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径直射过来的手术刀,速度太快了,如果不是有着那凛冽的破空声,他们甚至都难以用肉眼扑捉到手术刀飞行的轨迹。
二十多米的距离,对于他们这个层次的高手来说,绝对不是一个安全距离,更不要说,面对的是一个极度危险的存在,更何况现在,那个可怕的家伙,已经开始了反攻,这样的距离,已经跌破了警戒线。
他们也清楚,如果不是庄林身边带着个拖油瓶的女人,这么短的距离,他只需要一个全力的加速,就能够在瞬息之间跨过去,直接近距离用拳头将他们的脑袋给打爆掉。
为了能够躲开这夺命的手术刀,他们几乎拼尽了全力,如同两只滚地鼠一样,在地上驴打滚,用这种有些不堪入目的方式,堪堪躲开了那破空而来的手术刀。
当那手术刀,擦着身子划过,他们甚至能够感觉到,皮肤被灼烧的刺痛感觉,他们知道,那不是刀子划破了皮肤,而是刀子本身的速度太快了,刀子跟空气的摩擦,导致了刀身温度的急速升高。
他们甚至都不敢去想,如果自己反应慢那么半拍的话,会是什么样的一个结果。
也许,当这手术刀刺穿心脏或者脑门的时候,在第一时间里,他们不会感觉到疼痛,因为那手术刀实在太快了,快到在夺取他们性命的时候,中枢神经都未能接收到疼痛的信息。
“躲得过吗。”成功的将两个枪王从隐蔽的地方给逼出来后,借助着路灯,庄林已经可以看清楚他们的动静,看着两个人用驴打滚的方式躲过了自己射出去的手术刀,他非但没有露出失望之色,反而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冷笑来。
就在他说话的同时,从两侧的地方,突然又飞出来两把同样的手术刀来,从异常刁钻诡异的方位,飚速射向两个枪王所在的位置。
这两把手术刀来的很突然,也很诡异,既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也没有看到任何的反光点,以至于,在手术刀临近身前的时候,两位刚刚逃过一劫的枪王,都没有反应过来。
锋利的手术刀被一层青色的雾气包裹着,在接近了目标的瞬间,突然间再次加速,伴随着利器刺破皮肉的声音,两声闷哼同时响起,醒目的鲜血溅射出来,在空气中划出一道红色的链条。
“就说了,你们躲不开的,还要躲,真当哥这一手丢手术刀的功夫是吹出来的啊。”庄林的嘴角划出一个很漂亮的弧线来,眯着眼睛,望着不远处的地方,笑着说道。
将元气附着在手术刀上,通过心神与元气的那一缕联系来隔空控制手术刀的飞行轨迹,这是庄林在过去的时候,所不敢想象的,而今天,第一次尝试,效果出奇的好。
虽然,修为上面没有顶点的增长,但是这一次大胆的尝试,为他打开了一扇门,对于元气的运用,他有了全新的认识,依稀之间,他感觉,似乎自己触碰到了什么看不到的东西,玄之又玄,想要想明白这到底是什么,却又怎么也想不明白。
“想走,迟了,都给我留下来吧。”另一个方向,看不到的黑暗处,轻微的声音传来,庄林的脸上闪过一抹冷酷之色,右手随之举起,几道寒光脱手而去,在空中化作流光。
就在那个方向上,几个背对着庄林这边,准备狂奔而去的人影,甚至没有来得及迈出步子去,心脏部位已经被那锋利的刀子整个贯穿,手术刀整个洞穿了胸口,留下一个血洞,刺目的鲜血不断的喷射出来。
死亡的哀嚎声中,几具没有了生命气息的尸体,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而从始至终,庄林甚至都没有朝着这边看了一眼。
只是从这几个人,逃跑时爆发出来的气力可以判断出,这是几个顶尖一流的高手,而且其中领头的一个,已经一只脚跨入了绝顶之境,只有再给他些时间,定然能够成功绝顶强者,只可惜,却死在了庄林的刀下,甚至都没有做出过抗争。
解决了这几只苍蝇后,庄林这才想起来,上官佳宁还在自己怀里,连忙低头朝着自己怀里望去。
当他低下头的时候,却发现,怀里的女人,此时正仰着小脑袋,一双美目,一眨不眨的望着自己,四目相对,在这双眼睛里面,他读出了很多很多的东西,而这些东西,又是他最为不愿意看到的。
而同样的东西,他在孔庆华眼睛里看到过,也在楚婉的眼睛里看到过,那是女人在看自己爱人时,才会有的,一种思慕,一种依赖,一种自豪,很多很多。
当看到这些的时候,庄林甚至都有种想要转身就走的冲动,但最后,还是强迫着自己停下来,对于这个女人,他以及亏欠良多了,他和她之间,早晚需要有一个结果,不管是好的结果,还是坏的结果。
“接下来,我们该做什么?是等着警察过来,还是……”上官佳宁将吗双眸从庄林脸上挪开,望向不远处沾染了鲜血的地方,忍不住,开口对庄林问道。
庄林能够感觉到她的担忧,不管他们是什么样的身份,可这里终究是燕京城,更是在新时代里,在这里出了命案,而且还一次性死了好几个人,这样的大案,就算是庄家这样的大家族也遮掩不住。
“很快就会有人来处理的,不需要担心。”庄林笑了笑,开口劝慰道。
今天晚上的情况,不同于昨天晚上,首先是地方,这里是西城区,而不是的燕京城最中心,关键的还有就是,那两个枪王用的狙击枪,都事先装了消音器,并没有响起枪声。
没有枪声,就不会惊动太多的人,就算是死了几个人,只要有国安局这类特殊部门介入,压根就不会有任何的麻烦。
虽然,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可是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的公平公正,就像庄林他们这类人,其实已经站在了法律的边缘上,只要他们不明着对抗法律,不损害国家的利益,那么他就有足够的缓冲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