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清凉的鹤鸣,顿时整个天空被一股猩红血气覆盖,空气中都弥漫着腥味和腐臭味,申屠八荒面色一寒,当即化为流光飞向鸿关城墙上。
文骞随后而起,白甲黑气,黑白相应,其余众人对视一眼,不敢怠慢,纷纷追风而上,神色肃穆。
“嘎嘎嘎!”天空中传来无数的鸦鸣,宛若闹林,地面上更是有无数的妖兽:夔狼、烛猪、应豹、冢虎……等等,兽山兽海,波涛汹涌,络绎不绝。
这些妖兽不断向鸿关靠近,无异不是在向鸿关宣告:“兽潮…开始了!”
“嗖…碰!”颜尣站在城墙上,背后的披风无风自动,左手挎着一柄江鸿剑。传闻此剑乃是剑仙王越之八把配剑之一,在剑仙王越之离开沧澜界之后就在无面世。
“尣之军准备!”颜尣怒喝一声,猛然甩动自己宽敞战袍,怒喝一声。
“雷火就绪!”
“弓箭手就绪!”
“重疾弩就绪!”
“阵师就系!”
“进攻!”根本不用申屠八荒提醒,颜尣直接大袖一挥,瞬间数万枚投石战车,往天空投放雷火,顿时大地火花四射,天空中传来阵阵轰鸣。
草垛大小的雷火石全身漆黑如墨,在发射的一瞬间就燃起了无数的白色火焰,白里透黑,黑中放白。
随后上万枚雷火石在天空产生连锁反应,无数的淡蓝色闪电链接成网,顿时天空中无数的火鸦被电网扫中,浑身漆黑如焦炭,身上冒着无数白烟,噼里啪啦如同天空之雨坠落在地。
“轰…轰……!”上万枚雷石炸落在地,炸开无数气浪,地面尘土飞扬,无数的妖兽被炸的血肉模糊,这还不算完,下一秒雷石全身开裂,白色光束破石而出,顷刻间无数人腿大小的闪电,噼里啪啦的往地面炸射,所过之处,无一不是血肉模糊,遍地焦土。
“放箭!”随着上万员千夫长大声怒喝,麾下的士兵纷纷拉攻持箭,瞬间箭雨如潮:“嗖嗖嗖嗖……嗖嗖嗖!”
天空中!地面下,皆是被箭雨所笼罩,冷箭射程长达数千米,一波箭雨过后,无数发重弩破尘而去,地面炸裂开无数土尘泥花。
“咕噜噜…咕噜!”距离鸿关三百米的土地下,赫然钻出一只藤蔓,随后比鸿关还要高出十几丈的白色古树破土而出,其浑身洁白如玉,波澜沧桑的古树皮,每一块都能在平京买出高价,藤蔓绿叶晶莹如翡翠,在其一出,郁郁葱葱的树干上,顿时冒出了无数的沉鸟,不断的往鸿关飞略而去。
“御!”公孙重楼双手结印,瞬间四象法阵凭空而出,整个鸿关笼罩出一道气墙,无数的鸟类妖兽红了眼,不断向鸿关冲阵而来,随着时间流逝,无数的鸟类将鸿关的壁罩包围的水泄不通,黑影不断,连一点阳光都照射不进。
宁越站在校场上,抬眼往去,只觉得头皮发麻,所谓的沉鸟,体型和正常的老鹰差不多,但其浑身羽毛皆为黑色,且数量及其之多,瞪着猩红的眼睛,不断撕裂眼前的保护罩,想要突围进去,不时在天空中发出嘎嘎嘎的沙哑嘶鸣之声,打的保护罩,阵阵余波。
“咕噜噜…”白色古树,发出一声轰隆巨响,瞬间地面上无数的妖兽更加疯狂,直接让地面迸发出无数血雾。
公孙重楼面色骤变,眼前的视线几乎被沉鸟遮掩待尽,公孙重楼双手捏印,神色凝重,身后直接聚集了上千阵师,公孙重楼怒喝道:“六绝七伤阵!夕雷”
“嗡!”一道赤红法阵在鸿关上空凝聚,此阵一处,又演化出五阵,浮现在兽潮的上空,涵盖了三分之一。
“镇!”公孙重楼怒喝一声,身后的阵师纷纷运转鼎力,天空红色惊雷不断,劈砍在鸿关上方,保护罩内的沉鸟被劈的悲呼惨叫,红色惊雷如同一只赤龙,将周边的沉鸟劈砍的浑身冒着黑烟,下一秒直接被消磨的连骨头都不剩,无数的黑烟血影,下一秒又有无数的三首鸟兽和沉鸟飞来,一副悍不畏死的姿态。
“夕雷!怒龙!”公孙重楼暴喝一声,五道在妖兽上空的怒雷噼里啪啦的往下劈砍。
“吼…!”一声凄厉兽吼,余波阵阵,再其周边的妖兽都匍匐在地,瑟瑟发抖,下一秒地面上沉沙四起,一道白色光束,向着其中一道法阵轰杀而去,带起阵阵音波,周边的妖兽纷纷被镇的血肉模糊。
“轰!”一击光束从地面轰向天空中的法阵,下一秒一道法阵直接被击碎,在光束的冲击下,化为满天的火雨,飘散在地面,散落在尘埃中。
“哗啦啦!”无数的光华碎片落地,鸿关城墙上,数百人被反弹跪地,两手支撑地面,额头上满是汗水,豆大的汗水打湿地面。
“镇!”公孙重楼眉头紧锁,当即双手拉印,左手撑天,猛然往下一压,怒喝:“杀!”
“轰隆隆…!”无数的雷火在法阵的冲刷下,轰鸣压下,仅存的四道法阵,放射出无数雷霆,轰杀在地面,黄红色的烟尘滚滚入蓝天。
“吼…!”又是一声凄厉霸道的兽吼,似乎是愤怒是暴躁,随后一道黑影冲尘而出,最终显现出妖兽真身。
此妖长着虎头蛇身,身有四爪,浑身漆黑如蛟,眼中冒着怒火,红色的兽瞳死死盯着鸿关,浑身黑烟弥漫,周身血气弥漫。
“虎蛟!”颜尣按着腰间的江鸿剑,左手中宝剑咯咯作响,颜尣嘴角上扬,似乎快要按耐不住内心的杀意。
“嗖…!”颜尣手中的江鸿剑正欲出窍,下一秒一道残月轮直接横飞而出,直奔向虎蛟,一道人影化为血影飞向虎蛟,脚踩黑色妖兽,竟然冲出了鸿关护法大阵,直奔着虎蛟而去。
“吼…吼…吼!”天空中的无数妖兽眼看着有人破霄而来,像是看见老鼠的猫,张牙舞爪,纷纷向他冲杀来,一场腥风血雨,在所难免。