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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打个棒槌给个枣

“王上.....”正在交战白猿将军听着身后的动静,难以置信的回首张望。徐怀一双浑浊的眸子冒着寒光,心中暗叫一声好机会;探身起手趁机一刀挥下,手中战刀寒光悠悠,将眼前的白猿将军头颅斩下,鲜血宛若喷泉,在林子中肆意的喷洒,染绿了周边的银叶树林,徐怀脚下已然变成了一处血地。

碧绿色的血液飞溅在周边的银叶树上,阳光照射在树林中,光影交错,显得如此的凄凉。

徐怀用衣袖擦拭着脸面上的血液,手中的长刀还滴落着鲜血;一击得手,徐怀身子闪转,直线飞跃向另外一只白猿将军周身,手中战刀挥舞,招式凌厉。

剩余的一只白猿将军,在徐怀和柳大年的围攻下,苦苦支撑,身上的伤口越积越多,死伤是必然的,面对徐怀和柳大年的进攻,连自爆的机会都没有。

“呜呜呜”林子中穿梭的白猿,眼见自家的王上战死,一些心有不满者掉头就走,没有丝毫的犹豫,其中还有捕风捉影者,望风而逃。向丛林深处逃窜,原先持平的局面一边倒,宁越麾下的将士越战越勇,整个战局沉陷压倒性的优势。

“嘭”青白二蛇磅礴的身躯上气浪滚滚,空中无数的灵气往两者身上涌入,头顶上的妖丹秘纹蔓延,覆盖整个丹身,气浪翻滚,随时会突破。

“呼呼”余波阵阵,青白二蛇身上的气息散开,实力已然抵达三品巅峰,身子比之以往又要粗壮上一圈,洁白无暇的鳞片上,不时能够看到几个光纹在流动。

宁越双眸看着青白两蛇的变化,心中不由的狐疑起来;这两条蛇不对劲啊,实力突破的有些快,半个月前实力才刚入三品,现在吞服了白猿王的妖丹,实力已然快要问鼎四品了。

“嘶嘶”青白二蛇意犹未尽,吐露着蛇信子,舔舐着嘴唇;小青游动碧绿的身子,来到另外一只白猿将军的尸体上,张口便是吸取精血,咕噜咕噜吞咽,看的两边的兵卒神色错愕,喉咙跟着小青的节奏滚动,吞咽着唾沫。

小白则是加入战团,白玉的身子从白猿将军的脚下攀爬,风驰电掣之间,将这只白猿的身子困缚缠绕,这只白猿将军心有不甘心,不相信自己就这样落败,张开血盆大口,咬杀向白蛇通白的身子。

“咔嚓”泛黄的獠牙迅速绷断,白猿将军满口绿血,原先不甘和愤懑的眼神变成了恐惧,就像是只老鼠被猫咬住了咽喉。

白蛇张开蛇嘴,咬住白猿将军的咽喉,如法炮制,白猿将军身上的鲜血在快速被吸干,整个身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干瘪。

徐怀和柳大年面色错愕,手中的兵器也是没了着落,胯下的夔狼眼神闪躲,恐惧无比,身子不断向后撤退,嘴中发出呜呜声,有些凄厉和害怕。

最后一头白猿将军迅速落败,成了白蛇的盘中餐;剩余的白猿没了战斗的精神支柱,纷纷掉头冲入林中,徐怀立即组织人马进行猎杀,整个白山鲜血遍地,原本白色的山峰,染上了最后一笔丹青。

白蛇和青蛇吸吮完眼前的猿猴尸体,却是没有什么改变,一双油绿的蛇瞳扫荡着四周,最终将目光定格在白兕王身上,在丛林里只有这家伙的实力还不错,而且是生面孔,可以下手,小青游动着身子便是要去猎杀。

白兕王神色畏惧的看着两条白蛇,吞咽着自己的口水,四肢不断往后退缩,笨拙的身子撞在了背后的银叶树上,眼中写满了畏惧,面对实力的压制,白兕王根本升不起战斗的念头。

小青最为激动,身子化为一阵青风,庞大的身躯来到白兕王身侧,直接缠绕卷起白兕王的身躯,张开嘴巴正欲咬杀,宁越身子闪现,伸出手掌抓着小青那宛若水桶粗的脖子,开口阻止道:“够了,这是自己人”

