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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时势造英雄

文骞头顶上雷霆大作风起云涌,天空上乌云密布;一柄数丈长的雷剑自乌云中破开,电闪雷鸣;雷剑所过之处乌云散开分裂两班,向着脚下的木人劈砍而去;下方数丈的红色火焰好似劈砍开的水面向着两边消散,水波阵阵涟漪四起。

正在和九龙离火罩交战的祸斗兽瞳中透露出畏惧,四肢窜动,远离雷电覆盖的范围;他在前面跑,后面的雷电就像是雷霆天灾,在后面追逐着。

赤红色的火焰夹杂着湛蓝色的闪电,使得下方的兵卒脸色忽红忽蓝;军营内组建士兵抵御敌军的箫霄,黑色的瞳孔猛烈收缩,急忙挥手手中的灵气,开口怒吼道:“全军后退三百米,集结护军大阵”

“全军后退”数十名和敌军交战的杂号将军指挥着麾下的兵卒,有序向后退散;阵容有条不紊;公羊亥眺望着上空的闪电巨剑,强烈的电光发出劈里啪啦的声响,使得的他臃肿的脸庞变成了深蓝色;公羊亥来不及丝毫对策,下意识的张口怒喝:“全军后退!不得恋战!快”

公羊亥的声音声嘶力竭,响彻在每员副将的耳中;众人也是不敢拖延,纷纷向后撤退,生怕慢了半步而殃及池鱼。

“御”文骞抬头盯着打杀来的雷霆巨剑,身下的木人双手伸展,一副大开大合之态,黑白两色面具在空中游荡,划出两道弧线,最终流落在木人两手之上;在触碰到木人的那一刻,黑面面具瞬间化为液体状态,各自包裹着木人的手掌,像是戴上手套护甲,一黑一白在火焰的衬托下极其的显眼。

“滋滋滋”蓝色的电芒孜孜不倦,速度极其之快,只是半会便是来到文骞数十米的方位,迎面便是刺向文骞的咽喉,寒芒四射;文骞黑色的圆瞳孔中满是雷霆宝剑,当下两手合十,手臂上鼎气攒动,文骞声嘶力竭道:“落”

黑色的木人两手合并,形式途中,火焰气浪宛若秀手划水,涟漪阵阵,双手合十呈现空手接白刃的状态;双手合并夹住眼前的雷霆宝剑,碰撞之下,轰鸣声络绎不绝,白色的闪电直接在黑色木人手中炸裂开来;粗如蟒蛇的电芒在木人掌中炸开;雷电的高温下,木手更是被灼烧出阵阵白烟,手心凹陷。

“砰砰砰”两者彼此间互不相让,碰撞的余波恐怖如斯,多余的电芒向着武明军营劈砍而去,好在箫霄运筹得当,雷电劈砍在白色的保护罩上,打出阵阵余波;虽有不少人被震荡的吐血昏厥,但好在没有太大的伤亡。

和箫霄相比,公羊亥却是难受许多,多余的闪电直接在前军炸开,数百名兵卒被炸向苍穹,伤亡增加,看着眼前的变故,公羊亥那张臃肿的面庞透露出一抹心疼,当即跌跌撞撞的跑向人群,亲自出手抵御雷霆,沿途暴喝道:“两边散开!快!千夫长以上的将领给我冲上去,为身后的兵卒争取时间!哪个敢不上!老子直接军法处置”

此言一出!千夫长以上的将领皆是面露难色,只能硬着头皮断后,为身后的兵卒抵挡余波;而事实证明,公羊亥的选择是正确的;留守的副将最严重的也是重伤,而麾下兵卒的伤亡却是降低到了最低点,撑死也不超过百人。

上空中,文骞那俊逸的面庞沉闷如水,头发肆意飞舞如春风拂柳;脚下的木人双臂上已然有裂纹出现,可见公羊焚天这一剑是何等的厉害。

“滋滋滋”铺面而来的细微闪电从木人双手上游蹿到木人周身,顷刻间便是反馈到文骞身上,可见这一剑是何等的强悍,文骞闷哼一声,感觉咽喉有些咸味,当下咬牙吞咽下去,刚毅的面庞保持平静的盯着公羊焚天。

“文骞将军,接我第二剑”公羊焚天眼瞅着文骞面不改色,心气也是有些遭不住;嘴角微微喘息,随后双手捉剑,呈持剑势;猩红的眼眸俯瞰着文骞,当下朗声唱诵:“这一剑问众生,敢问世间可信天道”

