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楚青萝继续道:“只是有些心事重,大约的怀上不容易,太过紧张了,紧张的已经影响了情绪,就会有总觉着腹痛的感觉,这其实只是一种情绪,并不是真的……”
老王妃听着,脸上并没有什么欣喜的表情,也没有担心、担忧,或者紧张的神情,非常的……镇定,倒是很关注,听着一直点头。
楚青萝也就不好再说的太多,毕竟,这位惠嫔进宫不是自愿,也不是老王妃娘家人愿意的,是被迫的。惠嫔那么想要怀上,也有可能是因为在宫里想要立足,就必须有子傍身才行。
而老王妃当然也不是多么的希望自己的外甥女进宫去服侍皇上,那么怀孕了,也不会觉着是什么喜事。
想到这里,楚青萝小心了一点。
老王妃虽然不担心不喜悦,但是却还是很关注,问了好几个问题,楚青萝就详细的说了,确实不用吃药,只要调节她自己的情绪。
老王妃点点头。
周夫人在旁边一直关注的听着,从女儿的神情,还有老王妃的话里就能听出来一些什么,因此听她说完,马上就转了话题,埋怨楚青萝道:“你也是真真胆子太大!那样的东西敢藏起来,还敢自己偷着塞进皇后的被窝……抓住了可怎么得了?!”
这样一说,老王妃也想起来了,道:“是啊,这件事确实太危险了,以后不要在做这样危险的事情了。”
楚青萝忙答应,其实她也是凭着一时的勇气,也是没有想得太多,当时有那个空隙,就脑子一热的做了,现在想想,确实也是,若是太子稍微的早点过来,她可真就是当成被抓啊!
外面进来了一个丫鬟,禀报说恭亲王府给周夫人送来了礼,还带了话。周夫人就笑着站起来,请老王妃在这边坐坐,叫楚青萝陪着,她去看看。
等她一走,老王妃就问楚青萝:“青萝,你不用进宫了,这话是太子说的?”
楚青萝点头:“是啊,当时皇后又才跌了,受不了一直叫,然后嫔妃皇子们又一个个的去探病……想来是太乱了,太子也不希望我在那边看到的事情太多吧。”
老王妃闻言神情思索,过了一会儿才道:“这么说不是皇后叫你不准进宫的,等她好点……是不是还可能叫你进宫?”
楚青萝以为老王妃是担心自己,就忙道:“也不一定,也许会……但是那也是过一阵子的事情了,那时候皇上回来了,宫里最近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皇后未必有时间继续修理我。”
老王妃又是思索了半天,才道:“青萝,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
楚青萝一听忙道:“自然愿意!您有什么事情尽管说……”
老王妃说这个话的时候,她身边的婆子就拿出来了一样东西,老王妃接了过来,递给楚青萝:“你拿着这个……”
楚青萝接了过来看了看,是个纸包,捏了捏里面好像是粉末……看着这东西,不知道为什么,楚青萝有种不好的预感。
老王妃直直看着她,道:“如果还能进宫,惠嫔还叫你看病,你就给她这个药叫她吃。”
楚青萝心中已经有些吃惊了,嗫嚅着问:“您……这是什么药……”
老王妃并没有隐瞒,直接看着她道:“是落胎药。”
楚青萝大吃了一惊!震惊的看着老王妃。
惠嫔那么想要那个孩子,怀上了之后紧张的几乎都要情绪崩溃,小心成了那样,因为担心不敢叫宫里的御医看病,这些自己全都是说了的,老王妃……为什么要这样做?
自己不想去给那个惠嫔当专职大夫,也更不想去害死她的孩子!
老王妃似乎就知道她会有这样的疑问,已经道:“她叫顾盼,盼姐儿进宫,是皇上逼迫,是皇上为了叫我难堪,叫奕焕难堪,才这样做的。”
说到这里顿了顿,道:“我也不怕告诉你,之前我的意思,是想要叫奕焕娶盼姐儿的,他们是表兄妹,原本就是青梅竹马情投意合……”
楚青萝心‘突突突’的跳了起来,好像擂鼓一样。
老王妃并没有觉着这样说有什么问题,顾盼进宫已经是事实,这件事也是过去的事情了,所以她并没有太顾忌,道:“但是皇上用这种办法拆散了他们,还羞辱了我,羞辱了奕焕……若是叫盼姐儿生下这个孩子,我只会更觉着羞辱。”
说着,老王妃双手握住了楚青萝的手,道:“这件事你帮我办好,盼姐儿现在有点糊涂了,竟然还想要生下那人的孩子……我不允许,我帮她解决。”
楚青萝震惊的看着她,根本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想把药包推了,却又碍于老王妃不能够这样做,但若是拿着,她肯定不会真的把药给惠嫔。
就在左右为难的时候,周夫人从外面进来了,过来坐下,伸手就将楚青萝手给握住了,当然,也将药包握在了手里。
笑着对楚青萝道:“照着老王妃的话去做,惠嫔说到底是老王妃的外甥女,老王妃是长辈,这些事也是能做主的。”
说完不等楚青萝说话,又转头看着老王妃笑,凑近了她的耳边笑着小声道:“青萝到底是个没成亲的姑娘,做这样的事情当然有些迟疑。”
老王妃也就点点头,她倒是并没有因为楚青萝的迟疑而生气,只是又叮嘱了一声:“青萝,一定要给盼姐儿。”
楚青萝转头看自己,意思很明白,只能点点头。
老王妃松了口气。周夫人拉着她的手小声的继续说着:“皇上正好不在,皇后又在大闹后宫,说不定皇上回来了,还会牵扯到皇后……那才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呢!”
老王妃点点头,又道:“皇后是个下得了狠手的,有些事情皇上未必不知道……”
“说的也是。”周夫人马上就道。
老王妃在这边呆了一天,晚上一起吃了一顿腊八粥,暖暖和和的倚在暖榻上,一直说话说到了很晚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