小青这才姗姗松开白兕王的身躯,一脸的意犹未尽;白兕王吞咽着口水,冲着宁越道谢:“谢...谢谢”

白兕王心有余悸的同时也在暗自庆幸,幸好自己刚才没有偷袭宁越,要不然现在的白猿王就是自己的下场。

小青盘踞着身躯,满脸幽怨的看着宁越,旁白的白蛇扭动着身躯,在旁边安慰,就像是一个居家大姐姐,处处让着她。

宁越看着两条小蛇,伸手拍了拍她们的额头算是安慰,眺望着下方的众将士招呼道:“未恐有变,白子夜你带兵前去莲桃树组织防御”

“是”白子夜得令,带着麾下的兵卒快速向山峰冲撞而去。

宁越环顾四周道:“柳大年你率领一千狼骑协助老将军将残存的白猿清理干净,高牛和路南鸿打扫战场,抢救伤员”

“是”

一番安排下来,众人各自领命散开;宁越则是带着几百人向山上走去,鱼老叟抽着旱烟走到宁越身侧,瞄了眼没入丛林的青白二蛇,枯黄的脸面上流露出一丝不解道:“这两条蛇你是在哪里搞到的?”

“黑镇上买的,当时寻思着养着玩,死了就死了,没想到天赋还不错,就是不知道什么品种”宁越怀中取出褐色的白布,擦拭着手上的污渍后随意扔在了地上。

“这两个小家伙不简单,好好培育吧”鱼老叟背着手,在地面徒步前行,宁越却是无所谓,还好好培育,自己都朝不保夕了,哪里还有时间去培育这两只妖兽。

宁越从怀中取出神仙醉,看着手中的酒封,宁越无奈的将其撕开,送入嘴中咕噜咕噜的喝下去;一气而下,喝掉了五分之一,打着酒嗝,宁越一脸心疼道:“就这一瓶了,喝完就没了啊”

时间如白驹过隙,上山的路看似很遥远,其实一会就到了,宁越将手中的神仙醉喝完,临了还不忘张嘴抖搂抖搂手中的酒壶,将最后一滴美酒吸入口中,一脸的意犹未尽,摇了摇头,将手中的酒壶扔在地上,神色颇为无奈。

“将军”白子夜在这里驻守多时,眼见宁越到来,连忙摆手招呼,指着身后风雨飘摇的莲桃树道:“将军,就是这个了,快要结果了”

宁越看着眼前的莲花树,微微愣神,白子夜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奴役这些猿猴,让它们依旧在这里浇水。

此时的莲桃树气息内敛,周边的灵气不断往树身上汇聚,枝叶上的果实快速壮大开花,原先一直在中军的即墨工,也是来到宁越身侧,看着眼前的莲桃树眼中闪烁着光芒,似乎恨不得将这玩意给刨析了。

即墨工身后还跟着一只怯懦畏惧的猿猴,嘴中呜咽呜咽的,像是个自闭社恐的孩子;遍体鳞伤,但不知道服用了什么,这些伤口在快速的愈合,除了看起来脏兮兮的,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宁越神色微愣,伸腿踢了一脚身下空荡的酒瓶子,扫了眼这只猿猴道:“你在哪里搞的,这只猴子看起来不行啊,要不我帮你物色一个”

“不用,我需要一个下手,这猿猴身子像人,拎得动锤子,挑的起水,无疑是最好的助手”即墨工伸手抚摸这只猿猴的额头,满脸的温柔。

这只猿猴本以为要挨打,闭着眼睛,颤抖着身子,却是不敢躲避,任由即墨工的手掌落下,随后便是感觉到一只温暖的手掌抚摸着它的额头;猿猴睁开自己的眼睛仰望着眼前的即墨工,觉得眼前这个人....也不是那么可怕嘛。

“随便你吧”宁越揉了揉自己酸软的脖子,神色淡漠的看着眼前的莲桃树,嘴中不时打着哈欠。

身旁的鱼老叟原本嘴里叼着旱烟,眼下却是松开了,卷起烟绳背着手,双眼泛函着光芒道:“熟了”

