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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九章

虚掩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随后,在江云天的目光里,一个男人的身影,缓步走了进来。

江云天看着这个从外面走进来的年轻人,第一时间里,他绞尽脑汁,在自己的大脑里,搜寻有关于这个男人的信息。

可惜,他想遍了燕京城的年轻一代,可在这些人里面,没有哪一个的信息,是能够跟眼前这个年轻人匹配的。

也就是说,这个年轻人,要么不是这燕京城里的人,要么压根就不是上层圈子里的人,而只是个不知名号的小瘪三。

只是,既然对方能够直接叫出自己的名字来,明知道自己的身份,却不见任何的惧色,这人肯定不是个市井中的小瘪三。

可是,他却想不出来,放眼华夏,又有哪一家,敢跟他们江家对着干,要知道,就算是当初的华夏第一家的庄家,如今也在自家的打压下,龟缩起来。

那么,这个年轻人,到底是个什么来头呢!

“你认识我,可我却不记得见过你,从你的话里面,似乎我们很多年前认识,你是谁?”江云天终究是江家的大少爷,很快便出离了愤怒,眯着眼睛,望着庄林,玩味的对庄林问道。

“先把你的手,从她的胳膊上挪开。”庄林随手将门关上,停下脚步来,一双眼睛,若有若无的看着江云天抓着阮莞胳膊的那只手,开口说道。

声音平淡无奇,可是落入两个人的耳朵里,却似乎带着一种威严的命令。

“呵呵,你还不够资格来命令我。”听到庄林这带着命令的话,江云天心里那压抑下去的怒火,再次涌上来,他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

“江家大少爷,呵呵,好大的身份,只可惜,在我眼里,还不够格,要是站在这里的,是江家家主,倒也勉强。”庄林的嘴角微微上扬,很是霸道的说道。

其实,他这番话,倒也不算是装逼,以他如今的实力和成就,已经远远超越了同龄人,站在了华夏中生代的舞台上。

特别是亲身与龙门的长老交手后,他的眼界,更加的开阔,他的舞台,已经不再局限于凡俗世界,上升到了那个更高的世界去。

江家,或许在这凡俗的世界里,是巨无霸般的存在,可却也已经不被他看做对手,他心里的对手,是龙门的那些修士,以及秘境的强大存在。

至于江云天这所谓的江家大少爷,在他的眼里,也只是个可笑的纨绔罢了,根本不配做他的对手。

“哈哈,这个世界上,果然是不缺你这种自以为是的家伙,你当自己是谁,只不过是个无知的二五仔。”江云天非但没有生气,反而一阵的荒唐好笑。

经历了这么多年的努力,他们江家,已经成为了华夏第一家族,如今的华夏,又有谁敢轻视他们江家。

他已经认定了,眼前这个年轻人,就是个无知的二五仔,被家里人宠坏了,不知道天高地厚,只认为天老大,他老二。

像这种纨绔大少,你要是跟他较真,跟他对骂,不仅降低了自己的身份,到最后,生气的只能是你自己,不值得。

听完江云天的话,庄林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没有再跟他争口舌之利,直接走上前去,随手间,把江云天的手弹开,把阮莞拉到了自己身边。

阮莞一语不发,任凭着庄林握着自己的手,仰着头,那双魅惑人心的眸子,望着庄林,闪烁着一种别样的光泽。

心灵轻轻的触动,或许这一生,本来就是个错,她的世界里,错失掉的,是那份来自于男人的呵护。

庄林或许霸道,但是,他却带给人的是一种安全感,他就如同一座大山,一棵大树,能够给你遮风挡雨,能够让你不受到任何的伤害。

而恰恰,这便是一个女人,所奢求的,只可惜,在江云天这个男人身上,却是没有的。

跟庄林比起来,江云天,只是个被家族,被所有人宠坏了的大少爷,甚至比起他的弟弟江云岩来,都远远不如。

这样的男人,终究不是值得托付终生的人。

“你……你很好,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的。”到这一刻里,江云天彻底被触怒了,因为愤怒,双目通红,仿若一只要吃人的野兽。

“阿三,你死在外面做什么,赶紧给我废掉这个家伙。”极度愤怒的声音,在整个小楼内回荡着。

只可惜,任凭他如何的咆哮,终究没有人回应他。

庄林神色冷淡的站在那里,像是在看小丑一样,看着江云天,而站在一旁的阮莞,也同样的安静,到最后,只是一声叹息。

眼前这个跟自己生活了多年的男人,果然不堪,随随便便就会被激怒,愤怒,遮掩了他的双眼,让他没有了最基本的思维能力。

楼下有好四个保镖,门口外面也有两个保镖,庄林就这么毫不遮掩的走进来,外面什么情况,可想而知。

反正她不认为,江云天的六个保镖,在得到了江云天的命令后,会让庄林安安全全的走进这间屋子。

“江云天,你走吧,从今往后,你也别来这里了,我们两个,已经没有了任何瓜葛,我更不想再跟你们江家,有任何瓜葛。”看着像头野兽般在那里歇斯底里的江云天,阮莞开口说道。

声音很平淡,却带着一丝的同情悲悯,更有着一抹的厌恶,她真的不想再跟这个男人,以及他的家族有任何瓜葛了。

她真的累了,不想再去刻意的去恭维体谅某一个人了,她只想着像现在一样,安安静静的过正常人的生活。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一通的发疯后,在听到阮莞的话后,江云天总算是冷静了下来,恢复了正常的思维。

等到平静下来后,他很快便察觉到了问题的所在,瞳孔收缩,死死的盯着庄林,语气沉重的对庄林问道。

“我记得,七年前,也是在冬天,你跟江云岩在茗香居邀请燕京的那些个大少们,开盘对赌,你当时下注两百万,赌我会乖乖服从家族的旨意,只可惜,最后,你没能让你如愿。”说这番话的时候,当年的那一幕幕,历历在目,即便是过去了这么多年,却依旧不曾模糊分好。

他人生中的最痛处,当年,却是被这些纨绔,当做了赌局来下注开盘,又岂能不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