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虽然还是有些迟疑,但是听了皇后的话觉得也对,皇后也不会让自己的亲侄子受委屈。手机端 是真的受了委屈到时候再辞去这个差事是,太太想了想便没有再反对。
见太太没有反对张皇后也是松了一口气,张皇后是真心想让娘家人跟太子走的近一些。只可惜太子对两个舅舅不感冒,小一辈的也没有成器的,今天张知节的表现无疑打动了张皇后。
太太陪着皇后和老太太说了一阵家常话,这才告退离宫而去。路太太问张知节道:“宝哥儿怎么突然想要入宫做陪读了?”张知节笑道:“给太子做陪读是多少人羡慕不来的,这是好事啊。”太太道:“好事是好事,只是皇家规矩大,我怕你受委屈。”张知节笑道:“没事,先做做再说吧。”太太笑道:“病了一场倒像个大人了。”
张知节走了之后,太子去给皇后请安,张皇后跟太子说起了张知节。张皇后对太子道:“你整天嘟囔读书无聊,现在母后给你找了伴读陪你。”太子顿时精神了,有个玩伴总自己一个人玩好,连忙问道:“母后,是谁?”张皇后笑道:“张知节,他是你表弟,你们更能亲近一些。”太子听了顿时如同霜打了的茄子,撇嘴道:“他?更个大姑娘似的。”
张皇后笑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知节病好后,人长进了不少。他昨天去学堂,看到学堂吵吵闹闹,便把学堂狠狠整治了一顿,今天进宫,我也觉得知节变了很多。”
晚皇来到坤宁宫,张皇后闲着跟皇说起今天的事。皇坐在椅子喝着茶笑呵呵听着。听到要让皇后张知节入宫给太子做陪读,皇笑着道:“这小子倒是开窍了,难为寿宁侯夫人不拘着他了,朕一会儿下道旨意。”张皇后灿然一笑:“那臣妾谢过皇了。”皇伸手握着张皇后的手道:“你我夫妻一体,还用着谢了。”
张知节用过晚饭的时候一位公公匆匆而来传了道旨意,无非是什么年少聪颖,品德优良,特选为太子陪读。张知节把玩着入宫的腰牌,心思却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第二天张知节吃了早饭,皇后娘娘已经体贴的派了一位小太监来,知道张知节第一次去不知道路。张知节带着这个小太监到了宫门,验了腰牌,一路往东宫而去。
刚到了东宫见一位笑呵呵的太监站在那里等着,小太监见了细声细气道:“刘公公,这位是太子的陪读,寿宁侯家的小侯爷张知节。”小太监又对张知节道:“这是太子爷跟前得力的刘公公。”张知节一听知道眼前这个慈眉善目一脸笑呵呵的是刘瑾了,只是此时的刘瑾还没有后来的嚣张跋扈。
以后要在太子面前混了,自然得跟朱厚照的身边人打好关系,张知节笑着拱手道:“原来是刘公公,初来乍到,多多关照。”此时的刘瑾还只是宫一个不起眼的小太监,自然不敢得罪皇后娘娘宠爱的亲侄子,笑呵呵的行礼道:“什么公公不公公的,咱家刘瑾,见过小侯爷。”
小太监见事情办完了行了一礼道:“事情办妥了,小的也该回坤宁宫复命了。”张知节和刘瑾将小太监送走,刘瑾对张知节笑道:“小侯爷不用拘谨,东宫规矩少,现在杨学士快要来给殿下讲课了,殿下现在正在侧殿等着呢。”
张知节知道杨学士是左春坊大学士杨廷和,这是日后的牛人啊,现在主要负责太子的学业。张知节正想着到了侧殿,进去简单一个白皙俊美的少年正百无聊赖的坐在椅子。
刘瑾笑道:“殿下,张小侯爷来了。”张知节赶紧行礼道:“见过太子殿下。”朱厚照一下子从椅子蹦起来,围着张知节转了一圈又一圈。张知节虽然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坦然的站在那里由着朱厚照打量。
刘瑾笑道:“殿下这是怎么了,转的奴婢都快晕了。”朱厚照笑道:“啧啧,果真变了,跟以前不一样了。”张知节笑道:“以前什么样?”朱厚照嘴撇道:“以前跟个小姑娘似的,不好玩。”张知节笑道:“经历一场大病,有点大彻大悟的感觉。”朱厚照顿时高兴了:“你还别说,我有时候也想出家呢。”
张知节不由擦把汗,鬼才想出家呢,不过他也知道朱厚照对佛学很感兴趣。刘瑾听了赶紧劝道:“我的太子爷哎,这个可不能乱说,要让皇知道了还不得扒了我们的皮啊。”朱厚照闻言胡乱的摆了摆手道:“行了行了,没劲。”说完眼珠一转八卦地看着张知节道:“我听说你把张圭打了一顿。”
张知节呵呵笑道:“可不是打他,我那是教育他,这是做好事,跟欺负他完全不同。”朱厚照是皇唯一的儿子,打小在宫里一个人,非常的无聊,好的道:“说说,快说说听。”
张知节知道这是拉近关系的时候,绘声绘色的讲起了这个过程。听到张知节用书抽小胖子的时候,朱厚照激动地脸都红了,宫里都是规规矩矩的,他哪里经历过这个啊。当说完张知节抽了张圭,学堂里都老实了后,朱厚照听得极为过瘾,大呼:“打的好”。
朱厚照听完拉着张知节道:“知节啊,下次再去学堂里抽人的时候一定要喊我,这真是太好玩了。”两人正说着,一个胖乎乎得太监从外面呼哧呼哧的跑了进来,一进来大呼道:“殿下,来了,来了。”朱厚照一听大叫道:“糟了,杨学士来了,快快快,把书备好。”
朱厚照在一个案子前坐下来,指着旁边的案子道:“知节,你的”。说完对刘瑾道:“给知节也备好书。”张知节接过刘瑾递过来的书一看,好家伙,《孟子》。张知节拿着《孟子》懵圈了,他哪里懂这个啊。
这时候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位清逸俊朗的年男子进走了进来,刘瑾谷大用等都齐声叫“杨学士”。杨廷和进来后朝着朱厚照行了一礼,道:“殿下,可以开始了吗?”朱厚照点了点头。杨廷和走到教案前开始讲课,这时候杨廷和才注意到张知节,想起皇跟他提过,这是寿宁侯家的公子来给太子做陪读。杨廷和心里是极为不满的,因为寿宁侯弟兄弟俩名声不好听。官嘛,向来都是瞧不起外戚的,所以他认定了张知节是一个纨绔子弟。本来太子顽劣不好教,再来个纨绔子弟,将太子带坏了,岂不更难教了!
所以杨廷和存着考考张知节的念头,试试他的成色,给他来个下马威。杨廷和咳了一声,开始讲起孟子来。杨廷和何许人也,那是年少成名,十二岁举的神童,学问高深,讲起课来出口成章。张知节顿时两眼发直,懵了,直接懵了,学堂里先生教的课张知节好歹还能听懂那么一点点,杨学士讲的课,张知节只能当天书听了。
张知节斜眼看了看朱厚照,发现他呆呆的注视着课本,口水都快要流下来了。张知节震惊了,这小照子也是人才,难道书还有颜如玉?难道他手里不是《孟子》而是花花公子?
杨廷和看到张知节竟然交头接耳,顿了顿道:“则为王之大夫必问我曰何以利益我家,为大夫既欲利益其家,则为王之士庶人亦必问我曰何以利益我身。假使至下至於士庶人,皆且取其利益,而国必危乱丧亡矣。张知节,这段话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