“啊.....我死的好惨啊”

“为什么!为什么我为她付出了所有,她要杀我”

“啊!我好冤啊,我不甘心啊”

“为什么他要背叛我”

“为何有人生下来就衣食无忧,而我却沦落至此,我恨啊”

“啊啊啊”大地上一缕缕哀嚎的声音从地面传来,淡黄色的大地上一柄褐色的土剑破地而出,大地龟裂,无数的剑刺从地面窜出,衬托出中央的黄色巨剑,向着木人的小腹刺去;这些剑刺十分诡异,上面的土剑皆是一尊尊墓碑,孤魂野鬼的哀嚎声络绎不绝,宛若黄泉沼泽。

文骞面色阴沉,腾出一只手掌,抓向地面的褐色宝剑,只是一击之下,文骞面色顿时骤变,刚刚压下的血气再次翻涌。

“噗呲”文骞张嘴吐出一抹鲜血,上面的雷剑和下面的土剑相互衬托,夹在中央的文骞再也支撑不住,气息岔乱,差点昏阙过去。

情急之下,文骞当即操控木人,抬脚揣向身下的土剑,只听得砰的一声,土浪尘埃四处飞溅,宛若落花。文骞面色阴晴不定,看着面色微白的公羊焚天,文骞眼中闪现一抹寒芒,心中默念:“伸屈木枪!”

“吱呀”一道淡黄色的长枪从文骞眉心中飞出,向着上空中的公羊焚天射去;招式阴损且凌厉,招式施展文骞的气势瞬间弱了下来,身子瘫软,单膝跪在木人头上。

头顶和身下的雷土双剑终于是抵挡不住,轰隆隆的刺向文骞所在的方位;顷刻之间,文骞身下的木人开始土崩瓦解,巨大的碎片从空中坠落,震荡起无数的烟尘。

文骞面色惨白,染红的嘴角剧烈的喘息着,身子随同木人向着地面坍塌而去,随着尘埃的飘落必然会掩埋在尘埃中;坠落向地面的文骞,身子腾空,一双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伸屈木枪射击的方位,就像是一位父亲对自己的孩子寄予厚望。

“嗖嗖”伸屈木枪突然袭击,令得岔神的公羊焚天反应不及时,当下正中文骞一枪;洞穿了公羊焚天的左肩,鲜血如流水将原本鲜亮的红衣染成暗红色。

一击未得手,文骞惨白的面容不由的蜡黄了几分,看着手腕上有些褪色的红绳;文骞嘴中呢喃:“念姐!我回不去了......”

“汪汪汪”天空传来数声犬吠,祸斗穿梭在混乱的战场;眼见文骞坠落尘埃中,四肢发力悍不畏死的冲向废墟,四下寻找文骞的身影;黑色的身影在尘埃中四下的窜寻。

“啊呜!呜呜呜”祸斗不断在烟雾中窜梭,终于是找寻到坠落向地面的文骞,刚想要营救文骞,然而就在此时,天空中崩塌的木人头颅笼罩在文骞的身前。

“汪汪”祸斗张口咆哮,这一刻周身的火焰肆意燃烧,空中的残影时隐时现;当下祸斗直接闪现在文骞面前,张口叼住文骞的臂膀,将其甩在自己的背上,双目盯着上空的巨大残骸,身子翻转甩动自己的尾巴;黑色的两条尾巴,火焰蒸腾宛若火蟒猛然甩动,直打砸向眼前的木人。

“轰轰轰”空气中传来爆炸声,随后祸斗载着文骞冲杀出废墟;此时的文骞气息萎靡不振,身上的盔甲被烧毁大半,黢黑的身体演化出湛蓝色的光芒;文骞艰难的睁开自己的眼睛,感受着侧脸的瘙痒,朦胧的双眼看着祸斗,伸手抚摸着祸斗的毛发,嘴中呢喃道:“祸斗.....快走”

“汪汪”祸斗张口嚎叫,似乎在对文骞说,有我在你不会有事情;祸斗四肢发力,好似狂狮的身体不断在空中闪现,直冲出云霄;双目怒视着公羊焚天,恨不得将他撕裂成碎片。

“文骞!”公羊焚天那双猩红色眼睛盯着祸斗,捂着自己肩膀上的伤口,咧嘴冷笑道:“有意思!文骞!我可是差点被你杀掉了,啧啧啧!可惜啊!”

