在前面,将尤酌的身姿藏得那叫一个严实。

半边衣角都没有露出来。

他之前没有危机感,那是因为尤酌身旁清一色的男子,都没有他长得俊生得高,如今这个男人无论是从什么方面都压了他一截。

尤坛越看郁肆心里越觉得不顺眼,他生平最痛恨权贵世家,府宅后院姨娘成群暂且不谈,胭脂巷还要养外室。

权贵的花心眼儿比葵花籽的种子还要多。

他们的脸上戴了数不清的面具,戴久了,甚至连他们自己都分不清到底哪一面是真的,是假的。

权贵有心吗。

权贵没有心。

他们惯喜欢用手中的权势玩弄风月。

他到底用什么蛊惑了尤酌,尤酌去了梁京一个月,腹中的胎儿虽不足月,但也能够说明,他很早就勾搭尤酌了。

尤坛的态度很挑衅,郁肆不与他对视,淡淡收回自己的目光。

尤酌远远没有表面那么平静,自从郁肆一进来,她就不自觉竖起耳朵里,至于晃脚,在他进来之前是完全没有的动作。

幸好尤坛在前面拦住了,她第一次觉得尤坛也不是那么碍手碍脚嘛。

赵依关上门,叫她带的随从去后院地窖里搬两坛凛冬酒来。

尤酌一听要抬凛冬酒,哪里还不知道,赵依要干什么,她要试探两人的酒量。

这怎么行。

尤坛好歹在酒坊里泡了一年,郁肆甚至都没有,

他们两个人一个比一个菜,一个比一个还不能喝,寻常的酒喝了都犯冲,喝凛冬酒,那是找死。

凛冬酒,可不是寻常的酒,说它是酒坊的镇店之宝都不为过,而且只有两坛,这两坛酒的年头,比在场的任何一个人的年头都要老。

一小碗,就能放翻一个成年人。

无需什么几步倒,喝了凛冬酒,一步都走不了。

尤酌的师傅亲自泡的,原本有三坛,被尤酌开了一坛,另外两坛,她打算存着。

时至凛冬,此时饮酒最能驱寒。

朝歌云剑八十一式,就是饮了凛冬酒后,在冰天雪地当中练成的,运极寒之势,集中剑气,其力可捣山顶极冰。

“姑姑,别了吧,就不能换一个难题吗?”且不说两人能不能喝,她存了许久的凛冬啊,最后两坛了。

这两人,怎么看都不是爱酒之人,转手卖了,还能得千两黄金,何必糟践给他们两个。

“难题难题,不难,如何能称为难题。”

尤酌还想再劝一下,随从已经把凛冬酒抱上来了,搁置在桌上。

尤酌扑上去,抱住一坛,“他二人喝一坛就行了,给留一坛吧。”

郁肆饶有兴趣,看着两坛酒。

尤坛也在发懵,他至此之前,从未听说过凛冬酒。

其貌不扬,就那么两小坛,叫什么难题。

“酌儿!”赵依话说重了,尤酌抱了一会,才依依不舍地咬了咬下唇,从凛冬酒上撒身。

“......”

她退到旁边,干巴巴看着两个酒坛子。

尤坛很少看她吃瘪的模样,觉得新鲜!尤酌吃瘪的模样,比凛冬酒带给他的兴趣引子大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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