宁越收回在猿猴身上的目光,双目的盯着莲桃树,只见一颗接着一颗的莲桃从原先的青涩核桃大小的样子,不断壮大己身,变换成粉桃色,身形最终成长为手掌般大小。

宁越盯着莲桃树,仔细数了数,这棵树不过才结了十颗果实,眼下狼多肉少,根本无法分配,宁越不由撇嘴道:“什么啊,费了这么大的力气,就着几颗,这怎么够分啊”

“能者多劳,按功劳分配吧”鱼老叟背着手,用烟枪敲打着脊背,神色平淡,看向白子夜道:“去把人召集来吧”

“是”

“交给你了”宁越揉了揉自己的头发,神色有些忧虑;自古财帛动心,利益若是分配不好,低下的将士怕是难以交代,再说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呢?想私吞也没这个可能啊。

“行”

鱼老叟直接将这个事情揽在了身上,随后在众将的见证下,分出两颗给了此战出力最大的小卒。

柳大年、徐怀、高牛、白子夜、白兕王以及他自己各是一颗,又分给即墨工一颗;毕竟这家伙先前出力也是不小,现在不过是补全罢了,剩下的一颗归宁越,低下的将士也没有反对,毕竟鱼老叟每说一个都能讲出其道理。

比如说白子夜提供了情报,白兕王在关键的时候出手,在这里人兽平等,只要付出行动,都能获得奖励。

白兕王也没有想到自己能获得果实,心情澎湃之余,更是感激万分。

当然鱼老叟这一招用的极其巧妙,打个棒槌给个枣这种手段虽然有,但更要用对方法。先前的小青已经给了它一个下马威,让它知道畏惧;现在给它一颗莲桃,为的就是让它看到希望。

绝望的人生永远走不长,只有希望的轮船才能驶向更为波澜壮阔的大海。

手拿棍棒和锁链的人不一定是狗的主人;但给他喂食的人必然是他的主人。

底下的武将并注意没有异议,皆是退散,许多人都是心服口服。

鱼老叟背着手,手中拿着莲桃笑呵呵的来到宁越面前,将手中的莲桃扔给了宁越,坐在地上,一脸的无所谓。

宁越神色微微错愕,抓着手中的桃子,看着一脸无所谓的鱼老叟,神色不解道:“你这是干什么”

“给那两个小家伙分了吧,它们的实力快要突破了,这玩意正好用得上”鱼老叟一屁股坐在地上,依靠在树干上,长抒一口气。

“那你自己怎么办?”宁越把玩着手中的桃子,撇了眼鱼老叟。

“没用的,老夫都活了大半岁数了,即便是蠢笨如猪,也不可能没修炼到莲婴境界啊”鱼老叟连连摆手,面色颇为惆怅,取出烟枪,往里面塞满烟草,打个响指,点燃烟火,深深吸了一口,嘴中吐出白气,无奈叹息道。

“你.....”

“受伤了!为了保护我家那丫头,和人家干起来了;实力不济,被打伤了,到现在还未恢复”鱼老叟说着扒开自己衣服,露出自己的胸膛,心口上有一道剑口,上满还冒着寒气啊,显然是灵气残留,难怪大热天的鱼老叟还要穿的跟个粽子似的。

宁越看着鱼老叟的伤口,久久不语,低头盯着手中的莲桃,深吸一口气道:“需要什么就说,我会帮你找的,即便不能根治,能够缓解也是好的”

“行!有这句话就够了”鱼老叟仰望着星空,眼睛混浊,看着天空中的圆月,似乎在怀念自己的妻女,闭上眼睛,一夜无话。

宁越把玩着手中的两颗莲果,却是无奈的苦笑,起身正欲往山下走去,丛林中却是传来沙沙声,青白二蛇从林子中钻出来,看着宁越手中的莲桃,两双眸子亮晶晶的,特别是小青,啥也不管了,直接冲上去,朝着宁越的手掌咬去。

“我靠”宁越瞳孔剧烈收缩,看着自家的小青如同疯狗一样,打也不是骂也不是,只能将手中的莲桃果扔向高空。

小青调转方向,张口就吞下,整个身子顿时冒出绿油油的光芒,身子盘踞而坐,冲着上空的明月,张开蛇嘴,上下伸缩,一副归吸吐纳之态。

“你属狗的吗?有奶便是娘,没奶滚一边吗?”宁越看着入定的小青骂骂咧咧;这家伙不知道是皮厚还是听不见,自顾自的在哪里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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