公羊焚天这句话不知道是替文骞惋惜,还是说他可惜文骞这员良将就此陨落在这世间。

“呜.....”祸斗嘴中喷吐着火焰,兽瞳死死的盯着公羊焚天,眼神颇为复杂:愤怒、害怕、畏惧、杀意这些情绪充斥着祸斗的大脑。

“休伤我姐夫”人群中传来一声怒喝,诸葛错手持着火扇冲杀在公羊焚天跟前,手中的火焰扇子轻轻扇动,庞大的火焰气浪席卷着乌云,向着公羊焚天碾压而去。

公羊焚天静如止水,食指轻轻挥动,九龙离火罩直接飞向了焚天鼎中盖上,席卷而来的滔天火焰被焚天鼎吸入鼎中,宛若一根定海神针,只要他在,火焰就掀不起什么风浪。

诸葛粗自然不会这些细节,掌中掐着印决,手中阵纹流动,随后大地层层开裂,一层层的碎石不断向诸葛错身上汇聚,威压比肩半尊境界。

公羊焚天眯着一双眼睛,静静的看着诸葛错,随即道:“小子!收起你的神通吧,此战权当本将败了,这三角峰就归你们武明了,但是有一点给我记住了,救活这个小子,不然本将不介意屠杀你们全军”

“你放屁.....”诸葛错担忧的看了一眼文骞,行动却是有些犹豫,毕竟文骞的伤势十分严重,他也不敢赌;在耽误下来文骞究竟能不能活下来都两说。

“不信你可以试一试,我公羊焚天行事随心所欲;惹急了我,平京我都可以掀翻,不要挑战我的底线,因为我的底线不是你们能够承受得起的”公羊焚天声音平淡,但言辞中那种唯我独尊的气势,却是谁也无法质疑的。

公羊焚天神色淡漠,当即招手怒喝道:“全军撤退”

“呜呜呜呜呜”撤退的嚎叫缓缓吹响,众人皆是面色狐疑;特别是远处观望的萧家三虎更是看不懂公羊焚天的操作。

“这小子干什么呢?明明已经占据了上风,就这样灰溜溜的撤退了?这不是白捡的功劳不要吗?”萧墾看着公羊焚天的做法,整个人有些大跌眼镜,眼神中透露出一抹殷蹙。

“有二种可能:一种是诸葛家的小子施展的术法让公羊焚天感觉到危险不敢轻易冒险;另外一种就是公羊焚天受伤了,毕竟一员封侯境的强者拼死一击也非同小可”萧塑根据现场得到的情报,分析出最为可能的原因。

“还有另外一种可能”萧塱目光如炬;黝黑的面庞神色严峻,眼中流露出的忌惮是愈发的浑厚。

“什么”萧塑和萧墾异口同声,他们这位大哥比自己看的更为长远和广泛,往往能够看到他们看不到的层面。

“这小子故意留下文骞!养敌自重;他可以击败文骞,但我们不一定能够干掉这个家伙,这小子完全是看不起我们啊”萧塱眼神浓郁,黑色的双眸透露的杀机几乎可以将公羊焚天活活绞死。

“这小子未免太小看我们了,也太高估那个叫文骞的家伙了吧”萧墾瞬间忍不住了,开口怒骂了起来。

“算了!回去吧!等他回大营吧,这小子已经做好了自己的打算“萧塱似乎已经洞悉了公羊焚天的想法,不愿在这里浪费时间。

“这件事情如若汇报给大王,是不是可以搞垮公羊家啊”萧墾舔舐着自己的嘴唇,似乎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我劝你不要做这个打算,不然我会先杀了你”萧塱身子停顿,转过身子斜蔑了眼萧墾,这个眼神可把萧墾吓的够呛,身子连连颤抖,喉咙哽咽却是不敢在出声。

“给我听清楚了。高处不胜寒,公羊家处在现在的地位愿意自保那就让他自保;他们想做什么是他们的自由;我萧家保持万年老二就行;枪打出头鸟,天上掉下来的石头,砸死的一定是高个子的;我萧家若是真入了黎王的眼,那就成了一颗可有可无的棋子”萧塱声音悠悠传入两人耳中,随后感慨道:“时势造英雄;英雄造时势。现在英雄已然出世,距离乱世也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